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那顆病疫之心,我猛然發現,我的夢想不是爲一名戰士,我不想戰鬥,不願廝殺,不想一生蹉跎在這殘酷的戰場上。我想爲一名花匠,嗅著那裡的芬芳,輕那的花瓣,那平靜與平和。”杜姆笑了笑,隨手一揮,孕育著無數生命的母樹消失不見,混的戰場再次出現在伊森眼前。
“很諷刺是麼?我滿手鮮,爲我的君王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我的告訴我是一名戰士,我的思想告訴我是一名戰士。”杜姆看著半空中自己倒飛的影,緩緩的站起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但我的心,告訴我,我不是真正的我。”
“我的思想,是他制定的。”
“我的人生,是他規劃的。”
“我的信念,是他創造的。”
“我的夢想,更是他最爲骯髒自私的意志。”
“我只是一個個,一個清醒過來的人,但是看看他們。”杜姆的大手指向那戰爭的畫面,指向了那些面目猙獰,視死如歸的戰士們,“他們卻依舊沉浸在被設定好的人角之中。”
杜姆轉過,低頭俯視著伊森,目灼灼,聲音嚴肅:“告訴我,爲什麼有人出生便是領袖,爲什麼有人生來就是低賤的勞工?”
伊森:“......”
杜姆一字一句的說道:“爲什麼,所有的人都欣然接自己的角,接了安排,接了不公,甚至毫不察覺,甚至......樂在其中?”
伊森抿了抿,說不出半點話語。
“在你的家鄉,有一個作者海明威對麼?我曾在弗萊舍的腦海中看過他的文字,他說‘這個世界很好,值得我們爲之鬥’。”
杜姆說著,緩緩擡起了右手,瑩灰的病疫之心芒閃爍,背後,張牙舞爪的主宰者,天空中那高高在上的君王,巍峨恢宏的宮殿,紛紛破碎,化作星星點點,隨風而逝。
杜姆出了笑容,開心的像個孩子:“我同意後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