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英喜不自勝,急忙連連點頭。
龐友走出大牢,改變了本來的想法,將手裡準備給白巧英的藥丸隨手一扔,邁步往外走去。
屋檐下跳出一隻流浪貓來,興的過去舐了幾口,沒一會兒就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這件案子要破只是時間的事兒,白文興已經準備好所有,可第二天那些人證卻都忽然改口,一衆證詞都變得模棱兩可起來,白文興無法,只得先釋放白巧英。
王氏僱了牛車在縣衙門口等著,見白巧英出來,急忙上前抓住白巧英的手,“巧英,我的兒……你有沒有傷?”
白巧英搖頭,以前對這個娘還不怎麼喜歡,可以如今只得自己的親爹的份,白巧英便無比謝自己的娘了。
娘倆回了家,白巧英便將王氏回自己的屋子裡,開口就道:“娘,爹爹昨晚來看過我了!”
王氏一愣,“巧英……”
白巧英笑著,拍著王氏的手,“娘,我不怨您,我親爹那麼厲害,昨晚還說要將我們接回京城呢!”
王氏一愣,“真的?你爹親口說的?”
白巧英點頭,“娘,你瞧這個!”
說著,將手裡的荷包拿了出來,王氏看不懂,道:“這是啥?”
白巧英笑著,“前幾天三皇子來鎮子上,我去伺候了,三皇子給我留下了這個……以後等我去了京城,就可以給三皇子做側妃,憑著爹爹的份,我的聰明,以後定可以飛黃騰達。”
王氏驚訝的不得了,急忙道:“這是真的?”
白巧英笑著點頭,“娘,咱們以後的好日子,可算是真的來了。”
王氏激的不行,“就是就是……以後就好了……”
白巧英瞇著眼睛笑,可是在開始新的生活之前,自己也要先解決一些麻煩纔是。
當晚,白巧英便將張妙花的小兒子騙來了自己家,然後給白大金鬆綁,許久未得到新鮮人的白大金瘋了一樣對著張氏的兒子又掐又打,白巧英狠狠的看著,眼中像是浸了毒藥一般。
張妙花,可忘不了當時是怎麼欺負自己的!
這般靜惹得王氏急忙跑過來,看見面前的場景王氏都嚇壞了,這時候聽見兒子哭喊聲的張妙花和李天柱也趕了來,見自己兒子被白大金玩弄,張妙花‘嗷’的一嗓子就撲了上去猛烈的捶打白大金。
李天柱也氣憤的不行,隨意拿了一子上去一子打在白大金的腦袋上。
白大金一下子矇住,搖晃了幾下子就歪倒到一邊去,張妙花抱著自己的兒子去請大夫,王氏嚇得忙上前看白大金,“大金,大金……”
白巧英裝作害怕道:“娘,我去給二哥找大夫吧。”
王氏點頭,白巧英出了門,找了大夫來看了,大夫搖頭道:“沒得救了,這一子下去好了也傻子了。”
王氏哭的天昏地暗,白大金躺在牀上再也不會彈,王氏哪裡也不去的陪在他邊哭,試圖喚醒白大金。
張妙花的小兒子也是嚇傻了,王氏好說歹說的賠了二十兩銀子,才堵住了他們的,白巧英看著這一切,心裡簡直爽到了極點,看著這些害過自己傷過自己的人統統得到了報應,就想仰天大笑!
得知白巧英被無罪釋放,白寧還很是驚訝,葛杏花唏噓不已,道:“興哥兒子直,爲這事氣得好幾天沒吃下飯,非說是裡面肯定有貓膩!”
白寧點著頭,“前後相差一天的功夫,證人就全都改了證詞,說來也是蹊蹺的很!”
葛杏花搖著頭,“誰知道呢,這幾天白家可是出了不事兒,白大金瘋了傻了,王氏整天不吃不喝的陪著。”
白寧輕笑,“自己作死!”
夜裡,王氏和白巧英吃完飯,白巧英便先回了屋子裡,王氏端著一碗和兩個饅頭去了自己的屋子,白福正在炕上啃著餅,聞著了味兒急忙擡頭看向王氏,王氏難得對著白福有了笑意,“孩子他爹,吃飯吧。”
白福一愣,“咋的……今天咋的吃?”
