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份工作除了薪酬高之外,還很空閑。每天我和徐大和兩人只需要在電梯開啟之前,先檢查一遍電梯的狀況,如果沒問題,再開啟。一般況下,電梯經常有我們兩人檢查,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故障。
因為工作清閑,徐大和在外頭又找了一些其他的兼職,經常會跑不見人影。我則在空閑時間的時候,會經常呆在門房,自學一本又一本關于電梯的書籍。我不甘于這份工作,我想要為電梯設計師,想要站在更多人的面前。
或許是我經常替徐大和做了一些雜活,徐大和對我也很照顧,經常會給我帶來一些東西,讓我帶回家,算是答謝我幫他瞞他在外頭干私活。就這樣,我和徐大和兩人的算是不錯的。
我也知道,徐大和的家里頭有些困難,他媳婦懷孕了,在家里待產。他弟弟又在進修,母親子骨又不好,經常需要喝藥,所以一大家子的重擔都在他上。能幫得上忙的,我也盡量都幫。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后,一天,徐大和請了我吃了一頓夜宵,他喝了幾口小酒后,臉龐微醺地告訴我,他的弟弟終于進修回來了,還笑著說要介紹給我二姐認識,因為他從我口中知道了我二姐的婚事。
我知道,徐大和這是高興,因為他弟弟回來后,最起碼,他上的重擔能夠卸下一半。而對于他說介紹他弟弟給我二姐認識的話,我也只是聽過而已,并沒有放在心上。我二姐雖然賢良淑德,可是,徐大和的弟弟可是進修回來的人,應該喜歡的是也讀過書的人吧。我擔心二姐會被他看不起,自然也沒放在心上。
一個月后,那部電梯竟然出現了異常大的聲響,每次上下的時候,總會發出“砰砰”的聲音,徐大和懷疑是鏈條壞了,可我們兩人將電梯停用了整整三天,把鏈條都拆下來之后,卻發現鏈條本就沒有事。重新安裝上鏈條,電梯發出巨大聲響的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我讓騎樓的所有者給我們兩人多幾天的時間,讓我們徹底清查電梯的問題所在,可是,卻被拒絕了,因為停用了三天的電梯,騎樓的租戶早已苦連天,本就沒辦法安。更何況,我們也查不出什麼問題,沒問題就是好事。
我還想要爭辯,我擔心電梯出現事故,徐大和卻拉住了我。他私下告訴我,不能被電梯公司的人知道這件事,否則我們兩個人的飯碗都得丟。
我其實心里頭也明白,我們兩個人已經耗費了三天的時間,其實騎樓的所有者對我們已經夠寬容的了,能夠給我們三天的時間去排查。我不再爭辯了,因為我知道,徐大和說的很對,電梯公司已經開始培養更多的新人,他們準備引進更多的電梯進尊城,所以需要更多的人員。只要我和徐大和有什麼差錯,電梯公司絕對能夠立刻炒了我們。
雖然這事就這樣子按捺了下來,可是電梯還是時不時會出現異響,每次排查過后,又會安靜一兩天。我翻查了不的書籍,我懷疑電梯的問題,就出在電梯的下面,應該是有異留在里面了。
我把我的猜想告訴給了徐大和知道,徐大和面難,片刻之后,他說出了問題的所在,如果我們兩人把電梯再拆了,電梯下方有異,那是一說;要是電梯的下方沒有異的話,那麼這件事,騎樓的所有者絕對會告訴給電梯公司知道。等到那個時候,我們兩人可就真的保不住飯碗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丟了飯碗,他媳婦都快生了,等著用錢的地方很多。
我沉默了,的確,我不能拉著徐大和跟著我一起冒險。思索了片刻之后,我告訴徐大和,我準備在今晚沒有人的時候下一趟電梯的下方,要是在下方沒有問題的話,那麼這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是因為我一個人在電梯下方,需要有人幫忙把我拉上來,我便和徐大和約好,等到今晚十一點的時候,來尋我。
徐大和同意了,他知道,這事我是私底下做,就算不功,也不會被人發現。
我猶記得那天晚上的景。
那晚,我在晚上九點的時候就到了騎樓。一般況下,騎樓在九點后,就極有租戶出了。我耐心地等到所有的租戶都沒有再使用電梯后,我獨自一人打開了電梯維修門,從維修門進。我慢慢地下到電梯的底部,打開電筒,細細地在電梯的下方找尋著異。
大約半個小時后,我在靠近電梯最右側的一個角落里,找到了異,那是一個鐵質的盒子,應該是有人不小心掉落下來的。所以電梯在運行的時候,時不時會撞到,發出聲響。
我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分鐘就到晚上十一點,一會,徐大和就會來了。等他把我拉上去,這事就算完了。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等到凌晨十二點十分,徐大和依舊沒有出現。
我有些慌了,因為電梯下方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在這麼等下去,我會被悶死。我決定自救,我拉著繩索,一點一點地往上攀爬,想要自己爬到電梯的維修門那里。然而沒有想到的是,繩索本就承不住我的重量,我重重地摔落。更為不幸的是,電梯竟然運行了,把我生生地拉扯到了半空中。
我就這樣,一點一點地失去了眼里的……
三天之后,徐大和才從醫院離開。那天晚上,他之所以沒有到醫院來,是因為他媳婦難產,他把媳婦送到了醫院。在醫院候著三天,等到他媳婦和兒子的況都穩定了下來后,徐大和才想起了幾天前和我的約定。
他急匆匆地趕到了騎樓,在騎樓沒有看到我的影,又去了我家尋我。然而,我二姐告訴他,我已經整整三天沒有回家了。
徐大和這才徹底慌了,他想要把這件事告訴給電梯公司的人知道,讓他們派人來查探。可他仔細一想,又害怕丟了工作,畢竟,他兒子才出生,媳婦還在住院,他不能丟了飯碗。左思右想之后,他決定自己先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