「大公主為什麼沒事？」

李院使與陳院判吃了一驚，不由面面相覷。

泰祥帝神越發冷了：「為何只有大公主沒事？」

「李院使，你說！」

「這——」李院使為難沉著。

他只是個大夫，又不是活神仙，他怎麼知道啊。

「陳院判？」泰祥帝看向陳院判。

「或許……或許因為大公主是皇上調養近一年後的第一個孩子……」

泰祥帝騰地站了起來，殺氣衝天。

他要去弄死黎氏！

「也或許……是大公主的母妃質特殊？」陳院判著拔往外走的泰祥帝補充一句。

泰祥帝猛然停住了腳。

玉芙宮中，黎皎聽了兩位太醫對大公主的診斷後，徹底放下心來，吩咐侍道：「去請冠軍侯夫人進宮來，就說本宮想了。」

的大公主沒事，這意味著現在是唯一育有皇家子嗣的嬪妃，在短時間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將會無人能及。

倒要看看，這個時候黎三還怎麼對擺侯夫人的架子。

「賢妃請我進宮一敘？」接到消息的喬昭只覺好笑，面上卻不聲婉拒道，「請公公回去對賢妃娘娘說，我偶風寒，不敢進宮把病氣過給貴人。」

待侍一走，喬昭便對邵明淵道：「看來大公主況不錯。」

邵明淵冷笑：「賢妃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境吧。」

大公主的出生就是最好的證明，泰祥帝破戒與黎皎不開關係，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被皇上厭棄是逃不掉了。

得到侍回復，黎皎氣得咬了咬。

黎三竟然拒絕了，以為自己是誰？

「皇上駕到——」

聽到侍傳報，黎皎平復了一下心，角微彎起迎出去。

「臣妾拜見皇上。」

泰祥帝沒有回話，抬腳往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黎皎面上有些難堪，轉念一想，皇上許是還為夭折的三名皇子皇傷心，這才釋然，等了一會兒不見泰祥帝開口，乾脆起跟了進去。

「大公主呢？」看著黎皎走進來，泰祥帝沉著臉問。

「大公主睡了。」黎皎打量一下泰祥帝神，趁機告狀，「大公主想三姨母了，臣妾派了人去請，可惜三妹不得閑——」

話音未落，一個耳就打了過來。

清脆的響聲在耳邊回，黎皎整個人懵了，捂著臉頰喃喃道：「皇上——」

「巧舌如簧的賤人！」泰祥帝一把拽過黎皎，把推到了床榻上，欺上去。

「皇上——」黎皎震驚之下，下意識推拒了著。

泰祥帝縛住的手，反手又打了一個耳，眼睛冒著紅。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因為這賤人質特殊！

一想到三名皇子皇都是因為他提前破戒而夭折，甚至將來的子嗣都會遭遇同樣的厄運，而這一切都是拜眼前人所賜，泰祥帝就恨得要死。

可是他還不能要這個人的命，倘若大公主無事不是因為大公主是他破戒后的第一個孩子，而是因為這個賤人質特殊，那麼他還要靠孕育出健康的子嗣……

不知過了多久，泰祥帝狼狽起，鐵青著臉拂袖離去。

良久后，黎皎轉了轉眼珠，抓著支離破碎的裳坐起來，臉卻難看極了。

皇上這是……不行了？

不，不可能，皇上還不到四十歲，怎麼會不行了？

從玉芙宮離開的泰祥帝幾乎是崩潰的。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不近，因為沒有這個衝，然而不想與不能是完全不同的。

難道說他從此不能人道了？

泰祥帝一想就覺暗無天日，腳一往下栽去。

「皇上！」跟在後的侍們大吃一驚，忙把他扶住。

「去，去藻宮。」泰祥帝抖著聲音道。

他沒有問題的，一定是對那個賤人太厭惡了，才提不起興緻。

對，就是這樣！

泰祥帝匆匆趕到藻宮，劈頭蓋臉問道：「皇后呢？」

宮婢忙道：「皇后正在花園賞花。」

泰祥帝拔便向花園奔去。

彼時花開正好，皇后正低頭輕嗅一支盛開的薔薇，聽到靜不由回頭，見是泰祥帝忙屈膝行禮。

泰祥帝拉起皇后便走。

「皇上？」皇后詫異不已。

泰祥帝卻不說話，把皇后拉進屋中，冷喝道：「你們都出去！」

待侍們魚貫而出，泰祥帝立刻把皇后往床榻上一推，跟著倒了下去。

「皇上，這是白日，您，您不能——」

「朕是皇上，有什麼不能？」面對皇后，泰祥帝到底多了幾分尊重，給了一句解釋。

帶著幾分狂暴氣息的吻落在上，皇后眼角出一滴淚，最終順從下來。

親半載還是子之，這份恥辱不能對外人道一個字，總不能一直背負著。

約莫一刻鐘后，直躺在床榻上的皇后臉漸漸變得蒼白。

泰祥帝坐在邊，一言不發。

就這麼靜靜過了許久，泰祥帝深深看皇后一眼，狼狽而逃。

李院使與陳院判聽聞皇上召見，心裏就開始直打鼓。

幾位皇子皇都沒了，大公主剛剛看過，應該不會再有更嚴重的事了吧？

「李院使請。」

「陳院判請。」

到了書房門口，二人互相推讓著。

「李院使是上，理應先請。」

「陳院判伺候皇上最久，我雖厚佔了院使的位置，卻遠遠不如，還是陳院判請。」

這種風雨飄搖的時候，誰沖在前面誰倒霉。

「二位太醫，皇上還等著呢。」侍提醒一句。

李院使與陳院判互視一眼，同聲道：「一起。」

二人鼓足勇氣一同走進去，給泰祥帝見過禮，恭敬等著泰祥帝發話。

「你們都出去吧。」泰祥帝把伺候的人打發出去，視線在兩名太醫面上來回掃視。

就在二人越發張之時，泰祥帝開口了：「二位太醫是朕最信任之人，醫在太醫署中亦是出類拔萃，有件事朕要與你們二位商量一下。」

「皇上謬讚。」二位太醫聽了，微微鬆了口氣。

嗯，皇上用這樣商量的口吻，看來沒什麼大事。

泰祥帝抓起茶杯一鼓作氣喝完，把杯子往龍案上一放，發出一聲脆響。

「朕好像不行了，二位太醫看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