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自己知道投降那負任務的帝國衛軍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滅口。雖然上軍事法庭也很可能被判死刑,但自己怎麼說都是在消滅敵人先頭部隊,支撐了一個小時後才逃走的。
對照那個古奧上將的命令,自己已經完了抵擋敵軍一個小時的任務,這起碼能夠有迴旋之地,不像投降敵軍後的死路一條。所以自己纔會在消滅一些敵人後就立刻拚命逃走,現在看來自己的判斷是對的,不然自己一下戰艦就被死了,哪裡還用上軍事法庭呢。
唐龍想到這,不由想起那些投降的士兵,他們的命運也許在自己逃走後就已經決定了。原本滿臉得意之的唐龍,臉開始暗了下來。唐龍不由想起要是他們願意聽從自己命令再奇襲一下敵人,完阻攔任務後又沒有可能跟自己一樣回到這裡呢?可惜他們認爲自己騙他們,拒絕接自己的指揮,而且還調轉槍頭追殺自己,把唯一活命的機會拋棄了。
其實自己當初騙他們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這樣的話,非常明白雙方力量對比,同時也約覺到國家拋棄自己的他們,可能在帝國先頭部隊出現的時候,自己這夥人混不堪的人就被消滅了。唉,都怪那個上將下達什麼臨陣逃者死的命令,讓士兵們只有三個選擇,那就是要麼戰死,要麼被死,要麼投降。
要是當時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給他們聽,也許他們會跟著自己走吧?自己不這樣做,反而是用騙的來讓他們實行自己的計劃。這是因爲自己怕他們不相信自己,從而誤了戰機呢?還是自己無意中把在《戰爭》遊戲裡面養的習慣拿出來的結果呢?
在遊戲裡,爲了獲勝常需要一些遊戲者的戰艦擔任犧牲品,可那些遊戲者爲了自己的分數,一般都不願意去擔任的。自己爲了勝利,只好欺騙他們,讓他們在不知的況下戰鬥。事後雖然被他們責罵,但道個謙,也就沒事了。可這是現實的戰鬥啊,走錯一步就會滅亡,自己就算想道歉,也已經找不到道歉的對象了。
想到這,唐龍突然發覺自己好像很冷,因爲當時看到那些來追殺自己的袍澤死亡,自己居然沒有任何悲傷的覺。
自己會這樣,不是因爲他們投降後馬上聽從新主子的命令追殺自己,雙方已經是敵人,纔不會對他們的死亡產生悲傷的覺。因爲自己非常明白那些人的心,換作自己在他們的況下,也會立刻聽從命令進行追殺。因爲已經背叛了聯邦的他們,要想活下去只有服從命令,也許會說怎麼忍心對不久前的袍澤下手,可一開始就爲了活命而拋棄了軍人的榮譽,那麼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袍澤之可言?大家已經變了敵人了啊!
可這個理由不足以證明是讓自己不會傷的理由啊,自己除了冷外,實在想不出來其他的什麼理由。但爲什麼自己心中卻不怎麼認同冷這個詞呢?
自己雖然不大清楚爲什麼所有的士兵都會選擇投降,但自己卻知道要是自己不知道那些是負有任務的衛軍,自己也會選擇投降的。自己可不願意如此年輕的時候就死去,因爲自己還有好多的願要去實現呢,相信那些士兵也跟自己一樣有著各種各樣的夢想。
雖然當時自己明確的告訴給他們知道,帝國軍不會接投降的。但他們剛好接到帝國軍的招降通訊,有過騙人紀錄的自己,當然會讓他們以爲自己不願他們投降,再次欺騙了他們。這個時候就算自己怎麼解釋,他們都不會相信的。唉,都是自己一開始沒有說實話的錯誤決定啊。
唐龍突然想起自己會在面對千上萬的人死在面前,而毫無傷痛覺的原因了,那就是因爲自己本看不到模糊悲慘異常的景象,沒有了那份震撼。當時自己看到那些戰艦炸,就跟看到遊戲中那些戰艦被擊的景一樣,讓自己本就不可能產生殺人的負罪。
這也許就是玩真實遊戲的後癥,讓人分辨不出何者爲遊戲何者爲真實。雖然自己還能夠分辨出自己是在現實中,但潛意識裡還是把那些場面當了遊戲。
想到這,唐龍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冷的,但還是悲傷的搖了搖頭。因爲如果自己再不擺真實遊戲的後癥,自己這一生都將會把一切當遊戲裡的場面,從而變漠視他人生命,真正的冷人。唐龍第一次真正瞭解到機教提醒自己不要沉迷於真實遊戲的原因了。
心開始低落的唐龍捲在牀角,靜靜的看著雪白的牀單,他突然想起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事,那就是現在他明白到,就算晉升一級銜,都是在犧牲了無數的人命後才換得的。
雖然這犧牲的是敵人的生命,但同時也有自己人的生命啊。而且難道敵人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嗎?
