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想來想去,卻是理不清楚頭緒,那老者已經收拾了包袱背在上,笑道:“小丫頭,老朽這就告辭。”
白寧點頭,急忙躬行了一禮,老者看了看,便也沒再說話,起走了出去。
白寧看著手裡的地契,笑著對陶允行道:“你瞧,這麼簡單就到手了。”
陶允行點頭,“收拾好,我替你安頓下。”
白寧點點頭,將地契收好,兩人走出了屋子去,那老者已經離開,白寧拉著陶允行的手道:“阿允,那老人家說前面的地靠海,咱們不如這時候就去看看。”
陶允行點頭,兩人往前走去,前頭是一片下坡,沿著田壟往下走便彷彿到了另一個世界。
一無際的大海,海浪捲起浪花撲在海岸上,帶著微鹹溼潤的味道,白寧瞇著眼睛笑著,“阿允,這兒可真好看。”
陶允行點頭,輕聲道:“這就是元國的海域了,以前聽說有人出海曾經去過那邊,可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有關於海的對岸是另一個國家的傳聞也一直存在,只是沒有人證實過。”
白寧牽著他的手,笑道:“阿允,我忽然有個想法。”
陶允行轉臉看,笑道:“你想去看看?”
白寧用力的點頭,嚮往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最拿手的菜就是做海鮮,海鮮可不是河裡面的魚蝦蟹之類的,海里有很多各種各樣的魚,蟹子和大蝦也是多種多樣,我看咱們這本沒有人做海鮮,所以一直就想什麼時候能真正的去海里打漁,將海里的味帶上餐桌,也是頭一份兒,可以賺大錢的哦。”
陶允行聽說著,看著臉上洋溢著興,忍不住心大好,手去的臉頰,“聽你說的不錯,可是這海上兇險萬分,你也沒有經驗,如何能出的海去?”
白寧笑笑,抿脣道:“你不相信我?我說能出的去就一定能出的去。”
開玩笑,一堂堂現代人,而且是通各種技能的現代知識分子,還能出不了海?
想起前世時不時的坐遊艇出海遊玩,白寧心裡又興起來,等到自己派人建船,先出去打回來試試銷路,若是好的話直接組建船隊,以後就可以爲這一世的出海第一人,到時候自己建上幾個冰庫,將打回來的新鮮魚蝦蟹都冷凍起來,拿出來賣或者做著吃都是好的。
白甯越想越興,牽著陶允行的手道:“阿允,你可等著看好了,等我讓人建造出一隻大船,就帶你出海去玩。”
冷寒和蒼月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好奇,陶允行笑著,“好,我相信你。”
幾人又是逗留了一會兒,便準備去香山。
馬車上,白寧拿著地契翻來覆去的看,又拿著筆伏在小桌上筆疾書,陶允行撐著下看的有趣,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白寧頭也不擡,“寫規劃啊。”
陶允行支著下看著,白寧解釋道:“將自己的想法記錄下來,晚上回去的時候在整理一下,免得忘記了。”
陶允行微笑,“你一直是個有野心的人。”
白寧抿脣,左手撐著下右手拿著筆笑道:“這不野心,這雄心!”
陶允行彎脣,“好好好,雄心!”
馬車緩緩的行駛到了香山的山腳下,白寧和陶允行下了馬車,見眼前的香山並不算高,卻是秀麗怡人,白寧閉上眼睛陶醉道:“這兒可真是個好地方。”
說著,轉頭道:“阿允,咱們以後若是無事,便經常來這裡小住幾日吧,我覺這裡的環境,真是可以幫助人延年益壽的呢。”
陶允行彎脣,手給將披風上的帷帽戴好,笑道:“好,都依你。”
這時候,沿著來時的路又駛過來幾輛馬車,白寧轉看去,馬車建造的奢華張揚,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派頭。
馬車緩緩的在山腳下停下,幾個子被丫頭扶著走了出來,爲首的,正是淮安王的長陶婉夢。
陶婉夢下了馬車,後的馬車上也走下來幾個千金小姐,看來是一起的,白寧和陶允行並不打算跟幾人打招呼,便也沒說話準備往山上走,豈料陶婉夢卻是眼尖的看見了白寧和陶允行,幾步走上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看著陶允行道:“哥哥,你也來山上求籤麼?”
