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令琛和徐亮他們已經走到了這桌旁邊的過道上。
徐亮興得臉都紅了,一邊引路,一邊手朝著前方一張桌子,“給你留了第一排的座位。”
扭頭一看,卻見令琛沒有繼續上前的意思,而是垂眸,又看向側的圓桌。
視線掃過眾人時,這一桌人莫名其妙地就有屏息的趨勢,仿佛空氣都凝滯了。
氛圍所染,祝溫書也有點張,在和令琛視線接的短短一秒,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令琛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銘牌,然后說道:“不了,我坐這里。”
話音落下,祝溫書似乎聽到了這一桌人倒吸氣的聲音。
徐亮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人紅是非多,在這個人多口雜的地方,令琛想低調一些,坐到同學席位也是人之常。
不過他看了眼僅剩的座位,想說這里好像有人了——
就見祝溫書一言不發地手把包拿走,然后令琛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
徐亮沒想到祝溫書還會見機行事,也沒再多說什麼。
“那你先坐,有什麼需要的跟我說,我都在這里,或者你找我老婆,……”
徐亮扭頭一看,發現自己老婆迷迷糊糊的,目還有點呆滯地看著令琛,像做夢似的。
“你們去忙吧。”
令琛說,“不用管我。”
“啊,那、那行。”
想到還有許多賓客要迎接,徐亮也沒想多留,拉著自己夢游的老婆,和一群伴郎伴娘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四周稍微空了些,但祝溫書還是覺擁,覺自己順帶都了園被圍觀的熊貓。
畢竟,全場人的目全都集聚到了這里,還有很多人了過來,形一個以令琛為原型的包圍圈,只留了過道的距離。
而這時,本桌的老同學們紛紛回過神了,開始找話和令琛說。
“你、你居然來啦?好久不見啊,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洪斯年,以前坐你前排來著。”
“你比以前帥好多……我記得你以前好瘦啊,哈哈,真是好久不見了。”
……
在一片生的寒暄中,鐘婭說的話,仿佛一清流。
“那個……”祝溫書的手臂,又瞄令琛一眼,“令琛坐了這里,那你幫忙占座的那個朋友一會兒來了坐哪兒啊?”
四周突然安靜了一瞬,部分視線慢悠悠地集中到了鐘婭上。
很難想象,在這種時候,還有人這麼正義凜然地思考這種問題。
21世紀已經很見到思維單軌發展的人類了!
祝溫書:“……”
也不知道該怎麼和鐘婭解釋,的那個“朋友”,已經到了。
在祝溫書啞口無言的間隙,令琛傾,在眾目睽睽下偏頭看向鐘婭。
“你看我,”他慢悠悠地拉長語調,眼尾輕輕揚起,“長得像不像祝老師的那個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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