自己當個中尉就死了數十萬的敵我雙方的士兵,以此來推算,那麼要爲元帥的話,不是要死掉……。
唐龍爲想象不出的數字而抖,因爲他明白自己爲元帥,只是覺得元帥是軍隊的最高長,纔會把當上元帥當自己的目標。這麼說來,就好像自己把元帥這個位置,當了在遊戲中通關的證明。
嗚,又是遊戲。在自己希能夠把人生當遊戲來玩時,就因此而氣走了一直幫助著自己的電腦姐姐。現在又發覺到自己一直以來的理想,居然也被自己當了一場遊戲啊。
唐龍痛苦的抱著腦袋著,因爲他突然明白到自己追求元帥這個位置,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爲了這個目標自己犧牲了十多萬的袍澤,數十萬的帝國士兵,甚至差點把聽從自己命令的夥伴也犧牲了。現在更是連累夥伴蹲進牢房,讓他們在無奈痛苦中等待著莫名未知的明天。
“也許,我想爲一個軍人的想法是錯誤的,特別是想爲一個肩負所有軍人命運的元帥的這個想法,更是錯得離譜,因爲我連1個人的命運都負擔不起啊。”唐龍眼紅紅的自語道。
無意中擡頭到外面已經變得漆黑的景,唐龍不由低喃了一聲:“好想回家,好想陪電腦姐姐無拘無束的逛街哦。”隨著這話,眼角帶著淚珠的唐龍慢慢的進了夢鄉。
睡中的唐龍突然被一盆冰冷的水澆醒,打著寒和噴嚏的唐龍大喊道:“是誰那麼缺德啊!”唐龍剛喊出這話,立刻想起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慌忙跳起擺出個戒備的姿勢。
站在門口的不是唐龍心目中的人,而是以前時常來結自己的兩個獄警。看到他們現在面無表的樣子,唐龍不由一愣,但他也馬上知道事不妙了。
唐龍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皺皺眉頭說道:“兩位兄弟,怎麼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呢?”唐龍在這一個月的胡思想中,知道自己不能夠跟以前一樣再一開口就罵人了。而且現在唐龍不想當軍人,所以準備好好熬到審訊結束,自己就去申請退役。爲了這一刻,只好忍氣吞聲了。
那兩個獄警冷哼一聲,打開早就沒通電源的柵欄,用警敲敲鐵欄冷聲說道:“出來,你這個騙子!”
“噢,好的……耶?騙子?什麼騙子?”原本順從走出來的唐龍,聽到後面那句話不由愣住了。
“哼,你自己知道。不要多說,快走!”一個獄警打開警的電源,拿著閃著火花的警在唐龍面前示威了一下說。
“呃,要我去哪?”看到獄警臉不善,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不去多問,免得自己遭了無妄之災。被關了一個月,同時又被自己的胡思想佔據了大量思維的唐龍,心靈開始變得弱起來。
“給你換房間!”在唐龍出來後,替他戴上手銬的獄警說出這話就不再吭聲,一前一後的押著唐龍走過一排排空曠的牢房。
唐龍暗自奇怪,爲什麼要更換房間?怎麼這次不用乘坐那個監獄運輸呢?原本以爲獄警看自己的房間太漂亮了要給自己換一間普通的,但卻發現隨著步伐的走,已經離開了這座十層高的樓房,到達了地下。
那兩個獄警一直不吭聲,帶著唐龍通過昏暗的走廊進一個房間,進去後唐龍才發現這居然是架電梯。獄警按了一個按鈕,電梯開始緩慢的下降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門打開,眼的是一條空氣污濁的水泥通道。
一踏出電梯,唐龍就覺溫度變冷了,剛纔溼掉的服,讓他不由自主地跟前面那個獄警一樣的了脖子。唐龍打量一下這通道,發現牆壁上居然出現了青苔,而那邊上的應燈好像電量不足似的一閃一閃,顯得森怪異。跟著獄警七拐八轉越走越遠。唐龍看到況有點不對勁,不由開始暗暗戒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