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是秀兒上回去我房間拿走的。”他當時進屋的時候,簡秀便是一臉慌,只說是不小心弄掉了他的東西,自己也並沒有在意,更沒有去看了什麼東西,如今想來,這玉佩多數是那時候簡秀拿走的。
若是簡秀的,這麼多年,自己不可能一點都沒有見戴過。
更何況,這明明是又又的東西,家裡除了自己,沒人知道當初抱回又又時,上還戴著玉佩,他是覺得這可能是又又份的證明,若是以後又又的親人找來,或許憑著玉佩又又能找回自己的家人,所以單獨拿了出來,又怕娘知道這個玉佩的存在拿去賣了換錢,所以連家人都瞞著。
“從你房間拿走?”季老喃喃的說著,接著又張的問:“這麼說,這玉佩一直在你手裡,你怎麼會有的?”
季老越發的激,讓簡單有些接不了:“季……季爺爺,你冷靜一些。”這是怎麼了嘛?一塊玉佩怎麼讓季老這樣激。
更奇怪的是,季老從簡秀上拿走玉佩做什麼?
簡單的腦子裡驀地閃過什麼,卻又快的人抓不住,只聽季老的聲音越發的急切:“快告訴我,你怎麼會有這玉佩的?”
這塊墨玉珍貴稀有,他不敢說世間僅有這一塊,但季家的族徽,卻不可能做出一模一樣的來,何況這塊玉佩的款式,還有上面雕刻著孫的小名,無一不證明,這是季家曾經掛在那孩子脖子上的。
若這玉佩一直在簡單的手裡,那他一定見過安兒。
季老抖著手,張中帶著一期盼:“這玉佩是不是一個孩的?”
是,一定要是啊。
孩的……
簡單猛的反應過來,季老這樣張這玉佩跟玉佩的主人,難道他是又又的親人?
“季爺爺……您……您能先告訴我,你跟這玉佩有什麼關係嗎?”
若季老真是又又的親人,那在好不過了,就怕別有用心,不過季老來了雲嶺村這麼久,又是陸家的親戚,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或許冥冥之中真的有緣份。
季老看著簡單,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半晌,終是道:“這玉佩是我家傳玉佩,當年曾帶在我的小孫的上,只是在纔出生不久,便失去了下落,這十五年來,我一直在找,起初見簡秀戴著,便以爲是我的孫。”
隨著季老的話,簡單的越張越大,猜測是一回事,但從季老的口中得到證實,這震驚也是有的。
“這玉佩是又又的。”簡單說。
季老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簡單:“你說的當真?”
又又,居然是又又。
季老的口頓時涌出莫名的興跟激,比起當初得知簡秀是他孫時更加的欣喜若狂。
那個孩子,他一直想讓當孫媳婦的丫頭,纔是他尋了十五年的小孫嗎?
是了,一定是的,給他的覺如此親切,自己又這樣喜歡,若不是他的孫,季老都覺得老天爺不公。
簡單看著季老興的模樣,心裡也不由得開心了起來,看得出來,季老是真心疼那失蹤的小孫的,又又若能跟他相認,相信會得到更多的幸福。
“走,回去。”季老忽然一把拉起簡單就走,他迫不急待的想要去見又又。
從去蒼城到今,已有半個多月未見了,這會知道了真相,季老發現自己恨不得立即出現在簡又又面前。
而他也不知道簡又又在蒼城的遭遇,否則那蘇瀧跟霍子康怕是又是一重磨難。
簡單猝不及防被拉走,看了看後的簡府,想著自己就這樣突然離開是不是不好,但又能理解季老找回孫迫切的心。
季老見簡單猶豫不走,回頭看到他的模樣,眼中的熱切淡了一些:“等你忙完簡秀的喪事吧,不急於這一時。”
怎麼說都是死者爲大,簡單又是簡家人,這個時候的確不應該離開。
“季爺爺,要不你先回去?”簡單說。
季老想也沒想的搖著頭:“我等你一塊。”不知爲何,這會他又有些張面對簡又又,當知道了這一切的時候,會不會怪自己,怪季家對的保護不利,害流離失所這麼多年,他雖來雲嶺村不久,但也聽說過在簡家的日子過的並不好,崔氏更是把當丫環一樣奴役著。
想到此,季老眼中忽地盛滿了怒火,該死的,他寶貝都來不及的孫,竟被這些鄉下人這樣作賤。
