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啊,可是……”劉玉淚水直落,這下佩兒該怎麼過?
突然,初塵猛的起,疾步走到初慧面前,擡手就是一掌:“就算娘要原諒你,可是我不會,你別指大嫂能瞞得住,我不是傻子,從今兒起,你要是敢踏李家村地界,我瞬間廢了你。”
“管我什麼事?”初慧咬著牙,瞪著初塵,“是娘自己摔倒的,難道還要我來承擔不?”
“畜生,連你大嫂都知道傷心,你了?”初塵怒罵一聲,深吸一口氣,“既然娘要維護你,那我就全,讓你好好活著,我絕對不會你,讓你自生自滅,回去告訴左晉,開春後,好好迎接我的憤怒。”
“你不是神。”初慧甩開抓著的使婆子,瞪著初塵,“我恨你。”說完,看了看王氏,含著淚,心一狠,衝出了春福苑。
“怎麼回事?”許氏好似明白了什麼,瞪著綠萼,“到底怎麼回事了?”
綠萼連忙跪下,戰戰兢兢的,如實回稟了剛纔之事。
初塵轉來到劉佩邊,“嫂子,謝謝你的大肚,起來給娘準備喪事吧。”
委屈被解除,劉佩頓時崩潰,抱著初塵,“大妹……”
落賜福接到消息,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看著滿院子的白,頓時嚎啕大哭,扯著棺槨,一哭就是幾天。
春福苑跪靈三日,下葬時,初塵將王氏和落爹爹合葬,做了雙,落賜福覺得自己沒盡孝,要守孝三年,還讓大小雙吃素半年,全家一起爲王氏盡孝。
初塵不能,已經有了打算,自然不會守孝多久,但也許了三個月。
如今快臘月,落雪苑和春福苑都是吃素,初塵兩個孩子也跟著,可小孩子總是饞,這不,李雨辰問上了初塵。
“娘啊,我們什麼時候纔可以吃啊?”
李菡萏雖然是妹妹,可這格完全像足了初塵,老氣橫秋道:“娘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許多問。”
著才兩歲多的孩子,初塵有些於心不忍,抱著他們兩個,“雨辰啊,菡萏,你們的娘如今是個沒孃的孩子了,所以……”
初塵還沒說完,李雨辰便哭泣道:“娘啊,沒孃的孩子好可憐的,我可憐的孃親,以後我把我的娘分給你,你不要傷心了。”
初塵一怔,看著雨辰,真不知道說啥,再看看菡萏,咬著小,忍半響,好似狠了心才道:“娘,我也分給你一點。”說著,便憋著,“我不想分的,我自己都要跟跟哥哥分……”說著,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初塵被這兩個小傢伙弄得是哭笑不得,連連安,說不分了,只要他們不吃就好了。這才把兩個小傢伙勸好,還幫著初塵抄寫地藏經,爲外婆盡孝。
原本訂於臘月的山莊喜事,因爲初塵是主院戴孝,便推後到來年二月,等主院戴孝期滿,才辦喜事。
春福苑因爲落賜福戴孝,初塵讓他回來,將李八斤提了上去,算是外院最高恩賜了。
李紅這邊,因爲李仙去世後,跟初塵有點走,但是都很陌生,而且只有李紅和二兒李杏來李家大院。
聽李杏飯後茶餘說起,大姐李荷嫁給了左毅做了偏方,人還是自己的親舅舅,真正是李家的恥辱,所以出嫁那日,都只敢在城裡擺了一桌,不敢通知李家人。
李杏跟著李紅來初塵這裡,每次來都去織錦房,纏著李慧,跟學習刺繡。
次數多,李慧問了初塵,初塵沒有反對,如今李杏便來李家大院住下了。
李仙去世的時候,李林回了一次,算是了斷塵緣最後的關係一般,再也沒有回過李家村了。
外院的李氏族人,今年早早就派人來說了,爺爺輩的,都走不了,今年不團年了。
初塵也不多說,應承了便是,大院裡的爺爺輩,除了九房李明軍還朗一點,七房的李明信也不行了。
七房叔輩李木,人如其名,木勒老實,除了幫著初塵照看桑園,就是照顧李明信,李木三個兒,除了李蘭的招了上門婿,其他兩個兒嫁在火井縣,日子過得還行,但總是看著好的,所以年下便求上們來,希開春後,能謀個事做,順便侍奉爺爺。
初塵沒答應,兩個人便去求李蘭,不過卻被楊兵攔下,沒見著就攆回去了。
如今下一輩的人都十三十四了,都開始學做生意了,楊兵兩個兒子,楊誠,楊明,因爲上次訂親之事,還和初塵鬧了一下,說初塵偏心眼,沒給他家的孩子看,護的不行了,這會怎麼會讓李蘭的啷個妹妹求位子,自然是給自己的兒子留著。
如今院子打了,是非也多了,經常會有一些小爭吵,不過在因爲畏懼初塵,沒敢發作。
臘月二十八,李家大院大團年,春福苑和落雪苑都吃素,所以坐在了一起。
“怎麼搞得,又是素菜?”落小雙怒吼一聲,放下筷子,“大姐,你可是主院,怎麼大過年的,你也吃素?”
