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允行淡淡的搖頭,“這蚌珠雖不是真的,卻也是貨真價實的蚌珠,只是被添加了,若是沒有這在上,價錢會被水一半不止。”
白寧咂著舌,好奇的看著。
價錢一路飆升,這一會兒已經八千兩了,柳絮兒站在門前含著笑,看著衆人著價錢。
這時候,有人便出面了,“這蚌珠千年難得一顆,價值連城,你是做生意的,還會將這麼寶貴的東西這麼便宜賣了?莫不是那蚌珠是假的吧?”
此言一出,周圍不人也都是用疑的目看向柳絮兒。
柳絮兒盈盈一笑,朗聲道:“我柳絮兒以丁家藥鋪的名義保證,這顆蚌珠絕對是真品,若是不然,這丁家的牌匾我就給摘下來不掛!”
衆人一片譁然,丁家在京城幾十年了,是個老店鋪了,這牌匾是一個店鋪的象徵,此時柳絮兒下了這樣的保證,顯然就是了真格兒的。
白寧瞇起眼睛,笑道:“我本來還不打算去拆穿,可如今既然拿出了牌匾,我就有必要去會一會了。”
說著,便自顧自的下了車,陶允行輕聲道:“冷寒蒼月,你們跟著小姐。”
兩人急忙跟在白寧後走了上前。
白寧信步上前,朗聲道:“是麼,不知地下的丁老爺聽到夫人的話,會不會被氣得活過來?”
憑空出現這樣一道聲音,引得全場的人都朝著白寧的方向看過來,柳絮兒仔細的盯著白寧看了看,發現白寧確實面生的很,可週的氣質卻不像是落魄的外來客,不由得心裡張了幾分。
柳絮兒未說話,旁邊的面男子卻站出來道:“我們家老爺已經土爲安,這位小姐何故要這樣提及夫人的傷心事?”
白寧冷笑,“你們家老爺?貌似你是在你們家老爺死了之後才進的丁家的門吧,裝出這般哀思的模樣不知道要給誰看。”
說著,上前一步直截了當,道:“你這顆南海蚌珠,是假的!”
此話一出,全場人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柳絮兒角輕輕地抖了抖,繼而很快的穩定住神,“這位小姐,飯可以吃,話不可以說,你說我的蚌珠是假的,你可有證據?”
白寧笑著,問道:“你剛纔說南海蚌珠天下間只有一顆?”
柳絮兒點頭。
白寧笑著,“那就奇怪了,我前幾天也得到一顆的蚌珠,送我之人也說是南海蚌珠,難不這蚌珠還會孵化不?”
柳絮兒面猛地變得慘白,白寧笑著,“夫人若是說自己的蚌珠是真的,那可願讓懂珠之人親自驗一驗,看看你我兩人手裡的,到底誰真誰假?”
白寧說著,從袖袋裡拿出錦盒,當著衆人的面打開,裡面正是一顆閃著澤的蚌珠,若說剛纔看到柳絮兒拿出的蚌珠衆人相信,那看到白寧的這顆,就立刻懷疑了。
白寧得意,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雖說柳絮兒的那顆山寨貨已經高仿的很厲害,可是這真正的天然蚌珠的豈是那樣容易模仿的?
不用旁人辨別,柳絮兒自己便敗下陣來,看著白寧,柳絮兒咬牙道:“這位小姐心積慮的想要拆穿我,到底目的爲何?”
白寧搖頭,“我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要你的牌匾罷了,你剛纔說若是假的就將牌匾摘下來,這麼多人都聽見了,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柳絮兒倒是沒想到白寧會這樣說,旁邊那面男子急忙道:“夫人,說要你就給吧,反正就是塊破匾,咱們在做一塊兒……”
柳絮兒猛地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男子,白寧看著那面男子笑道:“這不是一塊兒破匾,而是丁家的標示,?...
是丁老爺子一生的心,我拿走代爲保管,總有一天會將它給真正爲丁家著想的人!”
說著,對冷寒道:“摘!”
冷寒點頭,飛上前輕而易舉的將牌匾摘了下來,放在了馬車的頂端。
白寧含笑,“那小就告辭了!”
說著,與蒼月一起回了馬車上,柳絮兒咬著牙,“去給我打聽一下,這人什麼來頭!”白寧上了馬車,陶允行微笑道:“可解氣?”
白寧點頭,手拿了茶杯來喝了一口,“我並不是意氣用事,而是實在看不過去,這牌匾我帶回去送給丁,讓他好生保管著,有朝一日一定要親自掛回來!”
