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穿好服的祝溫書立刻又倒回去翻柜,把大里的子穿長,還專門配了雙高跟鞋。
誰知到了學校門口,祝溫書四張,只見到送孩子上學的家長,也沒見到傳說中蹲點的人,也不知是不是被保安驅趕了。
但祝溫書沒有放下戒備。
這一整天,站如松坐如鐘,背得筆直,時刻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自認為這個狀態完全不怕任何抓拍。
可惜直到下午放學,學校外面人都走完了,祝溫書連個鏡頭蓋都沒看到。
祝溫書漸漸松懈下來,盯著面前幾個被留下來背課文的人,忽然對自己很無語。可真是有病,令琛又不可能出現怎麼可能再遭殃。
這一天的忙活真是浪費力。
薅了薅頭發,祝溫書蹬掉了高跟鞋,雙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上備在一旁的平底鞋。
“好了,志豪過關了,可以回家了,你媽媽還在外面等你呢。”
說完,祝溫書看向辦公室最后一個小孩。
其實令思淵估計也有點冤,今天一來學校,許多同學就圍著他嘰嘰喳喳,問得他昨晚背好的課文全忘了。
祝溫書背的時候,張口就來了句“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叔叔是令琛。”
祝溫書驚了,令思淵也驚了。
然后他就被留下來背課文了。
“淵淵背好了嗎?”
祝溫書問。
“嗯!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令思淵背著手,開口,“遙知不是雪——”
他緩緩著祝溫書后,眨眨眼,“……叔叔是令琛。”
祝溫書:“……”
正想開口教訓這小糊涂鬼,卻聽他歪著腦袋,皺眉說:“叔叔?”
祝溫書順著他的目回頭。
令琛站在夕柱里,靠著門框,只戴了口罩,視線遙遙落在上。
然而祝溫書此刻看到令琛的第一反應就是看看四周有沒有人拍照。還好辦公室老師已經走完了,走廊上也沒有其他人。
松了口氣,問道:“你怎麼來了?”
令琛慢悠悠走過來。
“我來接我侄子放學。”
令思淵:“啊?”
祝溫書:“……”
還真是打算把慈人設到底了嗎?
“噢……他還沒背完課文。”
祝溫書喃喃說道。
“沒事,慢慢背。”
令琛找了個空椅坐下,“我不急。”
祝溫書轉頭繼續盯令思淵背課文,但自從令琛坐下,卻不自覺地又直了背。
總覺得有一道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自己上。
其實總覺得令琛不至于為了一個沒什麼用的慈人設,專門來接令思淵放學。
或許是多想。
但覺,令琛最近在生活中出現的太頻繁了。
今天的很好,天邊晚霞翻滾,橙紅的余暉把令思淵的小臉映得通紅。
辦公室里有老師放了鮮花,若有若無的香氣浮在空氣里。
一首詩背完,祝溫書點點頭,示意令思淵背下一首。
在他卡殼的時候,祝溫書也拂了拂頭發。
長發從肩頭落,在夕中。
忽然,臉邊閃過一道亮。
祝溫書幾乎是條件反般收腹,看了眼四周。
然后徐徐轉,看見正舉著手機也一臉無語的令琛。
八百年沒拿手機拍過照,就前兩天運會用得多了點,昨天晚上睡不著拿手機拍了個窗外的月亮。
結果就他媽忘了關閃燈。
“……你在干什麼。”
祝溫書木著臉問。
“拍張照。”
令琛說,“回去告他狀。”
令思淵:“啊??”
祝溫書又問:“那……我鏡沒?”
令琛:“一點點吧。”
祝溫書又陷前天被自己的照片丑到失語的狀態,頓了片刻,朝他手:“給我看一下吧。”
說完又解釋,“我就是看看我的表兇不兇,不然這些照片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待學生……”
令琛見在意的樣子,也沒多想就把手機遞了過去。
當祝溫書接過然后手指點開相冊時,他突然意識到什麼。
“等下——”
可惜又來不及了。
祝溫書已經打開了相冊,除了剛剛那張新鮮的照片和一張莫名其妙的月亮外,整個屏幕鋪滿了他從微博上保存的運會照片。
因為祝溫書也看了很多遍,所以對這些自己充當背景板的照片印象很深。
特別是那張唯一好看的側臉照,正好就在相冊中間位置,非常顯眼。
“……”
祝溫書不知道令琛為什麼保存這些照片。
為什麼。
偏偏全是他們的同框照。
辦公室沉默了好幾秒。
祝溫書著手機,扭頭看向令琛。
的神里有疑,也有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忐忑。
“你為什麼……存這些照片啊?”
令琛一頓,看著問:“你覺得呢。”
祝溫書又不說話了,只是呆呆地看著令琛。
心里卻百轉千回,像一條潺潺的溪流快要漫出來。
跟對視半晌,看出對方眼里的茫然和無措。
令琛無聲地嘆了聲氣:“當然是因為……”
祝溫書心頭一跳,移開了眼。
令琛:“這些角度下的我特別帥。”
祝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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