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
祝溫書問。
令琛懶洋洋地說:“令興言回來了,問我在哪里。”
祝溫書低聲嘟囔:“那你拍照干什麼。”
“我開不了這個口。”
令琛歪著頭笑,“跟一個單漢說我跟朋友在一起。”
他了祝溫書的掌心,“太過分了吧?”
“……”
拍照就不過分是嗎?
祝溫書彎著笑了笑,沒再說話。
吃完早餐后,令興言打電話催令琛,兩人便沒再多停留。
把祝溫書送回酒店后,令琛給留了個司機,隨即和令興言匯合前往工作地點。
今天航班延誤了一個多小時,祝溫書回到家里,暮已經降臨。
客廳里沒開燈,祝溫書一進門就聞到了一濃重的劣質味兒。
抬手開燈,掃視屋一圈,不由得皺上了眉。
餐廳桌上擺著還沒吃完的外賣,門口也堆積了不外賣袋子。
另一旁的廚房垃圾桶也都滿了出來,幾個泡面袋散落在地上。
下意識往應霏房間看去,見門里沒有燈,心知還在睡覺,于是嘆了口氣,把行李箱放到一旁就開始收拾垃圾。
應霏這人雖然宅,但卻很干凈,從來不會讓吃過的外賣在家里過夜,平時打掃公共區域的衛生也很積極。
祝溫書一邊桌子,一邊想這幾天是不是生病了。
但也不對勁。
生病了怎麼全點麻辣燙和炸這種辛辣油膩的食。
花了快半個小時收拾客廳和廚房,等祝溫書拖著行李箱回房間時,正好見應霏出來。
穿著寬松的睡,頭發糟糟的,像好幾天沒洗。
臉上更是油滿面,眼底又頂著濃重的黑眼圈,看起來像剛剛逃荒出來。
“你怎麼了?”
祝溫書震驚地上下打量,“病了?”
“……沒。”
應霏提起一口氣,盯著祝溫書看了兩眼,又搖搖頭,“年底了,沒日沒夜趕了幾天稿子。”
還算了解祝溫書,知道是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幅樣子。
若是幾個月前,或許還會跟祝溫書傾訴一下。
可惜現在已經確定祝溫書是令琛的,自然也開不了這個口了。
“唉,你也別總是這樣。”
祝溫書放下心來,輕聲說,“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沒事。”
應霏埋頭打算去衛生間,走了兩步想起什麼,回頭道,“我垃圾還沒收,等下就去打掃。”
“我已經打掃了。”
祝溫書說,“你好好休息吧。”
“嗯。”
進了衛生間后,應霏埋頭洗了一把冷水臉,有氣無力地撐在洗漱臺上。
另一邊,祝溫書回到房間后,打開行李箱,把這幾天穿過的全都拿出來清洗。
從來不用洗機洗,加上江城這幾天天氣還不錯,索就把床單被套全都換下來丟進洗機。
等回了房間的衛生間開始手洗服時,書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
因為已經放了假,祝溫書心想也不會是學生的急事,便沒急著過去,把手頭的服擰干放到一旁,干凈了手,才出去。
結果剛拿到手機,電話就因為無人接聽自然掛斷。
是鐘婭打來的。
祝溫書正想給回過去,施雪兒的來電又跳了出來。
“喂?”
祝溫書接起的時候,還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整理著書桌。
施雪兒聽到的聲音,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祝老師祝老師”喊了半天,才激不已地說:“你看到了沒?!我的天!令琛真的被拍了!我靠我靠!就是今天早上啊!”
祝溫書的手僵在半空,呆若木地盯著桌面。
什麼、被、拍到了?
這時,鐘婭又打來了電話。
如果剛才的祝溫書還是懵的,這會兒就已經很清楚施雪兒在說什麼。
這兩人同時給打電話,只能是和令琛被拍了。
雖然祝溫書早就預料過會有這麼一天,但真的突然降臨時,還是措手不及。
愣了片刻,祝溫書結結地說:“你、你等一下,我有朋友給我打電話。”
說完不等施雪兒再回應,又接起鐘婭的電話。
“臥槽啊祝溫書!年底了明星們沖KPI是吧?!”
鐘婭的聲音雖然也很激,但比起施雪兒還是鎮定多了。
“不給我們這些吃瓜群眾休息的時間嗎?!”
“所以。”
祝溫書一字一頓地說,“是我和令琛,被,拍到,了?”
“不然還能是我?”
鐘婭說,“你快看啊!我都發你微信了!”
祝溫書沒掛電話,直接打開了微信。
不只鐘婭一人,還有許多其他朋友也發了消息。
劃了兩下才找到鐘婭的對話框,點開來看,就三張照片,還帶著論壇水印。
但即便是這樣,也能清晰地辨認出照片上的那個男人是令琛。
祝溫書對照片里的場景也很悉,就是今天早上,他們牽著手去吃早餐的路上。
晨明,給路邊枯黃的樹木也帶來幾分生氣。令琛偏著頭,看向旁的人,不知道在說什麼,角帶著笑意。
而人只有一個背影,仰頭著他,長發被圍巾裹住,只有幾縷發梢倔強地揚了起來。
看著這幾張照片,祝溫書腦海里思緒如麻,本理不清。
神奇的是,居然還能抓住一意識,去想——
這算不算跟令琛的第一次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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