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跟施雪兒說過今天令琛要來。
應霏幫施雪兒回答了。
“套我話。”
“我那哪兒套話?”
施雪兒昂著下說,“大家閑聊嘛,我不得關心關心祝老師。”
應霏嗤笑一聲,抱著手臂看著施雪兒,“你現在倒是話多,等會兒人來你可別變啞。”
施雪兒:“我啞?我等會兒當場給令琛表演一個巧舌如簧彩虹屁讓他知道他的有多厲害,不像有的人,翻來覆去只會說啊我死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沒注意到后的門又開了。
直到祝啟森扯了下施雪兒的袖子,一回頭,立刻石化。
“這是我大學同學和現在的同事,祝啟森。”
祝溫書一邊領著令琛進門,一邊跟他介紹。
“你好。”
令琛朝他點點頭,幾秒后,祝啟森才傻笑著后腦勺:“你好你好,別客氣,我森森就好。”
“……”
祝溫書又看向雕·施雪兒·塑,“這是祝啟森的朋友,施雪兒,也是老師。”
令琛也點頭:“你好。”
施雪兒一點反應都沒有,祝啟森看了一眼,怕又當場暈倒,連忙從包里掏出一顆糖塞里。
至于一旁的應霏。
祝溫書一轉頭,就見以可以參加奧運短跑項目的速度沖進了房間。
于是這場搬家就變得格外安靜。
令琛還帶了盧曼曼和一個小男生來幫忙,沒費什麼功夫就幫祝溫書把東西全都搬了出去。而施雪兒則一直站在客廳,像退化了,幾度“嗯嗯額額”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半個小時后,祝溫書和令琛離開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施雪兒的嚎聲清晰傳來——
“我呢?我呢?嗚嗚嗚我去哪兒了呢!”
-
“你的朋友怎麼回事?”
車上,令琛了脖子,淡聲說,“一個個都不說話,上次也是。”
“你看不出來嗎?”
祝溫書說,“雪兒老師是你的,特別張。”
“張的時候是這樣嗎?”
令琛笑了下,“我還以為只有令思淵這個年紀的人張的時候才不說話。”
祝溫書沒說話,只是看著令琛,眼里有笑意。
“看我干什麼?”
令琛問。
“沒什麼。”
祝溫書抿著笑,沒說下去。
“別話說一半。”
車上還有其他人,令琛便只是祝溫書的掌心,“笑什麼?”
“我就是在想——”
祝溫書抬著下,低聲道,“你張的時候不也像個啞。”
要不是這樣,他們的高中怎麼會連話都沒說幾句。
令琛也沒否認,平靜地說:“還好,一般張。”
前排的盧曼曼突然回頭問:“那你特別張的時候呢?”又轉頭看向祝溫書,“祝老師,真的,我懷疑他每次在臺上都把觀眾席的人當大蘿卜,從來沒見他張過。”
祝溫書聞言,也看向令琛。
“那你有特別張的時候嗎?”
令琛垂著眼睛,半晌才說:“有。”
盧曼曼:“什麼時候?演唱會?還是春晚?”
令琛仰頭,看著車廂頂,淡聲說了個日期。
“去年九月十號。”
“那天干嘛了?”
盧曼曼沒什麼印象,疑道,“那幾天你不是在休假嗎?沒什麼演出吧?”
祝溫書沒有盧曼曼清楚他當時的行程,自然更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令琛也沒有立刻回答盧曼曼的問題,他放空了一會兒,才轉頭看向祝溫書。
“不記得了?”
祝溫書眨眼:“跟我有關嗎?”
令琛輕“嘖”一聲,懶洋洋地抬手,指著前座椅上的頸枕。
“我那天從這麼大的可視門鈴里看見你,”他說,“我以為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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