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勝旗的位置全部鎖定完,那麼最後一天各個國家的軍隊散夥的時候,就是尉遲寶林發的最佳時機,從演習區域撤回集合點旗子的最後幾十里路程,就是他們選擇發的最佳地點。
而這一天,夏國的軍隊再也沒有像之前一樣,使用計謀制敵,全部選擇了正面作戰,整個作戰過程讓所有在天空中觀看地面的裁判們看的目瞪口呆。
這些裁判和所有參加演習的將領們都想象不到,夏國的軍隊,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聚散集結,趕路出擊,並且快速得手離戰場,等到尉遲寶林帶著一百面得勝旗來到了集結點之後,渾帶著傷的尉遲恭這纔有機會找他詢問況。
“你們是怎麼做到在三個時辰,帶著一千人的隊伍來回奔襲數十里的?”胳膊上已經紮好了紗布的尉遲恭用僅有的一隻沒有傷的胳膊抓住尉遲寶林的角道。
之所以是抓住角,而不是領,那是因爲尉遲恭此時正躺在擔架上,被別人擡著,腳和上都在剛纔被夏軍突襲的時候,了不輕的傷。
“來回奔襲數十里?您想多了,看完這張圖,您就知道了,我們的隊伍的整個行進路程加起來都沒有超過三十里,像這樣十幾公里的路程,在我們夏國的日常訓練中,半個時辰以就能完,而且我們的每一場戰鬥的時間,都沒有超過一刻鐘,自然是能在三個時辰將你們幾支隊伍全部拿下了。”尉遲寶林從懷中拿出一大張羊皮卷,放在尉遲恭的擔架上道。
“快,放我下來,把這東西展開。”尉遲恭很是好奇的道。
很快兩個擡擔架的親衛便將擔架放了下來,並一左一右的將那張羊皮卷展開,可是,尉遲恭一看那羊皮地圖,卻是滿眼冒羅圈紋。
“混賬玩意,你這畫的都是些什麼?”尉遲恭朝已經轉走了幾步的尉遲寶林吼道。
“差點忘了,您看不懂咱們夏國軍事特長生繪製的地圖和行軍指示圖。”
尉遲寶林一邊說著,一邊轉走到了地圖前,指著地圖道,“這就是整個演習區域的地圖了,下面這一塊,是返回集結點的區域,我們的偵查兵,查探到了你們所有剩餘的擁有得勝旗的部隊的行進路線,和行軍速度,這些箭頭的指向,就是我們的奔襲路線,剛好,在你們所有擁有得勝旗的部隊前面一刻鐘左右,趕到你們的必經之路上正面突襲你們。”
“這……”
尉遲恭有些發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其餘的一些參演將領們,卻因爲他們的對話圍了過來看熱鬧,其中同樣渾是傷的侯君集開口向尉遲寶林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軍路線的,萬一我們的路線有所改變呢!
還有,你們是怎麼做到這麼快的將消息準確的傳遞到大部隊手中的,貌似,演習場地,並沒有電報機。
最重要的是,你們是怎麼知道得勝旗在那一國部隊手中,藏在什麼位置的?”
他的問題,也是其餘所有參演將領的問題,此時,大家都將目看向了尉遲寶林。
“呵呵,這個嘛!涉及軍事機,不過,並不算什麼高級涉機,我倒是可以給你們說說。
首先,看到這副地圖,你們應該知道,我們對於所有搜查過的區域,都有詳盡的地理測繪的,將兵者知地理,這是最基本的要素,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當所有的路線,我們都做到了心裡有數,再據你們的行進方向,推測出你們的行軍路線就不難了。
至於怎麼將你們的行軍消息快速準確的傳遞到大部隊手中,這就涉及一些傳訊潛伏方面的知識了。
你們看到那些渾泥漿的偵察兵沒有?
