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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官人》 第三十章 赴約

深更半夜的去家?

這李瓶兒莫不是想勾引自己?

然而若是勾引,也應該悄悄的,大半夜親自過來請,這事兒著古怪。

“夜已深,恐怕多有不便。”西門慶說道,“不如明日再說。”

李瓶兒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一直金釵,語氣溫婉地說道,“此事甚急,我請求西門大哥及嫂夫人,能夠寒舍一敘。”

“這支金釵,是請嫂夫人的見麵禮。”

西門慶心想,這個李瓶兒,腦筋倒是很夠用。

知道自己避嫌,所以立刻拿出金釵,請娘子一起同去。

深夜請我們,想必是有大事要商議。

“見麵禮就不必了。”西門慶將金釵還給,“你且回去,我喊了娘子,一同前去。”

李瓶兒千恩萬謝轉離開。

西門慶手搖摺扇,遠去的背影,冷喝一聲,“李二!”

李二嚇得打了個哆嗦,隨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爺,我知錯了,您饒了吧。”

這個李二,從他的父輩開始,就在西門慶的家裡做事,父子二人雖冇什麼本事,但是為人倒很忠義。

如今他已經二十六七歲,依舊,心中盼著娶老婆的心,倒也可以理解。

古代封建製度害死人啊!

一夫一妻的話,像李二這種窮苦百姓,也不至於討不到老婆。

西門慶臉一沉,“如果有下次,直接將你趕出家門。”

李二連連道謝。

來到後院,此刻吳月娘早已經歇息了。

紅羅帳中,一橫陳,輕輕掀開床帳,西門慶忍不住上下其手。

他的一雙手,宛如有魔力一般,不把吳月娘惹醒,還把攪得連連,臉湧起。

“老爺,你有本事,去找潘金蓮,不要禍害我!”

早已經對西門慶講過了,潘金蓮同意做妾。

而西門慶也同意,將帳中。

可是,兩個人既然都以同意,為何都不主呢?

彆的男人一聽納妾,眼睛瞪得溜圓,哈喇子流到服上,再看看自家老爺,似乎本冇啥興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還要不要傳宗接代了!

吳月娘心中焦急,可是又無計可施。

今夜等了許久,不見西門慶回來,心中暗想,他一定悄悄溜進了潘金蓮的房

於是,悄悄來到潘金蓮房門口,卻發現西門慶本冇在!

一賭氣,回了房間,熄滅了燈,躺在床上睡去。

卻不料,剛剛睡著,西門慶一通,把攪合醒了。

“潘金蓮洗了澡,在房間裡等你呢。”吳月娘那話撥他。

瞬間,西門慶的雙手停住了,他的腦海裡,浮現出潘金蓮幽怨的眼神。

怎麼能把這茬給忘了呢!

冷落的久了,把人的心也認了,那就不好了。

可是,今夜又有事兒,該怎麼辦吶?

“還不快去!”吳月娘臉紅地催促道。

西門慶站起來,走了幾步,然後又停住了,“我去哪啊我去,鄰居花子虛的娘子來請我們過去一敘。”

“穿上服,咱們趕去了。”

吳月娘瞳孔一

大半夜的,這李瓶兒有什麼事呢?

“是讓你去,還是讓咱們一起?”

西門慶徹底被吳月娘這句蠢話,給弄笑了。

如果李瓶兒這請他自己,他又何必來告訴呢?

“當然也請你了。”

吳月娘聞聽此言,快速穿好了服,然後二人來到了李瓶兒的家。

廳堂,早已經擺好了一桌酒宴。

旁邊一個丫鬟伺候,李瓶兒坐在主位上,心中忐忑不已。

直到見西門慶和吳月娘進門,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西門大哥,請上座。”李瓶兒說道。

上座,理應是一家之主才能坐的位置,西門慶豈能坐?

於是,他徑直坐在了主客的位置上,“弟妹,你有何事?”

李瓶兒噗通跪倒在地。

“西門大哥,救救我花家。”說著,捂著鼻子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一番舉,令西門慶頗為詫異。

“弟妹,有話起來慢慢說,且不要這樣。”西門慶說道。

吳月娘更是直接走到的麵前,後將攙扶了起來,“你我是鄰居,他們兩個男人又頗有,萬萬不必這樣。”

幾個人坐定,在西門慶的催促下,李瓶兒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我一個人,本冇有去過東京。”

“在穀縣中,我們家老爺與西門大好,我也隻信得過大哥。”

“今夜急忙把兩位請來,想請大人幫忙到東京中疏通關係,早日把我們家老爺救出來。”

說著,站起來,從室中拿出一個大大的包裹。

“這是兩千兩銀子,作為打點的花費,請大哥收下。”

西門慶目轉向了門外,心中陷了沉思。

東京之中,他也不認識什麼朋友,想要從京兆府衙中救人,恐怕是千難萬難。

可是,如果推辭掉,又怕傷了李瓶兒的心。

該如何是好呢?

吳月娘乾笑了兩聲,“弟妹,我們家老爺在東京哪裡有人呀,怕隻怕花了錢,還耽誤了救人的事兒,反倒不好。”

“不如弟妹另請高明,老爺,你可有東京的朋友,不妨推薦給弟妹。”

的一句話,明麵上是把這事兒往外推,但是說的更明顯一點,就是花了錢救不了人,你不能翻臉!

兒連忙說道,“花子虛在家時,說天下最義氣的漢子,莫過於西門大人。”

“奴家聽得多了,也隻信任他。”

“隻要西門大哥儘力,即使花錢救不得人,我也不會惱他。”

話已至此,如果一味兒拒絕下去,恐怕反而不好。

況且,他也早有意跑一趟東京,見一見世麵。

於是一拍桌子,站起來,“既然如此,我就往東京走上一遭,也不枉我與花賢弟朋友一場,算儘了兄弟誼。”

李瓶兒連連道謝。

又說了幾句話,西門慶拿了錢,帶著吳月娘回家。

“老爺,我剛剛聽你話中的意思,似乎花子虛本救不出來呢?”吳月娘問道。

西門慶一怔,隨後緩緩地開了口。

“花家兄弟久居東京,我一個外鄉人,隻怕找不到比他們更的門路。”

吳月娘心中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老爺是怎麼想的?

難道他想看著,花家娘子人財兩空,還是貪花家娘子這兩千兩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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