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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聽我的演唱會》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祝溫書猛地回頭,看見應霏手里的梅子酒瓶砸在地上。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襯得酒瓶滾的聲音尤為清晰。

 桌邊兩個人一個扭著脖子,一個半抬著手臂,一地看著門邊的人。

 “還好嗎?”

 令琛了下祝溫書的臉頰,有點燙。

 隨即又看向餐廳。

 桌上擺了一大堆外賣,地上糟糟地堆著空了的啤酒罐,空氣里彌漫著酒的味道。

 令琛原本只是想上來看一眼祝溫書的況,他知道有室友,不可能留宿。

 只是此刻看著這番場景,屋子里兩個人看樣子也醉得不輕,他無奈地皺眉,扭頭問祝溫書:“怎麼喝這麼多?”

 祝溫書呆呆地站著,片刻后才搖頭:“不多。”

 令琛的視線落在應霏和施雪兒上。

 “你們好。”這兩人自從他進來就沒眨過一下眼睛,此時也沒有任何反應,“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帶走了?”

 安靜,還是安靜。

 安靜到令琛都要以為這兩人是JPG格式——

 要不是應霏突然打了個酒嗝的話。

 “……”

 令琛嘆了口氣,牽起祝溫書,“走吧。”

 直到房門關上,令琛和祝溫書的影徹底消失在視野里。

 應霏機械地轉過頭,看著施雪兒。

 隨后,施雪兒也看向。三秒后,兩人不約而同默契十足地抬手,給了對方一掌。

 -

 房門外。

 令琛牽著祝溫書走了兩步,發現步伐特別慢,于是停下腳步,問道:“你還能走嗎?”

 祝溫書盯著前方點頭。

 于是令琛又帶著走到了電梯口,“喝了多?”

 “一瓶梅子酒。”

 祝溫書盯著電梯門,眨了眨眼睛,“我沒醉。”

 那就好。

 令琛按電梯的時候還在想,看不出祝溫書酒量還好。

 要是給他喝一瓶梅子酒,他這會兒估計都站不直。

 “令琛。”

 祝溫書突然他。

 令琛:“嗯?”

 “這電梯門怎麼歪了?”

 祝溫書歪著腦袋,語氣平平地說,“你把它扶正一下。”

 令琛:“……”

 正好這時,電梯門開了。

 令琛一句話沒說,把祝溫書打橫抱起。

 祝溫書突然騰空,下意識抱令琛的脖子。

 進了電梯后才開始掙扎。

 “你干嘛呀?我沒醉,我能走!”

 令琛沒理,側靠近電梯門,很勉強地用手肘摁了一層。

 -

 令琛步伐雖快,卻走得很穩。

 本就暈乎乎的祝溫書勾著他的脖子,隨著他的作起起伏伏,很像小時候被抱在懷里哄睡的覺。

 于是沒等到令琛走出小區,祝溫書便睡著了。

 再睜眼時,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目的天花板很高,像飄在天上,一盞黑白幾何燈亮著淡

 祝溫書轉脖子,看見一大片落地窗映著遠的燈塔。

 眨眨眼,突然坐起來。

 由于作太快扭到了手腕,吃痛地“嘶”了一聲,才后知后覺的覺到自己的頭快要炸了。

 “醒了?”

 突然聽到悉的聲音,祝溫書抬頭,見一旁的浴室亮著燈,令琛穿著一套灰的家居服,靠在門邊看著

 沉默半晌,祝溫書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這、是、哪兒?”

 “我家。”

 “哦……”

 祝溫書又問,“現在幾點了?”

 令琛直起,慢慢地坐到床邊。

 “五點。”

 “五點了?”

 待令琛靠近,祝溫書覺到他上一涼氣,再聯想到他剛剛從浴室出來,便問:“你五點起來洗澡?”

 令琛看一眼,沒說話。

 但那眼神別有意味,惹得祝溫書忍不住側頭去看了下側。

 床單杯子糟糟的,枕頭也有凹陷,而手掌撐著的地方還有溫熱。

 “……”

 咽了咽口水,“我沒干什麼吧?”

 令琛俯靠近,輕聲道:“你說呢?”

 其實人在酒上頭的時候,并不會睡得很沉。

 祝溫書約約有點印象,腦海里殘留了一些片段的肢覺,畫面非常碎,像蒙太奇一般,所以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畢竟在黎城同床共枕那幾天,有過這種驗。

 但此時,想到自己喝了酒,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

 視線緩緩下移,埋著頭,看了眼自己的服。

 這不好好的嗎?

 還是今天穿的

 “我撒酒瘋了嗎?”

 令琛“嘖”了聲,沒說話,拉開被子躺進去。

 然后背對著祝溫書,說道:“祝溫書,你酒品真的很差。”

 “……”

 令琛的背影看起來,仿佛像了什麼委屈。

 而且他丟下這句話后就閉了,祝溫書不由控制地浮想聯翩。

 到底……干嘛了?

