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坐下子,軒轅拓道:“蓉今恨朕!”
白寧不敢接話,軒轅拓卻不責怪,只是悠悠道:“蓉今恨朕將雲姜帶回宮裡來,恨朕死了的母妃。”
白寧不敢做聲,也不敢點頭搖頭,只得繃直了子聽著軒轅拓的話。
軒轅拓看了眼白寧道:“丫頭,你手上也有藏寶圖?”
白寧渾一震,繼而又淡淡的點頭,“臣不知是與不是,只是偶然得到。”
軒轅拓笑了笑,“人人都想得到藏寶圖,人人都在想方設法的去拿到,朕也不例外,可是朕卻不想要那些寶藏,朕只想知道,他是否還活著,若是活著,朕想問他一句,爲何這麼多年不曾回來?”
白寧忍不住擡頭,看向軒轅拓,道:“皇上是要找繪製藏寶圖的人?”
軒轅拓點頭,屈起食指在桌上敲了敲,“朕此生的心願,並不是做皇帝,若是以這江山爲代價便能換的他的迴歸,朕甘之如飴。”
白寧大驚,簡直要忍不住驚呼出聲。
一個兩個三個……但凡是跟這位神男子扯上關係的,統統都是這麼忘我,雲姜願意爲之付出生命,清夜子爲之走火魔,現如今軒轅拓竟是願意拿江山作抵押,只爲換得他回來。
白寧心中越發的好奇,問道:“皇上,既然您這麼在乎這個人,爲何當初會讓他離開?”
軒轅拓看著白寧,苦笑了一聲,好半晌才低頭有些落寞的道:“丫頭,這世上的事大抵都是如此罷,得不到的和已經失去的,是最折磨人的,朕若是知道後半生都會爲他寢食難安,朕當初絕對不會放他離開。”
白寧嘆口氣,大約能猜出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軒轅拓又道:“朕不知將雲姜帶回宮裡來是對是錯,或許是對的,雲姜能找到他,或許是錯的,朕卻再也不能改變了。”
白寧不做聲,軒轅拓說的模棱兩可雲裡霧裡,雖然能大約的猜出一點點,卻不能完全猜出,可是卻也不能細問,只好沉默的聽著軒轅拓說著。
好一會兒,屋子裡靜靜的沒有一聲響,軒轅拓低聲道:“退下吧。”
白寧急忙起,行禮道:“臣告退。”
軒轅拓點點頭,本沒有擡頭,而是直接拿了一本奏摺翻開來看。
白寧行至門前,卻聽到了一聲細微的響聲,彷彿是一滴水滴在紙上的聲音,白寧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軒轅拓正抖著臉上的,出一種難以言語的表。
白寧不敢再看,急忙躬退了出來,直到走出養心殿外,白寧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這纔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剛纔軒轅拓,是哭了吧?
白寧掩下心裡的震驚,卻對那個名祝餘的人更加好奇起來。
這個穿越前輩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那藏寶圖所指示的地方又到底有什麼巨大的寶藏,這位穿越前輩到底是生是死,若是生,此刻又在何?
白寧被腦中這一團的問題弄得心不佳,陶允行自後走上來,手攬著的肩膀,“怎麼了?”
白寧轉一看,見是陶允行,便彎脣笑了笑,將小腦袋靠在陶允行的前,“沒事……剛纔皇上找我去談心了。”
陶允行輕笑,“說了什麼?”
白寧點頭,將軒轅拓說的話都告訴了陶允行,陶允行聽了,也是有些疑,“這樣說來,似乎這個繪製藏寶圖的人還真是夠神。”
白寧跟著點頭,又道:“阿允,我想去濟慈庵一趟,看看蓉今。”
陶允行點頭,“先回家吃飯,吃完飯我陪你一起去。”
白寧笑著點頭,兩人下了石階,白寧見前頭一羣小太監正搬著一龐然大往前走,疑道:“這是幹什麼去?”
陶允行解釋道:“三日後是欽天監選出的良辰吉日,那東西是祭祀用的大鼎,到時皇上會親自去建國寺上香祈福,求得今年元國可以風調雨順。”
白寧明白了過來,道:“原是這樣啊……那我們用不用去?”
陶允行點頭,“那是自然了,你我都是朝中員,二品以上必須全部去。”
白寧點頭,“去就去吧,就當是去玩玩了。”
陶允行輕笑,帶著回了王府。
回了集玉閣,白寧見蒼月正在院子裡,便問道:“蒼月,小黃雀回來了沒有?”
