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寧看了他一眼,見他面沉靜,生的是濃眉大眼很剛,知道陶允行是特意選出來的,便放了心。
“多謝你照顧書香。”
冷曦急忙抱拳,“不敢,是屬下的職責所在。”
白寧點點頭,陶允行道:“你先出去。”
冷曦點頭,行了禮又低頭悄聲的退了出去。
白寧坐在書香邊,攥著的手著的臉頰,“書香,我沒用,讓你苦了。”
書香急忙搖頭,“小姐,是書香沒用,書香沒有保護好雲司膳,那一日馬車離開,奴婢本一直牢牢的護著雲司膳,卻不料雲司膳忽然睜開眼睛,他跟奴婢說讓奴婢趕走,不用管他,奴婢哪能不管,一直扶著他,馬車跑的飛快,可後的人都追了上來,雲司膳給了奴婢一個東西,囑託奴婢一定要活著親自給小姐,然後便推了奴婢一把,自己……就被那些人給帶走了!”
書香說著,忍不住低聲的哭了出來,白寧皺著眉,也是死死的忍住心底的恨意,書香從懷裡拿了一塊牛皮樣子的東西來遞給白寧,道:“小姐,奴婢一刻都不敢鬆懈,雲司膳特地囑託的,想必是很重要的東西。”
白寧手接了過來,只一打開,卻一下子愣住,“藏寶圖?”
上面的字跡實在是太悉了,跟佟巖給自己的那一塊一模一樣的,地圖是不一樣的,白寧將地圖捲了卷收了起來,道:“書香,你好生休息著,最近什麼事也別管。”
書香點點頭。
白寧和陶允行一同出了門,回了自己的屋子,白寧上榻,從屜裡將匣子拿了出來,兩塊地圖拼湊而,雖然還缺了一塊,卻還是能依稀分辨得出地勢所在。
陶允行湊過來看了看,“似乎是西域的方向。”
白寧點頭,拿了地圖出來鋪展在桌面上,手對比著,道:“我們只有兩塊藏寶圖,可也能依稀分辨得出,藏寶圖最終指示的地方,就在西域。”
白寧說著,將藏寶圖收了起來,又道:“清夜子被趕出了元國,卻沒有去別的地方,單單是去了西域,爲何?想必他早已算出大概的位置了,如今雲姜在他的手裡,不能給他藏寶圖,我不知道雲姜會不會被他迫害……”
白寧說著,神痛苦的捂著臉,沒有出聲,淚水卻是從指間爭先恐後的掉落,陶允行看著這一副脆弱無助的樣子,心中難的不行,手過去一把將摟在自己的懷裡,地抱著的子
。
白寧抖著子,抑制不住的發出‘嗚咽’的哭聲,“阿允,怎麼辦……是我太蠢了,若不是我,雲姜怎會被暴,怎會被惦記上……阿允,我該去死的,我是最該死的……”
泣不聲,斷斷續續的說著,夾雜著無助脆弱的哭聲,陶允行嘆口氣,抱著的子讓看著自己,“白寧,你給我聽好了,不是你的錯,蒼月是秦妙玉的親妹妹,秦妙玉用孃的命威脅蒼月,以前蒼月不知道,是雲慧死的時候,秦妙玉才找到了蒼月,所以說,在那之前,蒼月是真心待你。”
白寧一頓,淚眼朦朧的看著陶允行,“親……妹妹?那雲慧?”
陶允行點頭,“雲慧是蒼月和秦妙玉的親生父親。”
白寧不可置信的驚呼,“秦妙玉著雲慧自殺,就是爲了冤枉給你,爲何這麼狠心?”
陶允行皺眉,“本來就是這麼狠心,白寧,你不要自責,雲姜雖是到了清夜子的手裡,可是卻不一定死了,蓉今的下落我會派人去尋,十有八九是已經被阿木救走了,你不要自責,藏寶圖的還要你去解開,難道你忘了佟巖?他爲何還在昏迷不醒,軒轅烈與清夜子唐明珠,包括竹消,你若是爲了那些曾經救過你的人著想,就不該這般頹廢,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你,白寧,我是永遠值得你去相信的。”
他說著,抓起白寧的手在自己的心口,“白寧,別哭了,你一哭,我會想殺人的。”
白寧止住了眼淚,擡頭看著陶允行,他的話提醒了自己,是啊,那麼多人,幫過自己救過自己,爲自己付出過的,自己不能就這麼倒下,這一切的起因無非就是因爲藏寶圖,那自己去找出來,找出來弄清楚整件事的,就可以救出雲姜,讓清夜子再也不能肖想。
陶允行看著呆愣愣的模樣,低下頭吻住的紅脣,“白寧,振作起來,理完這些事,我陪著你去西域,會找出來的
。”
白寧點點頭,忽然想起了蓉今,白寧急忙道:“阿允,蓉今放火前,曾經跟我說過一些很奇怪的話。”
陶允行皺眉,“說什麼了?”