陶允行不想理會,淡淡的點頭,便又往前走,陶婉夢看著白寧的模樣,心裡嫉妒,又是攔住陶允行道:“哥哥,咱們一起上去吧。”
說著,又轉頭道:“母妃,哥哥在這,咱們一起去吧。”
後的秦妙玉從馬車裡走了出來,見陶婉夢和陶允行站在一起,秦妙玉的眼睛裡飛快的閃過一不喜,卻還是很好的掩飾住了,上前幾步笑道:“允行,在這見你真是太巧了。”
陶允行輕哼一聲,“這種巧合,實在不是我的所願。”
說著,也不理會秦妙玉和陶婉夢,跟白寧往山上走去。
陶婉夢看見後一衆人的眼神,心裡越發的慌起來,那一羣大家閨秀都是跟一起來的,在們中間,自己之所以能夠被擺在前面,並不是單單因爲自己是淮安王的長,更多的,就是因爲陶允行是自己的哥哥。
可是陶允行回京之後三番兩次的在別人面前撂臉子給自己,讓自己在衆人面前丟盡了臉面,長此以往下去,自己肯定會被那些人嘲笑看不起的。
陶婉夢心裡的虛榮心在作祟,便也不管不顧,上前挽住陶允行的胳膊,是將白寧到一邊去,笑著道:“哥哥,咱們好久沒見面了,一起上去吧。”
說著,甜甜的看著陶允行。
陶允行眸子一暗,眼看就要發怒,白寧卻是險險站直了子,瞪著陶婉夢冷笑,“哪裡來的不知禮數的野丫頭!”
陶婉夢一愣,轉頭纔看見白寧正怒氣十足的看著自己,後的一衆大家千金都是掩驚呼,陶婉夢最是囂張跋扈,這個白寧竟然敢這樣說,豈不是要打起來?
秦妙玉也是冷了臉,陶婉夢神氣道:“放肆,本姑娘是淮安王的嫡長……啊!”
話還沒說完,白寧便上前一把揪住的領,將的子猛地一甩,給甩出了好幾步遠。
“夢兒……”秦妙玉大驚失,急忙上前扶起陶婉夢的子,旁的小丫頭也是急忙上前。
白寧冷笑著,“嫡長?淮安王的嫡出長子就在這,你與他是一個生母麼?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嫡長?不知所謂!”
這話說的有些直白,後的一衆千金小姐都是解氣的很,平日裡陶婉夢就一直張揚自己是嫡長,總是囂張跋扈欺負人,其實本就不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只是個後期被扶起來的妾室所生,可是顧及陶婉夢的實力,衆人都是不敢說,如今見白寧這樣明目張膽的將話說出來,衆人是又解氣又好笑,紛紛拿著娟帕掩輕笑,眼神向陶婉夢的時候都是輕蔑。
秦妙玉臉發白,這丫頭們一起將陶婉夢的子扶起來,看著白寧冷哼道:“好大膽的人!就算不是嫡長,難道就可以任意被你欺凌了?你這般手傷人,難道不怕我將你告去應天府?”
白寧冷笑,“哦?淮安王妃決定告我去應天府麼?依著這位陶小姐的份,應該告去大理寺吧?”
“噗!”後的人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被推了一把就要去上告,簡直是小題大做。
秦妙玉臉鐵青,看著陶允行站在白寧邊,只是淡淡的看著也不做聲,卻一副保護的樣子,想到陶允行竟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與自己作對,秦妙玉心中不燃起了一把怒火。
“允行,你邊的子便是這般沒有禮數,難道你也不管教一下嗎?”
陶允行輕笑,“是本王慣的,王妃若是有意見,便去找皇上說說吧。”
陶婉夢臉不好,白寧讓在大庭廣衆之下出了醜,若是流傳出去自己以後還怎麼見人,陶婉夢又又惱,大聲道:“白寧,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陶允行的臉立刻不好起來,的盯著陶婉夢,白寧卻是手拽了拽陶允行的襟,轉頭笑道:“嘖嘖,王妃,你的親生兒便是這般沒有禮數,難道你也不管教一下嗎?”
白寧原封不的將秦妙玉的話還了回去,讓秦妙玉心中的怒火更盛,“怎麼?你之前手推人,那就是對的嗎?即便鬧到了皇上跟前,難道只許你手,便不準我們還擊了嗎?”
白寧點頭,理所當然道:“是啊,我是皇上欽封的三品掌司,陶小姐辱罵我便等同於辱罵皇上,換言之,罵我不行,我打便是可以的,怎麼王妃有意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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