他們一早就埋伏在了所有路口的位置,看到你們走過,他們只需要用旗語,給幾百米外的另外一個埋伏點打出旗語,就能在幾個呼吸間,將訊息傳遞到幾百米之外。
整個集結點的半徑範圍不過十幾裡,我只需要派幾十個人,設幾十個點,相互用遠鏡觀測,就能知道你們準確的行軍路線,並且在幾分鐘傳遞到我的手中,我再通過對你們的行軍速度的計算,便你們在什麼時間可以走到什麼地方,因此從容的制定襲擊戰。”
“等等,你們是怎麼有這麼多遠鏡用來傳遞消息的,難道,空投的補給資裡面,有這樣的東西?”侯君集聽到這裡,再度問道。
其它人則是在腦海裡想象著,尉遲寶林剛纔說的傳訊,和計算行軍路線,行軍速度,計算定位敵軍位置的辦法。
這對於數學和理水平不高的他們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而這對於夏國的數學理特長生來說,甚至都不需要筆計算,只憑心算,就能得到大致的數據,因爲,他們有公式可以直接套。
“燒製玻璃的技,在我們特戰隊這裡,可是最基礎的技之一,這東西只需要就地取材,就能搞出很多來,不僅是可以用來製作遠鏡,還能製作放大鏡,用來引火。
說到這引火,你們大概也應該知道,我們爲什麼能準確的知道得勝旗在你們那一國部隊的手中了。”尉遲寶林笑道。
尉遲恭,侯君集,還有淵蓋蘇文和執失思力等人這時總算是想起了前兩天營中爲何起火了,原來,那個時候夏軍已經燒製好了遠鏡和放大鏡,用聚引火的招數,來了一招打草驚蛇,因此確定了得勝旗的位置,而在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在用遠鏡遠監視起自己的部隊了。
至於最後他們用來襲擊自己的部隊的長弩和連弩,不用說,肯定是夏軍自己就地取材製造的,因爲剛纔尉遲寶林已經說了,燒製玻璃,製作遠鏡,都只是他們的特種兵學習的最基礎的技能之一。
那麼,在到都可以找到燃料和礦的地方,冶煉一些零部件,來製作簡單的弩,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題了。
有了各種遠超這個時代的技能,那麼,他們想要戰勝敵軍的方法,就太多太多了,侯君集等人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便尉遲寶林他們不製作出那麼多弩來,也能製作出很多其它武,讓自己一方的軍隊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裝,尉遲寶林再度開口道,“當然,我們之所以能最終得到所有的得勝旗,也是因爲你們幾國因爲旗子的分配問題訌之後大打出手,損失了大半戰力,又以爲我們已經穩坐冠軍寶座,不可能再去襲擊你們,搶奪其餘的得勝旗的原因。”
說到這一點,一干將領頓時一陣臉紅,原來,夏軍最後三天只是在他們的營地裡放了一把火,並沒有採取什麼行,是他們故意想要麻痹自己這些人,他們甚至早就算到了自己這些人會因爲名次的原因而訌。
最關鍵的是,這場訌,讓他們的戰鬥力損失大半,目標也從很多個,變了幾個,而且,每一個目標的人數都不超過五百,夏軍在裝備和人數上都擁有了大量的優勢,才得以將他們逐一擊破。
“服了,服了,這應該就是李將軍說的,每一場勝利,都不是偶然,需要做很多準備,做很多計算和謀劃。”侯君集嘆道。
他說到的李將軍,便是後世被譽爲軍神,現在,卻早早的退休,在夏國買了套別墅,頤養天年,時不時會跟長安來的人講講兵事的李靖。
李孟嘗也是接話道,“夏軍靠超強的計算能力,各種別人不備的技能取得勝利,卻是將今後軍人的標準拔高了許多,以往那些大字不識的大頭兵上了戰場,恐怕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氣之勇永遠是軍人必須備的素質,不過,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尉遲恭本想反駁一下李孟嘗的,看到尉遲寶林一副等著自己發表高論的模樣,卻是張開大,豪放大笑起來。
衆人被他突然發出來的笑聲搞的莫名其妙,左右換眼神,都是不明其意的搖頭,便都將目看向尉遲恭,直到尉遲恭覺肚子有些筋,嚨有些發,變大笑爲乾咳的時候,侯君集纔開口問道,“尉遲將軍你爲何突然發笑?”
“呵呵呵,我笑夏國花了這麼大的力氣,竟是將這些兵家本事,都傳給了我尉遲家,今後這天下第一兵家,就是我尉遲氏了,不接反駁。”尉遲恭儘量的讓自己的嗓門大些道。
聞言,衆人這纔想起,尉遲寶林是尉遲恭的兒子,他在國際舞臺上取得了這樣無可爭議的大勝,漲的不僅僅是夏國的臉,還是他尉遲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