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點點頭,馬車一路平穩的駛到了莊子上,白寧和陶允行下車,大船已經停在了岸邊,人手已經配齊了,白寧和陶允行上了馬車,丁道:“東家,一路小心。”
白寧點點頭,“我知道,姐夫,你在家裡要好好保重,有空就去白家看看。”
丁點點頭,白寧和陶允行上了船,將東西都搬了上去,船便慢慢的開始離岸,朝著前方的海域前行。
白寧站在船艙外的甲班上,看著一無際的大海,道:“阿允,你看看,這裡好不好看?”
陶允行站在邊跟著點頭,“好看。”
白寧笑著,“索已經這樣子了,倒不如趁著這時候多多放鬆心,到了西域之後,可是一場大戰。”
說著,白寧去了一旁,跟夥計們道:“夥計們,今天咱們就撒網,準備今晚上吃頓好的。”
夥計們都是點頭,大船行駛的緩慢,白寧穿著厚厚的披風坐在船上看著衆人撒網,順便也看看沿路的風景。
似乎好久沒有這麼愜意過了,自從進了京城,就再也沒有這般舒適的生活過,大多的時候時間都是被排的滿滿的。
傍晚的時候,撒下的漁網就收了上來,這次收穫頗,甲班上全部都是活蹦跳的大魚,還有不的海蟹和大蝦,白寧看的口水直流,笑著道:“趕收起來,往船艙底下的桶裡裝,今天晚上咱們就做魚湯,蒸大海蟹吃。”
衆人跟著忙活,白寧親自下廚,煮了一大鍋的魚湯,又蒸了海蟹和大蝦,蟹子大蝦鮮,魚湯鮮的讓人想把舌頭個吞下去,夥計們吃著這新鮮的海味,都是高興的很,吃的不亦樂乎。
陶允行給白寧剝著蝦殼,將大蝦在調好的蒜泥裡蘸了蘸,遞給白寧,白寧笑著湊過來一口吃下,連連道:“味,真是太味了。”
說著,白寧也剝了海蟹,將裡面的蟹黃剔出來,給陶允行道:“阿允,你吃蟹黃,我最喜歡蟹黃了。”
陶允行張接過,舌頭在的指尖捲了卷,白寧臉一紅,急忙回手來,“不正經!”
雖是這樣說著,卻還是給他盛了魚湯,又放了好些魚在裡面,遞過去給陶允行喝。
這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大家將做的魚湯和海蟹以及大蝦吃的,白寧吃飽了,捂著肚子連連打嗝。
陶允行看著滿足的樣子,道:“困了沒?進去睡覺吧。”
白寧點點頭,被陶允行帶著進了船艙,沉沉的睡了過去。
雖是在海上,可船隻的穩定極強,毫覺不到海浪的顛簸,偶爾一點點小風浪,也像是搖籃一樣,搖晃的白寧更加想睡覺。
翌日醒來,白寧覺得神清氣爽,早飯又做了魚湯和昨天帶來的小餅子,十分的可口,吃完飯,白寧出了船艙,上前問了問況。
那嚮導是建船的大劉給找來的,是個姓張的老頭子,白寧上前,道:“張大爺,咱們的船啥時候能到西域啊?”
那張老頭笑了笑,吧嗒了幾口煙,道:“約莫還得兩天,大概明天晚上,就能到了。”
白寧點點頭,看著眼前一無際的海域,心中充滿了希。
雲姜,你會在西域嗎?
傍晚時分,海上卻迎來了一陣不小的風浪,船沒有辦法繼續前行,只得在半途停下來,白寧有些焦急,那老張頭道:“東家,看樣子是要起大風了,咱們還是先別走了,等等這陣子風浪過了再走吧。”
白寧看著這狂風暴雨,知道繼續前進肯定會有危險,當下也只是點點頭,道:“好吧,讓大家穩住,先看看況再說。”
這陣子的風浪直到晚上還是沒有停下來,白寧憂心忡忡的看著海上的風浪,問道:“張大爺,您說這風浪,什麼時候能停下來啊?”
老張頭看了看,瞇著眼睛道:“不好說,這海上的風浪,哪有那麼容易停的,不過這時候是初秋,風浪也大不起來,您就安心的等等就好了。”
白寧點點頭,心裡有些不好的預,卻也說不上來是什麼。
夜裡,一船的人都在安靜的睡著,白寧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擔心著外頭的風浪什麼時候能結束,正在這時候,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有人的驚呼聲,“不好啦,海盜來啦!”