他怕極了簡又又不願意認自己,不願意跟他回季家。
簡單一直忙到將近傍晚,纔出來,季老早就等的焦急萬分了,一見簡單出來,忙拉著他坐上早就僱好的驢車,匆匆回了雲嶺村。
一路上,季老反覆問著簡單關於簡又又的一切。
“我撿到又又的時候大約只有幾個月大吧,那時候我跟爹孃上山,卻因貪玩誤雲嶺山深,一直走不出去,聽到嬰兒的哭聲,尋著哭聲才發現了又又,當時還有一個婦人,不過已經死了,像是到了野的攻擊,把又又護在下,不過那麼小的嬰兒被大人著,差一點不過氣來,我想正是那婦人的保護,才讓又又沒有被野給吃了,我抱著又又,也不知道走了多走,才被爹孃找到。”
“鄉下人家大我窮,自己的孩子都養不活,別說養上撿來的孩子,我極力勸說,爹孃最終也覺得我能平安無事或許是靠了又又的福氣,免強答應了下來,剛開始還好,不過等娘生下潔兒之後,又又就……”
說到這裡,簡單忽地閉上了,他看了季老一眼,臉上滿是愧疚。
又又在他們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只要稍一打聽就能知道,季老在村裡這麼久,肯定也聽說了,換誰聽到自己的孫過的不好,心裡都不會好。
季老的臉上,明顯的有怒氣溢出,不過卻很快又收斂了起來,他重重的吸了口氣,道:“罷了,若不是你,又又或許早已不在人世,不管過的什麼日子,只要活,就好。”
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的了。
回到村子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陸母說簡又又在作坊,季老跟簡單又匆匆往作坊走去,這個時候,工人都已經下工,作坊裡只有簡又又一人在觀察著酒釀的況如何。
“季爺爺,大哥,你們怎麼一塊回來了,簡秀的喪事辦得如何了?”
“都辦好了。”簡單回道。
季老從一進門,目便一瞬不瞬的落在簡又又的上,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一邊看,一邊頻頻點頭。
他真是蠢啊,居然沒有看出來又又跟長的這樣相像,就算不是一個磨子刻出來的,但這相似度也有一半啊。
簡又又看著季老的舉,忍不住額頭下幾條黑線,這像是在菜市場評估菜價的樣子是要鬧哪般?
“季老將軍,您這是在估算我值多錢好拿去賣呢吧?”
對於季老,簡又又倒沒有面對容璟之時那時不時要跳出來的張,或許是因爲季老沒有什麼不好的形象傳出,而這麼久的相讓只覺得這是個可慈祥的老頭,這會見了他本人,哪怕知道了他的份,簡又又還是忍不住的調侃道。
季老角一:“什麼菜價,你豈是用金錢能衡量的?”在他心裡,孫可是無價之寶,很快,他又覺得不對,眼珠子微微一瞠,看著簡又又:“你剛剛我什麼?”
“季老將軍。”簡又又看著季老,目有一的幽怨:“您老的份真是我嚇了好大一跳,誰能想到堂堂將軍,竟然跑到這鄉下地方來。”還心甘願給開門,這話說出去,不知道將軍府的人會不會拿刀來砍。
呃……
季老表頓時一僵,糟糕,丫頭看起來不開心哇。
簡單也被簡又又的話給嚇了一跳,好半晌才機械似的將脖子扭向了季老,張了張,良久才蹦出一句話:“那這樣的話,又……又又便是將軍府的小姐?”
天哪,這是什麼樣的份?
若一切都沒錯,他十五年前撿回去一個何等尊貴的孩。
恩?
這一回,簡又又錯愕的盯著簡單了,目在季老跟簡單上來回掃視,心裡頭的震憾,就跟有道雷劈下來似的,久久讓回不了神。
“原來你這老頭這麼久留在雲嶺村找了這麼久的人,竟是簡又又這個親孫,不是說將軍府的小姐死了十五年麼?”
突然,一道疑帶點恍然的嗓音自門口響了起來,打破了屋裡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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