兩人回了家,小廝去拴馬,白秀正在院子裡跟香蘭香踢毽子,許氏抱著服笑瞇瞇著看著,正巧一個毽子踢到自己前,白寧急忙擡腳接住,踢給了白秀。
白秀笑著,“阿姐阿姐跟我一起玩兒……”
白寧笑著:“阿姐可還有好多事兒,香蘭香陪你還不夠麼?”
白秀撇撇,對著白寧做了個鬼臉,又轉跟香蘭香一起玩起來。
白寧回了屋子,來了丁,道:“今兒個我去上京,見到了你們丁家的藥鋪!”
丁一愣,擡頭看向白寧,白寧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一番,末了道:“我已將牌匾送到你的屋子裡去,你看看吧,我相信只要你肯努力,有朝一日定能親手將這牌匾再掛上去!”
丁喜不自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邦邦的磕三個響頭,“東家,您幫小的做的這些,小的永誌不忘,今生來生做牛做馬,任憑東家差遣!”
白寧笑笑,“起來!我做這些並不是爲了讓你激我,而是覺得你既然已經在我白家住著,就是我白家的人,你在外了欺負,我是一定要幫你報仇的,我這人有那麼點英雄結,所以最看不得自己人欺負……”
說著,掩笑了笑,丁有一瞬間的恍惚,繼而又急忙找回了神志,一個勁的點頭道謝。
白寧笑了笑,“好了,你趕回去看看吧。”
見丁走了,白寧才又了鞋子坐到榻上,將這幾日沒能看的賬本拿了出來。
手下的酒樓加上小食店一共有五間,加上莊園農場的各項進帳,每天白寧都忙得不可開,幸好陶允行理這類事有經驗,每次都能很輕鬆的幫自己解決。
白寧翻看著賬本,換了服的陶允行便走了進來,白寧擡頭看他,苦著臉道:“阿允,這兩天沒看賬本,怎麼攢了這麼多啊?”
陶允行看著苦著臉的可模樣,走過來坐下,手拿過幾本笑道:“無事,我幫你。”
白寧得逞的笑,手給陶允行倒了香茶,討好道:“阿允,你真是太好了呀。”
陶允行低頭抿脣笑,快速的將賬本分開,將比較重要需要即刻解決的放在眼前,不著急的往後放。
兩人頭對著頭開始對賬,白寧念著陶允行寫著,幾酒樓的賬本不需要白寧再翻,畢竟那些人都是自己可信之人,主要是針對要買些什麼食材,還有莊園裡的貨出倉進賬的事。
陶允行手法快,不一會兒已經幫白寧理清楚了大半,白寧笑瞇瞇著託著下,拿著筆在半空中畫圈,“阿允,有夫如此婦復何求啊!”
陶允行已經對白寧時不時的改改語這個行爲習慣了,合上賬本,陶允行道:“上京的酒樓,你可要多心著些,什麼時候弄好了規劃,我就去給你安排!”
白寧一頓,這纔想起還有這麼一樁事兒,要不是陶允行提醒,自己都忘了。
白寧急忙翻出一本空白的冊子,邊寫邊道:“不能等,我這就寫,寫好了你趕去辦。”
說著,急急忙忙的寫了起來。
夜,冷寒坐在牀頭自己換藥,當時那一劍雖然及時的用力護住了筋脈,卻仍然因爲刺得太深沒那麼容易恢復,冷寒換了藥,默默的想起上一次的景,暗暗的出神。
怎麼會刺得這麼深呢,罷了,當時自己本無暇顧及其他,滿眼都是蒼月的安危。
“叩叩!”
敲門聲傳來,冷寒急忙拉回思緒,“誰?”
門外沒有聲音,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冷寒心下懷疑,急忙起推開門,便看見那人已經走到院子門口。
“蒼月?”冷寒試探的了一聲。
那人一下子頓住,轉看向冷寒,咬咬脣道:“冷侍衛,你是不是已經歇下了?”
冷寒微笑,“沒有啊,你來找我幹什麼?”
說著,已經走上前去,見蒼月手裡提著食盒,冷寒咧開笑:“蒼月,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晚飯?”
蒼月神一頓,有些尷尬,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單獨的呆在一起過,更何況如今是夜裡。
見蒼月不做聲,冷寒自己手去拿了食盒打開,見裡面果真是晚飯,冷寒高興的不得了,蒼月給自己送晚飯,一定是決心開始接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