白寧全的神經一下子繃起來,早有預不對勁,果然不對勁了。
匆匆的披了服起,陶允行幫穿著鞋子,“別慌,海盜一般都是隻求財。”
白寧點點頭,與陶允行一起走出了船艙,就看見自己的船前停了一搜大船,船上掛著燈籠,一旁還站著幾十個奇裝異服的男子。
男人們一見了白寧,都是興的吹起了口哨,前頭的男人道:“喂,把你們的銀子都拿出來,把這個小妞送出來,老子就放你們走。”
話音剛落,陶允行已經揮了手裡的天蠶,直接的捲起了說話之人的子,猛地拋向了海里。
‘撲通’一聲傳來,衆人都是大驚,對面漁船上的人都是紛紛拿起了武,囂著要往這邊來。
陶允行皺眉,聲音冷淡,“再看多看一眼,統統扔下海去。”
見識到了陶允行的厲害,衆人都是不敢再多看白寧,前頭的男人道:“你是混哪裡的?知道我們的名號嗎?從這片海上走,就得留下買路錢。”
陶允行皺眉,帶著白寧直接足尖輕點,幾步飛到了對面的漁船之上。
船上的人見了,急忙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兩人。
白寧彎脣輕笑,搖著頭道:“嘖嘖,你們是海盜啊,怎麼還這麼膽小,這點膽子出來做海盜,真是笑話。”
這時候那個被陶允行給扔海里去的男子已經爬了上來,直接的躥到白寧後,想去抓住。
白寧輕笑,早就聽見了後的腳步聲,彎腰一躲,躲過了男子的手,白寧順勢將子往後退了一步,一腳踢在了男子的背上,直接給踢飛了出去。
“哎呦!”那人痛的齜牙咧,邊的人急忙將他扶起來,白寧看著幾人,“怎麼?看什麼看,趕拿錢。”
“啊?”海盜們大驚失,後的人也是驚訝,這怎麼還打劫上海盜了。
那海盜頭子苦不堪言,“大姐,我們纔是海盜,憑什麼我們拿錢啊。”
白寧輕輕的一笑,道:“誰有本事誰打劫,你們佔著海盜的名聲卻沒本事,不拿錢還怎麼的。”
海盜們被白寧的氣勢給嚇到,連連後退,到了角落裡。
那前頭的海盜頭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著頭道:“大姐,大姐我們錯了,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兄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有本事誰出來當海盜啊……”
白寧看著這個轉變,心裡忍不住笑,活了兩輩子第一次上海盜,沒想到竟然是一幫有賊心沒賊膽的慫包。
白寧咳了幾聲,道:“好了好了,我也不想打劫你們,既然你們知道錯了,那就走吧,以後見了我的白氏漁船,都不準找麻煩,知道了嗎?”
一衆人急忙點頭,白寧捂笑了幾聲,一轉,卻看見了一樣悉的東西。
“指南針?”白寧驚呼出聲。
那海盜頭子聽了白寧的話,也是大驚,急忙起走上前來,一把拿過指南針攥在手裡,警惕的看著白寧。
白寧皺眉,“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
那海盜頭子道:“大姐,你剛纔說這個,什麼?”
白寧皺眉,“指南針啊。”
那海盜頭子一聽,神大變,急忙跪下子朝著白寧磕了幾個頭,“貴人啊,俺們終於等到你了,你是第一個能說出這玩意兒啥的人來,你就是俺們的恩人啊。”
白寧皺眉,被他的這一番作弄得越發的迷糊起來,“你……你起來說話,到底怎麼回事?”
那海盜頭子不起,跪著道:“大概十年前,一位公子救下了俺的命,給了俺這個玩意兒,說日後要是有人能說出這個東西是什麼,就是俺的恩人,俺就把東西給他。”
白寧一頓,“公子?你確定是公子?”
那海盜頭子一愣,又仔細的回憶起來,“就是一位公子啊……不過這位公子長得十分俊俏的……”
白寧不問了,道:“他讓你把這個指南針給我?”
那人搖搖頭,從袖子裡拿了個羊皮的筒子來,“正是這個東西,恩人給俺之後,俺從來都沒有拿出來看。”
白寧手接了過來,只是打開一看,白寧的神立刻變得驚喜起來,急忙將東西收好,道:“好了,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