 房間里雀無聲。

 令琛躺下后沒閉眼,雖然他也沒看祝溫書,但覺到的懵后,不由得勾笑起來。

 昨晚確實不太老實。

 躺下來后總往人,想把他當個絨玩一般,一會兒一下,一會兒蹭蹭下

 夜深人靜,房間里暖氣氤氳,令琛很快就出了汗。

 但連續三四次,他摁住祝溫書的手,翻下,克制著|沉聲問道:“祝溫書,你確定嗎?”

 回應他的都是祝溫書醉意濃稠的囈語。

 就這麼反反復復折騰到四點半,令琛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得出問題,于是起去了衛生間。

 本來只是想簡單沖個冷水澡冷靜一下,直到他打開洗漱臺屜,發現里面一盒東西。

 這房子的裝修一直是令興言在負責,令琛從沒費過神,對這個又當哥又當媽的經紀人很放心。

 沒想到這位老媽子居然妥帖到給他準備了小雨傘,還心地在上面了張便利

 “請嚴格按照說明使用,以免像我一樣英年當爹。”

 于是令琛這個冷水澡就洗了有半小時。

 -

 沉默許久后,祝溫書見令琛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躺下來,進被子里。

 過了會兒,旁的人不安地看著他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問:“我真撒酒瘋了?”

 令琛沒應。

 就在祝溫書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突然翻過,直勾勾地看著祝溫書。

 眼神里好像還有點委屈。

 “我到底……”祝溫書戰戰兢兢地問,“干嘛了?”

 令琛還是沒說話,只是抓著的手,摁在自己前,雙眼還是直直地看著

 “你這樣。”

 他拉著的往下在腰間,“這樣。”

 又順著髖部,往大去,“這樣。”

 “還這樣”

 最后,他帶著的手往里面一摁。

 “……?”

 祝溫書被那嚇得渾一僵,用力掙手,說話都不利索了,“我為人師表,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令琛沒回答,只有眼神里的曖昧在像祝溫書傳達——你就是做了這種事。

 在這個萬籟俱寂的冬夜,祝溫書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覺腦子更暈了。

 半晌,喃喃道:“我第一次喝醉,你別騙我。”

 “我確實在騙你。”

 令琛忽然翻過來,雙手撐在耳邊,“你當然不止干了這些。”

 祝溫書被他的氣息風地籠罩著,仿佛回到了酒意最濃的時刻,思緒變得很慢。甚至在令琛俯吻下來時,的所有意識都和空氣一同凝滯。

 今晚的吻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熱烈。

 癡纏的聲音溜進祝溫書的耳朵,沖進腔,撞擊著的心臟。

 令琛用行為告訴祝溫書,醉酒后都干了什麼。

 祝溫書自然是不信的,但當他一次次地奪走的呼吸時,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著沉迷著此刻的纏綿,偶爾會睜開眼,看著令琛迷意的模樣。

 窗外寒風呼呼作響,室暖意悄然上升。

 祝溫書覺自己渾已經開始發燙,不是地暖能產生的效果。

 忽然間,令琛睜眼,恰逢祝溫書也迷離地看著他。

 兩人的目在冥冥燈纏,沖撞,偶爾閃躲,偶爾繾綣。

 明明一句話都沒說,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最后,祝溫書閉上了眼。

 而令琛還目灼灼地看著,啞聲道:“你真的清醒了嗎?”

 祝溫書沒說話,環在令琛肩頭的手臂往下去。

 此刻十分張,已經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只有可以做出趨于心的舉

 想抱住令琛的腰,把臉埋進他懷里。

 可當真的抱住令琛并往自己前帶時,他卻渾然不,依然保持著半跪的姿勢。

 他重復道:“你確定你酒醒了?”

 祝溫書手指突然了下,手臂沒了力氣。

 只是掌心自然垂落時,劃過令琛的好像到了什麼東西。

 原本沒多想,令琛的卻因此繃得更

 他忽然捉住祝溫書的手,進自己子包里。

 祝溫書手指

 覺到已經住后,令琛把的手出來。

 臥室里只剩浴室的燈。

 祝溫書沒去看,也知道手里的東西是什麼。

 令琛沒再等祝溫書一個回答。

 他從手里拿走東西,喂到邊。

 “咬住。”

 祝溫書只是,含住了小小的塑料袋。

 令琛眉心擰得很,還沒開始就已經出了汗。

 他看著此刻的祝溫書,每一次呼吸都用盡全力,否則就會理智全失。

 片刻后,令琛忽然猛地提氣,走了祝溫書邊的東西。

 祝溫書半睜著眼,眼前的畫面變得很慢很慢,也不真切,像剛剛醒來時腦子里漂浮的記憶。

 令琛用咬住塑料包裝,盯著,在的注視下,一點一點,撕開它。

 作慢得,像是在給最后的反悔時間。

 ……

 令琛的這套房子是城市最高樓。

 它佇立在空中,沒有任何遮擋

 任狂風暴雨侵襲而來,毫無退路,偶爾也有飄搖墜的覺,讓住在房子里的人渾栗。

 仿佛要隨著風雨消融在這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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