落賜福雙目圓睜,怒罵道:“混賬,你們可是在服喪期間,爲母盡孝,什麼挨?”
“這都快兩月了,我們還不夠嗎?”
落小雙話落,落大雙也放下筷子,生氣道:“是啊,我們好不容易纔熬到過年,以爲可以大吃一頓了,結果這全是素菜,這團年飯有啥可吃的。”
一聽落大雙也附和,落小雙很是不服,瞪著落賜福,“別把你自己的孝意強加在我們上……”
初塵擡手就給了落小雙一掌,“你不吃就給我滾回春福苑。”
“你就知道打我們,二姐被你打出去了,娘被你們氣死了,現在你……”
“嘭”的一聲,落賜福一拳把落小雙打在地上,怒罵道:“長姐如母,你個混賬東西,勞資今天打死你。”
“大哥,大哥,你先消消氣。”李雲連忙上前,拉著落賜福。
李青川也上前,擋在落小雙面前,“是呀,妹夫,大過年的,別衝。”
劉佩連忙扶起落大雙,“四弟,你別給你大哥添堵了,先回院子去啊。”
落大雙見弟弟被打,拉著落小雙說道:“四弟,我們走,這是他們李家的團年飯,我們落家吃不起。”
“出息了,全都出息了。”初塵一聲怒吼,一拍桌子,瞪著二人,“要不要我不你們也攆出去?”
沈蓮花一聽,著急了,這丫頭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連忙上前,“初……初塵啊,別這樣,都是你親弟弟,這大過年的,別說氣話。”
這邊落大雙一臉不識好歹,冷哼道:“攆就攆,反正二姐夫說了,我們隨時都可以過去。”
“混賬,你竟敢跟殺你們孃的人有來往,看我今天不宰了你們兩個。”
落賜福一聽,怒火沖天,轉抄起主位上片烤全羊的刀,就砍了過去。
衆人措手不及,還沒回神,便聽到落大雙一聲哀嚎,衆人回神,落大雙一隻手,已經被落賜福砍落在地。
“巧兒,打暈大哥。”初塵一聲吼,苗巧飛上去,一掌橫下,便將落賜福打暈。
“大嫂,帶著大哥和侄兒先回去。”初塵一聲吩咐,便瞪著落小雙,“你滿意了?”
落小雙做夢都沒想到,一個吃食會惹這麼大的禍事,怔了怔,瞪著初塵,“這不是你害的嗎?”
