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開?”
“嗯。”
祝溫書認真地點頭,“你不是今天早上才回江城嗎?一會兒你在車上睡吧,我開車很穩的。”
聽到這話,令琛依然沒系安全帶,只是沉沉地看著祝溫書。
“你到底怎麼了?”
“你先休息,回去再說,不是什麼大事。”
祝溫書轉頭看著令琛,忽而又俯過去幫他系安全帶,“你睡覺你就睡覺,問那麼多。”
令琛見祝溫書雖然興致不高,但確實也不像是遭遇了什麼壞事的樣子,就是那高要越過中控臺幫他系安全帶,著實有點勉強。
“好了。”他摁住祝溫書的手,“我自己來。”
“嗯。”
祝溫書也沒逞強,松開手后,忽然把臉擱在令琛肩上,蹭了蹭他的脖子。
然而在他耳邊低聲輕喃:“我好你啊,令琛。”
-
這一路,令琛果然安心地睡了。
等他睜眼,車已經停在了地下車庫。
“醒了?”
祝溫書剛熄了火,見令琛醒來,突然又悶聲道,“你還說你不困,一路上就沒醒過。”
令琛沒說話,松開安全帶后徑直下車。
等他走到駕駛座旁拉開車門時,祝溫書剛拿上車鑰匙就被他拉了出來。
他的腳步比往常快,像是急著回家一般。
祝溫書也沒說話,就被他牽著快步進了電梯。
這個住宅區一梯一戶,基本不擔心會遇到別人。
但兩人站在電梯里依然沒有說話,祝溫書低頭看著地面,而令琛的掌心有些發燙,攥著祝溫書的手,拇指時不時著的手背。
這趟電梯仿佛格外漫長,閉的空間幾乎要被兩人的緒溢滿。
“叮”一聲,樓層到了。
電梯門還沒完全展開,令琛就牽著祝溫書闊步出去,比剛剛在地庫的腳步還快。
須臾后。
房門一關,祝溫書還沒來得及手開門,就被令琛攬著腰摁到門上。
他一只手扶著祝溫書的額頭,另一手還抱著的腰。
呼吸猝不及防纏到一起,他低頭抵著祝溫書的額頭,笑著問:“有多我?”
祝溫書沒說話,他便側頭,鼻尖從頭側蜿蜒而下,一路輕吻至耳垂。
“說話。”
令琛沒等到開口,反而聽到了一聲類似啜泣的嗚咽聲。
他目一凜,微微后仰想看清祝溫書的表,卻見忽然手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前。
令琛抬手輕的后背,聲音也輕下來。
“不舒服?”
“不是。”
祝溫書甕聲應到,嗓子卻發酸,在電梯里醞釀了滿腔的話卻說不出一個字。
片刻后,的雙手穿過他的衛下擺,進他腰間。
溫熱細的手指所過之皆帶起一陣電般的|,令琛全的忽然繃,在耳邊不可抑制地溢出悶哼聲。
下一秒,祝溫書的指尖停留在他腰間的傷口。
令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渾一僵。
“還疼嗎?”
祝溫書靠在他口問。
許久后,令琛才回答。
“早就不疼了。”
屋子里沒開燈,讓人的和聽覺尤為敏銳。
令琛覺祝溫書的指尖輕輕著他的傷疤,像是想平這一片突起。
“以后別這樣了。”祝溫書嗓音里帶了點兒哭腔,“要是出事了,我會——”
哽住,沒再說下去,墊腳去親令琛的角。
“我不后悔。”
令琛弓腰回應的吻。
今夜寒風呼嘯,吹得濃云散開。
屋子里的氣溫在黑暗里集聚上升。
令琛抱著祝溫書的腰,跌跌撞撞地吻著走向房間,一路都是散落的服。
-
浴室白霧繚繞,水漬一路從洗漱臺延綿至床邊。
祝溫書還是穿著令琛的襯衫,發梢還有水珠未干。
靠在令琛膝上,自己的雙卻無力地蜷著。
“誰跟你說的?”
令琛這會兒的聲音有點喑啞,手指纏繞著祝溫書潤的發,“張老師?”
祝溫書沒回答,撐起上半,盯著他腰上的傷疤凝視片刻,隨即俯親吻。
今晚這個地方已經不知被親吻多遍了,令琛還是覺得難耐。
他靠著床頭閉上眼,仰著脖子,結不住地滾。
忽然間,他覺前一陣冰涼。
再睜眼時,他看到自己前掛了一個陳舊的懷表。
祝溫書重新趴到他前,耳朵著那塊懷表,清晰地聽著指針走的聲音。
“令琛。”說,“我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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