王氏笑著,上前拿了雙筷子遞給他,“今兒個做多了,怕放著明天會壞,你就吃了吧。”
白福神有些不相信,子偎了偎,還是拒絕不了味的香氣,手端了過來。
王氏看著他吃下,笑著道:“老頭子,我也伺候了你這麼多年,這時候我要走了,你可不能給我做絆腳石啊。”
白福瞬間就想到了什麼,肚子裡一陣劇痛,看著王氏狠狠道:“老婆子……你還是手了!”
王氏看著白福不同於平常的模樣,心裡有些忐忑,白福嘿嘿的笑著,還是以前傻傻的模樣,眼神卻越發的凌厲起來,“咳咳……你當我是傻子……我再傻也不會不知道自己枕頭邊兒的人是什麼子……巧英和大金這兩個小畜生都不是我的種……我這子骨兒一直不利索也是你給我下的藥……現如今是龐友要接你回去了吧……所以我就礙你的事兒了!”
王氏咬著脣,低了聲音道:“白福,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慫樣!”
白福嘿嘿的笑著,邊流了,“我慫樣?王花,你是個什麼份?也不過就是個丫頭罷了,爬上老爺的牀生了兩個小雜種,你以爲就能擺之前的丫頭份?我告訴你,你這輩子也別想達所願,你瞧瞧你最疼的兩個娃娃如今的模樣,是……大強和翠英比不得他們倆,可你往後看,看看到底誰活的……如意!”
白福說著,漸漸的支撐不住,卻還是手抓了一塊塞進裡,拼命的咀嚼。
王氏眼眶酸了酸,白福卻手來握的手,“老婆子……我……是真的把你當……自己……的婆娘……”
說完這句話,白福便死死的瞪著大眼沒了聲息,王氏子抖了抖一下子坐不住子,歪倒在炕上,與死後的白福對視著,也流了淚。
翌日一早,王氏便將白福的死訊告訴了幾人,白大強和白翠英是真心難,跪在白福的前哭的天昏地暗,白福本來子就不好,不能下地走太長時間,加上年歲也大了,這一死,沒人懷疑。
王氏請來了一家一道的族中老人,拿出銀子來幫忙把喪事給辦了,白巧英全程神淡然,一點都看不出傷心。
現在滿心都是如何被接回上京去然後就可以飛黃騰達,甩開自己現在的份,也同時遐想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份。
白寧聽聞了白福的死訊,也讓葛杏花幫自己捎去了一方子的紙錢,死者爲大,生前種種都已經過去,加上白寧已經釋懷,並不想跟白家的人有半點關係,便也沒有出現。
總之,盡到心意便好。
牛大山的慢慢的康復,許氏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白寧看著兩人越來越好,心裡也是寬,許氏下輩子能有個託付,也好。
牛大山子好了,便正兒八經的準備上門提親,在鎮子上買了一小宅子,準備迎娶許氏。
白家的人都知道了這事兒,對兩人都是抱著祝福,羅氏點頭同意,牛大山和許氏的事兒便定了下來。
牛大山是個酒樓的掌櫃,生的也是高大威猛,還是個沒娶過親的,這件事兒傳遍了周圍,人人都是無比的羨慕許氏。
這一日,王氏和白巧英已經將隨的東西收拾好,與白大強和白翠英說了自己要跟白巧英去投奔親戚,白大強沒什麼意見,只是叮囑了王氏幾句,白翠英卻是眼含深意的看了看王世和白巧英,忽然道:“娘,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和大強嗎?”
王氏一愣,“說的什麼渾話,你們倆都家了,我還怎麼帶在邊,巧英還沒出嫁,我能把自己留在家裡嗎?”
白大強心裡明白,也不知道白翠英爲什麼這麼說,白翠英冷笑,道:“娘,你和巧英昨晚說的話,我可是都聽到了!”
正是聽到了,所以纔敢跟王氏攤牌,沒有料到自己是王氏親生的,可卻被王氏從小嫌棄到大,原來是兩個爹!
王氏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哆嗦著脣說不出話來,白巧英卻是不甚在意,拉了王氏一把,“娘,馬車都等在外頭了,咱們快走吧。”
王氏有些尷尬的看了白翠英和白大強一眼,便轉跟著白巧英出了門,白大強還想上前問幾句,卻被白翠英一下子關上了門。
白大強著腦袋疑,“姐,你這是幹啥啊?娘說的也有道理啊,巧英還沒出嫁,領著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