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局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桌子上的飯菜換了又換,唯一不換的是坐在桌子前的人。其余幾座都已經散了,唯獨我和方想他們的這一座還在持續著。
桌子底下以及桌子上面早就堆滿了酒瓶,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甚至早已忘了五娘還在屋里等著我,我唯一清醒的是,今天是我退伍后乃至整個人生當中最快樂的一天。
最后我是怎麼回到房間的我也不清楚,和五娘有沒有發生什麼我同樣不得而知。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我腦袋昏昏沉沉還有些脹痛,估著是昨天晚上喝酒真的喝大了。
準備下床洗把臉的時候,我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杯還沒散熱的醒酒茶,盯著那杯茶我微微愣了愣,隨即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還別說,有家的覺就是好,要是我一個人的話,估計喝死酒堆里也沒人管我。
喝完茶后我腦子清醒了不,這就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出門洗把臉。門剛打開我就看到五娘和我媽正在有說有笑的給院子里種植的花草澆水。
落日的余暉籠罩在們兩個人的上,呈現出的景象格外好。
看著這一幕,我又一次笑了,很開心的笑了。
吃過晚飯,我和五娘沒著急休息,而是手牽著手繞到我家后面的后山,一起坐在山頂看著日落。
五娘坐在我邊依偎在我懷里,滿臉幸福的微笑。
我手攬住五娘的腰肢,讓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阿郎,你說我們如果以后真的要不了孩子,那該怎麼辦?”五娘忽然開口低聲的詢問我。
我笑了笑說:沒事兒,如果真的沒辦法生的話,那咱們就去領養個。實在不行就去找江伯,那老頭鬼點子多,說不定能有讓你懷孕的辦法。
“那等我們以后有了孩子,給他取什麼名字好呢?”五娘輕笑著又問。
我輕輕的笑著,手了五娘的腦袋說:我九年義務教育,初中畢業就在家務農,滿了十八歲就去當兵,本就沒有文化基,你覺得我能取出好名字嗎?再說了,我的名字還是別人給取的。
我沒撒謊,我的名字還真是別人給我取的。以前聽我爸說,我出生那天狂風暴雨,山里開始滾落泥石流,也恰巧就在那個時候村里有兩個外來人路過此地,因為下大雨沒法走路的緣故,我爸就做了一次好人,接待了那兩個外來人。他們進屋的時候我剛巧出生,而我爸和我一樣沒有多文化,我寧郎的名字就是那兩個外地人給取的。
“那你用盡畢生所學,好好地想想,先給孩子取個名字。”五娘用著命令的口吻說。
我有點兒無奈,仔細的把以前學到的東西都想了個遍,最后說:“如果是男孩的話就取名朝歌,寧朝歌。如果是孩的話就取名夜弦,寧夜弦。”
“朝歌夜弦……”五娘稍微愣了愣,接著就明白過來了,坐直子瞪了我一眼,兇狠的說:寧郎,你怎麼不去死!
話音落下,五娘就哼了一聲站起下山了。
我哈哈一笑也沒去追五娘,獨自一人繼續坐在山巔上看著日落。
朝歌夜弦的意思我自然明白。
古時候的殷紂王封朝歌為國度,而殷紂王又是一個好之人,載歌載舞夜夜聲傳,于是便有了朝歌夜弦。
說難聽些,朝歌夜弦也是貶義詞,形容整天沉迷于歌舞之中,逸樂無度。
看著太日落西山,恍惚之間我有一種不真實的覺,就好似我現在擁有的平凡本就不屬于我。
不僅如此,我心中同樣有覺,這種平穩的日子似乎不是很長。
這一切如夢如幻,世人皆醉,我卻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