蒼月一頓,急忙站起子,道:“還沒有。”
白寧點點頭,“你幫我多看著點,一有消息馬上告訴我。”
蒼月點頭,陶允行與白寧一起進了屋子,書香端上了飯菜,白寧吃著,道:“阿允,我爲何總覺心神不寧的。”
陶允行手探上了的手腕,閉目沉思了一會兒,道:“鬱結過重,我讓小廚房幫你燉著去火安神的藥,記得喝。”
白寧點點頭,陶允行給夾著菜,溫道:“多吃點。”
白寧怕陶允行擔心,便來者不拒的將陶允行夾來的菜都吃了個。
陶允行笑著,手幫盛湯,道:“你最近清減了許多,是該多吃一些。”
白寧笑了笑,難得的從一直低迷的緒中走出來,笑著撒道:“阿允,我想吃魚了,吃陵水村後河裡的魚,我們什麼時候能有空再回去抓,你在下游擋著,我去上游叉。”
說著,大眼睛微微的彎起來,陶允行的神了,手抱過的子在懷,笑道:“你若是想去,今晚我們就可以去。”
白寧笑了笑,在他的前蹭了蹭,嘆口氣道:“阿允,我好累,我不想要這些東西了,什麼位名利,我只想回陵水村去,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地主,你是我的上門婿,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陶允行心疼不已,手著的發,“我可以帶你離開……寧兒,只要你同意,我就帶你離開。”
白寧不做聲,好一會兒才道:“不可以的,已經參與進來了,怎麼再退出去,我現在只想,找到雲姜,辦妥了這裡的事,然後我們便可以放心的出去遊山玩水了。”
陶允行點頭,“會的,很快。”
兩人說了一會兒的話,白寧神有些疲倦,陶允行抱著道:“先睡一會兒,睡醒了再去濟慈庵。”
白寧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此時門外卻傳來一陣腳步聲,書香輕聲道:“王爺,淮安王找您。”
白寧被驚醒,陶允行笑道:“沒事,你先在這裡睡,我去去就回。”
白寧真的有些困了,便點點頭閉著眼睛睡了過去,陶允行細心的給蓋好了被子,將屋的燭火滅了幾,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大廳,陶允行走了進去,陶運同正坐在上首的位子,謝氏也坐在一旁,陶允行上前抱拳,沒有稱呼,只是行了個面子上的禮。
謝氏見了陶允行,想要發火卻又不敢發火,上次的事之後,真是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去結陶允行了。
陶運同的神卻是好了些,道:“坐吧。”
陶允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陶運同便道:“今日你前來,是爲了你二弟的婚事。”
陶允行不做聲,喝著手裡的香茶,陶運同道:“是蘇家的大小姐,芷晴郡主,雖然蘇家沒落了,可這好歹也是個郡主,按理說應該是下嫁,我準備遞奏摺給皇上,請求皇上爲你二弟賜婚。”
陶允行神淡然,也不做聲,仍是抿著杯子裡的香茶。
陶運同看著陶允行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心裡有些生氣,口氣重了幾分,“怎麼說也是你二弟的婚姻大事,你怎的這樣不關心?”
陶允行輕笑,道:“要我關心幾句?恐怕我說了你們也不會聽的。”
陶運同一愣,隨即道:“你什麼意思?”
陶允行咳了幾聲,道:“蘇家不重用,反而自己一路作死,蹦躂不了多長時間,此時與蘇家結親,不是明智之舉。”
陶允行說著,也不去看陶運同的眼神,只是目淡然的看著手中的茶杯。
陶運同一頓,又道:“此話怎講?你怎知蘇家離著覆滅不遠了?”
這時候,一直藏在門外的陶文行便一腦的走了進來,站在陶允行面前大聲道:“你在這裡說風涼話!我看你就是聽見芷晴郡主要嫁給我你心裡不平衡了吧。”
說著,陶文行走上前,冷笑道:“我知道芷晴郡主以前喜歡你,可是先已經不喜歡你了,喜歡的是我,你在這裡挑撥關係。”
陶文行說完,轉頭去看陶運同和謝氏,道:“爹爹祖母,孩兒已經跟芷晴郡主投意合,求爹爹祖母全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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