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一族的族長,是個七十多歲的老者,名段三柱,不過他如今老了,同輩人走得差不多了,很人再喊他的名字,都是喊他三爺爺。
見段三柱來了,段氏不好在將人攔在院子外面,忙將段三柱讓了進來:“三爺爺,您怎麼來了,快進來。”
段三柱對于段氏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當年段清松夫妻倆要將段氏賣了的事,他是知道的,便一直對段清松夫妻倆沒什麼好印象,這次要不是涉及到段氏一族的名聲,他也不會跟著段清松夫妻倆過來,畢竟當年這夫妻倆做的事,那簡直就沒眼看。
段三柱隨著段氏進了院子,點頭道:“阿柳啊,看你過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對于段氏,段三柱還有一些愧疚,畢竟這些年來他們段氏一族也沒幫這個外嫁撐過腰。
段氏笑了笑沒說話,雖然子,但這些年冷暖自知,誰幫過,誰冷眼旁觀,是清楚的,這位族爺沒有幫過,倒也不怨,畢竟只是個外嫁,無法給家族帶來什麼好,很正常。
這時,圍觀的村民見段清松和邱氏也進了院子,便有人喊道:“知義家的,這倆人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就喊我們,我們給你撐腰啊,絕對不讓你被這倆人欺負了去。”
邱氏聽得角不由一,誰欺負誰啊,上次他們夫妻倆是被誰給踹出門的啊,想一想上次的屈辱,邱氏就氣不打一來,心里對段氏更怨恨了,可是想想如今還在大牢里的兒子,只得將心頭的怨恨下去,一會兒還要好好跟段氏求呢。
段氏聽了村民們的話,便笑道:“多謝各位了,不過別擔心,這位是我們段家的族老,有他在,沒有人敢在我家鬧的,都回吧。”
“行,那有事兒你喊我們啊。”人們見段氏如此說,知道段氏這時想關門理家事,便也都知趣的散了。
等村民都離開了,段三柱便笑著對段氏說道:“阿柳,看來你跟這里的人都得很好。”
段氏笑了笑:“還行。”
說著,看到千蓮和陶禾辰出來了,便說道:“三爺爺,這時我的閨和兒子,千蓮和禾辰。”
說罷,又對千蓮和陶禾辰說道:“這時段氏一族的族長,你們三太爺就行。”
千蓮和陶禾辰便禮貌的喊了一聲。
段三柱笑著應了,看了看陶禾辰:“阿柳啊,這個就是你那個考上秀才的小子吧?”
段氏笑道:“對。”
“不錯,不錯。”段三柱笑瞇瞇的捋了捋胡子:“一看就是個聰明的。”
說罷,便掏出了兩個紅包,分別遞給了千蓮和陶禾辰:“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我這個做太爺的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這個紅包就算太爺的見面禮吧。”
見千蓮和陶禾辰都看向段氏,便忙說道:“長者賜不可辭。”
千蓮和陶禾辰這才接了紅包:“多謝太爺。”
“好,是個好孩子。”段三柱笑了笑,正要再說什麼,就聽到后“噗通”兩聲。
段三柱往后一看,臉都黑了,這倆人到底要做什麼,這是一上來就要迫人?
就見段清松和邱氏雙雙跪在地上,哭著跟段氏說道:“阿柳,你行行好,饒了你侄子吧。”
段清松和邱氏的這一番作,讓段氏直接懵了,皺了皺眉:“你們這是做什麼,饒了誰?我什麼時候跟你們兒子打過道?你們求錯人了吧?”
千蓮和陶禾辰,包括待在屋子里沒出來的阿蔓和老松樹都是一臉的懵,這是啥事兒,都哪兒跟哪兒啊,上來就求段氏饒了他們兒子,他們知道那夫妻倆的兒子是誰啊,都沒見過好麼。
“清松,邱氏,你倆這是做什麼?”段三柱眉頭皺:“你們這是求人?有你們這麼求人的?”
什麼都不說,只讓饒了人,這是要著阿柳松口?
雖然他今日跟過來,也是想讓段氏網開一面,但是段清松和邱氏的做法,依舊讓他很不舒服。
“三爺爺,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段清松苦著臉說道。
邱氏更是對著段氏哭道:“阿柳,沒錯,沒錯啊,如今阿田還在縣衙大牢呢,只要你們不追究了,阿田就能出來了,求求你了,阿田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嫡親侄子啊,你不能把你的嫡親侄子送進大牢啊,你可是他的親姑姑啊。”
邱氏雖然哭著,不過話說得倒是清楚得很,這麼一來,段氏幾人就都明白了,如今因為他們家而進了縣衙大牢的,不就是那個半個多月前來他們家行竊的竊賊?
等等!
那個竊賊是段清松夫妻倆的兒子?
段氏幾人都是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他們跟那個竊賊還有這麼一層關系。
“你是說。”段氏依舊還有些不相信:“那個來我家行竊的竊賊,是你兒子?”
邱氏聽段氏說自己的兒子是竊賊,心里頓時不高興了,忙說道:“阿柳,阿田怎麼是竊賊呢,你是他姑姑,他來你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怎麼就了竊賊了。”
說著,又哭道:“阿柳,你便是恨我跟你大哥,也不能這麼害你親侄子啊。”
段氏聽邱氏如此說,登時氣得說不出話來,這邱氏顛倒黑白的功夫,可真是爐火純青得很,上下皮一,那個行竊的倒是了害人了。
千蓮冷笑一聲:“趁著我家沒人,半夜三更翻墻進院子,還說不是竊賊?”
說罷,千蓮便笑瞇瞇的問段三柱:“三太爺,您說有人是這樣來做客的嗎?誰會半夜三更的翻親戚家的院墻?”
段三柱被千蓮問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想想還真是丟臉,不過,他還是要幫段田求:“千蓮,三太爺知道,阿田這個做法不對,他做了錯事,回頭我押他來給你們道歉,不過大家都是實在親戚,能放過還是盡量放過吧。”
“三太爺,您是他們找來求的?”千蓮指了指段清松夫妻倆,問段三柱道。
段三柱嘆了口氣:“千蓮啊,這到底涉及家族的名聲啊。”
“那三太爺可知道,那個什麼阿田的還犯了什麼事?”千蓮追問道。
“嗯?”段三柱愣了一下,不是只是行竊的事嗎?還是行竊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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