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怕是不僅飛鴻樓永倒黴沒有翻之日,怕是連二姐也不好過了。
心裡一痛,隨即又是堅定,怪只怪貪心不足。
在街上賣滷味也不過數天而已,簡富珍便又上門來,拎著的東西比上一回還多,先是道歉,又是哭訴自己也是被無耐,一羣地流氓著出大腸的做法,否則便不給安生日子過,也實在是害怕,才把這做法賣了出去,聲淚俱下肯求簡富蘭的原諒。
起初,簡富蘭自是沒有好臉,而簡富珍便日日帶了禮前來求原諒,簡富蘭依著簡又又的意思,覺得“差不多了”,便念著緣親,原諒了簡富珍,而簡富珍再一次提出跟著簡富蘭學做滷味,簡富蘭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滷味比起大腸來,要好做的多,簡富珍沒學幾次,便會了,而教給的做法裡,簡又又讓多加了一味東西,在簡富珍品嚐味道之前,簡富蘭都會讓喝口清水,說是把里多餘的味道淡化,才能嚐出滷味的味來。
而其實那水裡早就加了化解藥的解藥。
簡富珍學會了做法,自然而然的便去了飛鴻樓,不說這是楊掌櫃待的,就說這做法賣給飛鴻樓,又能大賺一筆,簡富珍也不敢有們先做耽擱,而簡又又先前又待簡富蘭,這滷味要提前一天準備好底料,然後放上一晚,第二天再把臟放進去煮,便更味,而這樣做的原因,只是讓飛鴻樓沒有多餘的嘗試時間,爲了賺錢,楊掌櫃必定會第一時間推出這道菜,而如此一來,廚師只會在做出來之只嘗上一小口,並不會出任何問題,但客人卻不同,一整盤的菜端上來,吃到最後,藥效便發揮在他們的上了。
簡又又問了問明日過堂審問的時辰,又寬了簡富蘭幾句,這纔回去了。
次日,天空藍如洗,朵朵白雲像極了棉花糖自頭頂慢悠悠的飄過,衙門審案,閒來無事的人都去湊熱鬧了。
除了昨天到場的楊掌櫃跟三人,簡富珍跟簡富蘭亦來了,同來的,還有昨天的幾人害者,經過一個晚上,幾人狀態頗好,只是臉上的紅疹麻麻的看起來有些可怕,此時一個個瞪著楊掌櫃皆是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
簡富珍上來就喊冤,跟楊掌櫃兩人互掐了一陣,鬧得秦庸頭疼不已,喝斥了幾句之後,簡富珍又將矛頭指向了簡富蘭。
人羣裡,簡又又也在旁觀,看見簡富蘭被簡富珍指責之後微白的臉,隨即便著背,反駁道:“二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先是自作主張把我謀生的活路給賣了,事後不曾解釋半分,也沒爲我母二人的以後的生活做出任何補償,好不容易我又做了別的,你眼紅不說,千求萬求來求得我原諒,我因姐妹親不計前嫌,再教你這賺錢的法子,你轉又給我賣了,再一次斷了我們母的活路,我未曾討二姐要說法,二姐倒是賊喊捉賊,誣衊起我來了。”
簡富珍被簡富蘭嗆得麪皮一,表有些窘迫,後人羣議論紛紛,不人都在罵不知廉恥,更是讓臉紅白加,但想到自己如今的境,也顧不得形象罵了起來:“別說的自己好像多偉大似的,那滷味的做法除了你會,還有誰會,我分明就是跟你學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因記恨飛鴻樓的脅迫故意多加了東西害他們呢。”
楊掌櫃在一旁連忙附和,對著秦庸直磕頭:“大人,正是這個理呢,小人是被人冤枉的啊。”
秦庸頓時看向簡富蘭,眉頭輕蹙:“簡氏,你可還有話說?”
簡富蘭無畏的迎向秦庸審視的目,神堅毅的道:“回大人,楊掌櫃跟民二姐純屬誣衊,不說這滷味的做法教給二姐之前,我已在街上賣多日,大家吃了並不見有什麼問題……”
話沒說完,簡富珍快速打斷了:“說不定是你教給我的時候故意教了錯的法子呢。”
這話,顯然是說簡富蘭在教給做法的時候,跟平日裡賣出去的是不一樣的。
簡富蘭看著簡富珍,滿臉的諷刺:“學的時候二姐也嚐了,而且學了不只一天,你有沒有出事?”
“我……”簡富珍一噎,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簡富蘭接著道:“誰知道是不是二姐自己在教給楊掌櫃的時候,放錯了什麼東西,讓楊掌櫃背了這黑鍋。”
“好哇,原來是你這個賊婆子害我,大人,小人真是冤枉的啊。”楊掌櫃眼見咬不住簡富蘭,便一口咬住了簡富珍,不管怎麼樣,若是弄出個毒害客人的罪名,他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怎麼也得把事最小化。
簡富珍被按了這樣一個罪名,頓時嚇的臉慘白,連連喊冤,一邊喊一邊罵簡富蘭,更不時的把髒水潑向楊掌櫃,直道他自己黑了心腸做出這種惡毒之事卻要冤枉別人。
簡富蘭對簡富珍的謾罵視若無睹,左右這個二姐從未真心當當親人,又何必抓著那不存在的親不放,讓吃一吃苦頭也好,省得一天到晚盡打什麼壞主意。
這麼一想,簡富蘭的心腸又了幾分起來。
“啪……”
驚堂木重重的一記下來,震得簡富珍跟楊掌櫃立即閉上了,一臉的驚恐之,不敢再有任何喧譁。
“吵吵鬧鬧,何統。”秦庸面一狠,怒道。
“求大人爲小人們做主,嚴懲楊掌櫃。”害者們紛紛磕頭怒喊。
秦庸的目在幾人的頭上一一掃過,最後斷道:“楊掌櫃毒害他人,罪不可赦,重打三十大板,即日起查封其酒樓,賠償害者每人一百兩。”
“丁簡氏重打三十大板,關大牢一個月,以儆效尤。”
簡富珍雖然謀害的嫌疑,但到底沒有直接證據指明,而人卻是在飛鴻樓出的事,簡富蘭沒有任何嫌疑,楊掌櫃又洗不了自己的罪名,這罪,自然就是他擔著了。
“大人饒命,民婦真是冤枉的啊,大哥……大哥救我了……”簡富珍哭喊著,向一旁的簡富才求救,簡富才臉一變,訓斥道:
“你自己做了這種下作的事,還要我怎麼救你?大人英明果斷,又豈會胡冤枉於你,你還是老實的認了,也好吃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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