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沈正詠在旁低聲勸道,“長垣他們回來了就好。”
沈卻看著眼圈通紅的鄒氏抿了抿,歉疚著道:“是孩兒的錯……”
“此事不怪沈卻。”
沈卻話音未落,一旁薛諾救突然上前走到他旁。
薛諾屈膝并肩跪在沈卻邊,頓時嚇了屋中幾人一跳。
“長公主,您快起來,這可使不得……”
沈老夫人急聲道,甭管薛諾以前是誰,如今是長公主,份尊貴僅次新帝,這滿京城誰能得住一跪?
“老夫人先聽我說。”
屋中幾人安靜下來。
“沈卻因我之故瞞著諸位長輩宮之事,讓諸位擔憂,實乃我之過錯,先前數日本就該親自上門請罪,只那時形勢未明怕給沈家招來麻煩這才未敢上門。”
“如今京中局勢已經,我與沈卻負荊請罪,還請老爺子、老夫人寬恕。”
上換上了裝,長發挽起玉簪髻,略施胭脂貌更盛。
此時跪在地上時,艷麗紅垂落在地上,腰間玲瓏玉佩輕晃,薛諾恭恭敬敬地朝著沈忠康等人行了個晚輩叩禮,
“今日過府,既是拜見諸位長輩。為先前瞞諸事請罪,亦是想與諸位長輩商議我跟沈卻的事。”
“元窈衷沈卻,與他結兩姓之好,還諸位長輩準允。”
沈忠康:“……”
沈老夫人:“……”
沈家其他人:“??”
所有人都是被薛諾這記直球給打懵了。
滿京城都知道沈卻跟薛諾的事,沈家這頭原也打算找機會提提此事,總不能讓沈卻不明不白的跟著薛諾,可誰都沒想到,薛諾一上來就直接“提親”。
別說是沈家其他人面面相覷,就連沈忠康也被弄的不會了。
沈老夫人下意識便道:“這結親之事須得細細商議……”
薛諾說道:“我知此番略顯冒失,可元窈父母早亡,府中也沒什麼親眷,且我與沈卻明日便要啟程南下前往朔州,此去怕是一時半會難回京城。”
“份未明之前我與沈卻同行無礙,但如今人人皆知我是元窈,若再孤男寡數日同,難免惹人非議,到時既傷了沈家面,也會讓天下人議論沈卻。”
“我不愿他遭人話柄,還請老夫人諒解。”
沈老夫人臉皮微僵,想說這兩人孤男寡同一又不是頭一回,況且自個兒替自個兒議親,這哪里是略顯冒失,簡直是聞所未聞。
正想說此事得好好商議一下,哪知旁邊鄒氏卻是口而出:“那你們的婚事?”
薛諾扭頭看著:“可先立婚書,詔告諸人,告知我與沈卻婚約,至于大婚之禮放在朔州叛平定之后,屆時還需伯母前往朔州幫忙持。”
鄒氏聞言頓時松一口氣。
當年永昭公主的“風流”可是人盡皆知,自家兒子已經栽在薛諾手上,就怕薛諾跟母親一樣讓兒子沒名沒分跟著。
如今愿立婚書,又應承大婚之禮,正正經經的親,竟覺得十分滿足。
“我覺得可以。”
“夫人!”
沈正天不可思議地看著鄒氏,瘋了不,哪有這般議親的?
鄒氏卻沒看他,只朝著沈忠康說道:“父親,若照常理兩家議親的確不該如此,可長垣和長公主況特殊,且長公主親自開口。”
“不如就照長公主所言,先替他們立下婚書,大婚延后再辦。”
沈忠康看著自家長媳迫不及待的樣子角微。
這是多怕薛諾反悔,催著先立字據?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閣樓好像是鶴立群一般,在滿是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步走了進去。
進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上那種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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