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聽得歡喜不已,說道:“這是自然。”
“還有,近來朝堂正是多事之秋,你也莫要在意,做好自己的本份事便行。”柳氏低聲道。
阿竹知道在說什麼,母親從來不是那種無知婦人,估計父親也和了什麼事,便道:“孃親放心,我省得的。”
柳氏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時間不多,只能憂心忡忡地離開了。
而柳氏的擔心卻實不無道理,因爲過了幾日,王府接到了好幾家眷投來拜訪的帖子,阿竹看了看,竟然有定國公世子夫人、懷恩侯夫人、鎮國公夫人等人的帖子。
“定國公世子夫人不是昭萱郡主的姐姐麼?怎麼在這種時候給夫人遞帖子?明知道夫人正在坐月子,不宜見客。”負責將帖子帶來給阿竹查看的瑪瑙有些奇怪地問道,心裡有個猜測。
還有,懷恩侯夫人素來與端王府只是面子,任再熱,端王卻不甚在意,也熱不起來。甚至對阿竹爲端王妃不喜,每次參加什麼宴會見著時,看著阿竹的目有幾分厭憎。這也好理解,畢竟懷恩侯夫人一直以爲,這個端王妃的位子是兒的,卻沒想到事後竟然被個從未看在眼裡的程咬金給劫走了,如何不憤怒?而且這個程咬金特厲害地把持著端王,讓想送個庶進端王府作側妃的目的也化爲了東流水。
既然只是個面子,按理說在明知道阿竹生產時遭了大罪,此時正坐月子兼養的時候,不宜打擾,怎地還地送帖子上門來?
至於鎮國公夫人,阿竹完全沒將之放在眼裡,在鎮國公夫人前腳遞了拜帖過來時,後腳嚴青便打發了人來說明況了。原來是鎮國公夫人的孃家侄子犯了事,想求阿竹這位端王妃個手幫忙說,不過是點小事罷了,以端王妃和鎮國公世子夫人的姐妹,幫忙也沒什麼。
既然如此,怎麼不讓嚴青來求,反而是自己出面?其中一看便知道這對婆媳是面和和心不和了。鎮國公夫人估計已經急昏頭了,纔會做出這種事來。而且,鎮國公夫人的侄子所犯的事,恰好與江南鹽政有關,老公正幫著皇帝理這事,阿竹是腦了纔會去手。
所以,完全沒有理會。
既然鎮國公夫人的目的瞭解了,剩下的兩位阿竹也估模清楚了,就不知道們爲誰而來求了。
晚上,陸禹踏著月進門,清冷的月輝爲他覆上了一層清霜般的澤。
陸禹剛去看了睡的胖兒子,便到正房來看妻子,原本以爲已經睡的人沒想到正撐著睡意等他呢。
“怎麼了?”陸禹有些詫異,不過目一轉,便知道爲何如此了,頓時眉稍微蹙,眼裡顯出些許冷意來。
“今天收到了幾家夫人的拜帖,不過我都拒絕了。”阿竹笑盈盈地道,“可能會有些得罪人。”
“無礙,隨他們,秋後的蚱蜢蹦躂不久。”陸禹將外袍了,掀了被子上牀將抱到懷裡,拍著的背道:“睡吧。”
阿竹對他哄小孩子一般的舉有些無語,不過仍是問道:“是不是皇上要對孔家出手?孔家這次也在江南了手麼?懷恩侯府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不進宮去求母妃?”這是阿竹納悶的,依安貴妃的心,一定會出手保懷恩侯府,本不用求到這裡來。
“母妃……你知道的,母后說的話素來也會聽進去的,所以這陣子病了,在藻宮閉門不出,沒有接見任何人。”陸禹含蓄地道。
阿竹愣了下,忍不住笑出聲,一時間真不知道如何評價安貴妃纔好。不過如此,陸禹倒也不必再兩頭爲難。只是,笑過後,心裡突然有些難過,這麼得罪人的事,竟然要他直接出面,皇帝此舉,簡直是要將這兒子推進火坑裡。
阿竹輕輕地著他的腰,將臉往他前了,聽著他的心跳,心說不要,不管他將來會面對什麼,即便是死亡,都會陪著他。
“好了,該睡了!”陸禹不再多說,拍了拍的部,又了試手。
阿竹忍不住踢了他一腳,又開始耍流氓。
等阿竹睡著後,陸禹方起去了外間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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