白寧道:“蓉今告訴我,除了你讓我不要再相信任何一個人。”
陶允行勾脣,“這倒是句實話。”
白寧撇,“難道你不覺得這句話奇怪嗎,爲何要這麼說,不相信任何人,是不是覺察出了什麼?”
陶允行皺眉,“你懷疑什麼了?”
白寧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手握著陶允行的手,擡眼直直的看著他,“阿允,我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只有你還有我的家人,我再也不敢相信除了你們之外的任何人,所以我現在正在排查我腦子裡所有認識的邊的人,發覺哪一個都有可疑,哪一個都像是細。”
白寧說著,臉上出一種很惶恐的神來,陶允行手抱著,嘆氣道:“那就不去相信,有什麼事就告訴我,別把自己得太。”
白寧點點頭,手的抱住了陶允行的子,就像是蓉今說的,再也不能去相信任何一個人,除了陶允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怕了,信任這種東西,真的是奢侈品,不敢輕易的付出了。
翌日一早,白寧起,書香子還沒好,白寧便將竹香了來,竹香年紀跟書香一般大,也是穩妥勤快的子,白寧看著竹香的,道:“王府裡不比家裡,你記住多做事說話就好,旁人的事不要管,只要待在集玉閣裡幫我照顧起居生活就行。”
竹香子沉穩,聽白寧這樣說,急忙點點頭。
白寧看了看,道:“閒下來就去看看書香,下去吧。”
竹香點頭,悄聲的退了出去。
白寧和陶允行吃完早飯,白文興便到了府上,白寧見了白文興,急忙道:“興哥兒,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白文興點頭,坐下來道:“那落在謝氏上的蠶,已經確定了是雪山蠶,我去宮中調了記錄,這種蠶只有皇上皇后有,但是前段時間,皇上曾經賞給了淑貴妃一匹,淑貴妃命人做了些帕子
。”
白寧皺眉,“難道是唐明珠做的?可是沒理由啊,就算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理由,也不會親自手。”
白文興點頭,又道:“堂姐,蘇頂天死了,死因不明,似是被生生的活剮而死,上有過凌辱的痕跡,蘇向春也死了,還沒找到。”
白寧皺眉,“孟依死了,蘇家被滿門流放,此時再殺蘇頂天和蘇向春,到底是爲什麼?”
陶允行點著頭,“本就是無路可走,卻還要用這種手段殺死,足以說明此人對蘇頂天恨之骨,只殺了蘇向春卻沒有殺蘇向秋,也能夠說明兇手恨的只是蘇家這兩父子,並沒有想著要牽連其他人。”
白寧皺著眉,“不知爲什麼,我總覺得這些事跟竹消不了干係。”
白文興急忙點頭,“竹司樂與淑貴妃走的很近,淑貴妃最近一段時間日日召宮中的司樂坊去宮裡唱曲兒。”
白寧皺眉,疑道:“竹司樂?竹消?”
白文興點頭,“他被皇上封了司樂。”
白寧皺眉,“原來這麼厲害,我真是小瞧了他!”
白文興又道:“淑貴妃的帕,竹司樂上也說不定會有,咱們其實可以來一招引蛇出,引出兇手來。”
白寧也明白了白文興的意思,跟著點了點頭。
秦妙玉坐在屋子裡,聽著丫頭來報的消息,忍不住大驚失。
他們竟然查到了證據,還懷疑到了竹消的上。
秦妙玉害怕的不行,不能讓他們找到竹消,此時非同小可,若是竹消落到了白寧的手裡,白寧一定會狠狠的整治他的
。
秦妙玉心裡發慌,想要連夜去找一找竹消,可是如今局勢這般張,自己哪能出的去?
白文興連夜找了陶運同和府裡的其他人前來,大廳裡,白文興道:“王爺,下已經找到兇手留下來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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