“是啊,所以我不害你們了。”初塵輕蔑一笑,傻娘都走了,對著落家也算仁至義盡了,既然不討好的,也沒必要留著。
“我送他們回去。”劉玉一臉哀愁,也不知道說啥,只好拽這李青川,一起送落賜福回去。
初塵看看抓著自己手的落大雙,“一會我讓李家的人給你續上,至於能不能好,我就不知道了,這也是你爲自己的衝付出的代價。”
初塵的冷漠衆人有些唏噓,可也不敢上前去勸著,沈祖母剛想去勸。初塵一個轉,瞪著落小雙,“回去春福苑,收拾了你的細,想去哪裡,我念著還有緣關係,人送你去……”
“初塵,不能啊,這可是大過年的”
“是啊,有什麼事,等過了年再說。”
“就是,他們還小,不懂事,而且,孩子們還看著了。”
“……”
衆人七八舌的勸著,落大雙不在哭泣,撿起地上的手,笑道:“落初塵,你好樣的,現在你就給我們一輛馬車,我們自己走,這手也不需要你們李家人續了,我他孃的不要了。”
落大雙說完,扔了出去;白虹一個飛躍,咬住扔掉的手,一口就吞下去,跑到一個角落裡著,一點不愧疚。
“哈哈……連狗都仗勢欺人。”落大雙說著,拉著落小雙,“四弟,我們走。”
“嗯。”落小雙撕下一塊白布,包裹住落大雙的手,便走。
初塵揮手,示意二壯送他們。這團年飯也就這樣食之無味的結束了。
第二日,初慧報,非初塵下獄,可惜落賜福一攬罪責,連一連帶也不讓初塵沾邊。
縣聽信左晉的,當天不審,便判了半年,拉著落賜福下了獄。左晉還說,李家二一定會拿錢來贖人,縣老爺好好等著,過個年。
左晉以爲初塵會拿錢來贖人,結果初塵就沒給以一分銀子,而帶著一隻狼去了縣衙,警告了縣老爺,要是落賜福一汗,都他烏紗不保,要是落賜福收了一點傷,就要他小命,氣得縣老爺找左晉狠狠要了一筆。
“相公,你怎麼了?”初慧迎上左晉,連忙給他下斗篷。
左晉瞪了初慧一眼,“還不是被你姐姐氣得,你說你家,怎麼就那麼不省心,二弟被砍,如今手也沒有了,四弟又是笨得出氣,帶個話都帶不好,害我損失一萬白銀,一萬啊。”
“相公,對不起,我會努力的,你別生氣,氣壞了子不好。”初慧連連賠不是,“我給你倒杯茶,你先喝點熱的……”
左晉抓著初慧,按在桌子,“啊!”初慧了一聲,忙道:“相公,我可是有了,現在胎還不穩,你別……”
左晉完全不管初慧,按在桌子上,一頓發泄。初慧忍著痛楚,任由淚水落下。
這個大年三十,落賜福在牢中度過,初慧在左晉的暴下度過,大小雙在左家客房,吃著連素菜都不如的一葷兩素度過。
親禍猛於虎,這是初塵兩世爲人,深切的會。在自責與疚中,度過了又一個慘淡的新年。
新年新氣象,李家大院想掃除院裡的霾,請了戲班子,打算唱他半月。初塵同意了,正說要去縣衙把落賜福接回來,結果老頭便送了回來,說是上面代了,要是再爲難李家二,他們全部都要拉去砍了。
初塵知道,王瑾瑜特地跑去了都,找了孟玄玨,說了青慕的事,孟玄玨出於疚,又出於兄弟義,說是要照顧初塵一世。
王瑾瑜冷冷一言,看了看這天香樓,“你假惺惺的,這麼多年了,你除了幫著打理吃食,何時幫過你弟妹一?”
孟玄玨嘆氣一聲,“瑾瑜兄,我又的苦衷,而且這些年,宮中的消息,我都頭給,運糧之事,我也暗中出力,可我就是一個無權的皇子,能幫的很,去年大臣力勸父王稱臣與大周,結果父王不同意,惹得柴皇征討,如今又是戰事連連。”
王瑾瑜也嘆息道:“如今天下盪,戰火綿延每個角落,聽說你父王力拒大周,說什麼都不稱臣,可如今他便是想稱臣,估計也難了。”
孟玄玨舉杯爲王瑾瑜再倒了一杯酒,“李起你是知道的,連這樣的人父王都留不住,你說這政權還有和意思。”
李起?!王瑾瑜一怔,這人可是很有學識,繼母昭裔後,蜀國能排的上號的人,做一個翰林學士綽綽有餘,只可惜這人子直爽,說話不中聽,故而不得志。
“你這是什麼表。”孟玄玨睖了他一眼,“要不是這皇子份,我真想和你一樣,先去那裡就去那裡。”
“我也不見得真的自由。”王瑾瑜淡淡一笑,“你好似也是主張稱臣的人,你父王會不會打你?”
“我還能怎麼被打?!”孟玄玨苦笑了一下,“我如今連王府都不回,他也知道我心裡憋屈,自然不會在跟父王進言了。”
最無帝王家,王瑾瑜嘆氣一聲,“你有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孟玄玨舉杯,向著訶的方向一,“今生無,求一個來世吧。”
“說得也是。”王瑾瑜也端起酒杯,對著邛州方向,“我想求來世,更想得到今生,那怕就是一個知己,我也要知道,這個知己是這輩子都不可忘懷的人。”
“你乾脆了的門子,豈不是更好?”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啊。”
“看來苦的不止我。”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