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靜悄悄的,紀顯和嚴青坐在炕上,一個看書一個做針線活,直到有下人過來稟報道:“主子,有消息了。”
紀顯見嚴青放下做了一半的小服看他,便道:“你先歇息,別太累著。”便出去了。
到了書房,下人已經將整理好的消息放到書桌上,紀顯拿起看罷,眉頭挑了起來,有些意外道:“原來是他……”
想了想,召來了個小廝,將那條信息摺疊起來封好,說道:“送到青杏衚衕去。”
等小廝離開,紀顯揹著手在書房思索片刻,久久吁了口氣,暗忖著:天家的事他還是摻和吧,那些皇子們行事不留餘地,莫怪陸禹要下狠手。說來那位看著溫和的王爺,不愧也同是皇子,也是個狠人。
端王府裡,陸禹接到了從青杏衚衕遞來的消息,面不變,但一雙眼睛卻出了冷然之。
半晌,他面無表地將那張紙丟到了旁邊的火盆著,看著火舌躥起將紙焚燒盡殆,神始終未變,那森冷的氣息彷彿與外面的冰雪融一般。
何澤打了個寒,有些擔心地看著他,看來這消息與衆不同,不然也不會教王爺如此生氣,莫不是先前襲擊王妃的事有消息了?就不知道幕後指使者會是誰了,不管是誰,王爺估計都不會放過他。
等陸禹回到正房時,阿竹正在逗弄著剛喝飽後還沒有睡著的胖兒子,見他咂吧著小,明明知道他還不會笑,卻樂此不彼地逗著他,希他能出個無齒的笑容來讓歡喜幾下。
見陸禹進來時,阿竹特快活地道:“王爺,快過來,豚豚對我笑了呢。”
陸禹探頭看了看,毫不客氣地道:“你眼花了,他才一個月,本不會笑。”
這男人不氣會死麼?阿竹怒,發現這男人近來越來越不客氣了,就拆的臺,給一種他們已經生活在一起一輩子,了可以互相拆臺吐槽的老夫老妻了。
剛擡頭看他一眼,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不問道:“禹哥哥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別看這位王爺平時看著好說話,一副高冷男神範兒,不屑同凡人計較,那是因爲他一計較起來,可真是要人命呢。近來朝堂上風聲鶴唳,人人夾著尾過日子,很多世家勳貴被抄家、員落馬,都與他有關,估計很多人恨都恨死他了。
陸禹擡頭看,脣邊帶著笑,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怎地知道我生氣了?”
那還用問麼?這雙眸的冷意都快和外面的冰雪一樣冰冷了。其實也覺得奇怪,難道只有一個人覺得他那雙傳自安貴妃的眼麗則矣,但不僅沒有丁點的嫵,反而清冷之極,心裡的冷意一起,遮都遮不住。
見一臉理所當然,陸禹心裡的喜悅一點一滴地往心口蔓延,直到快要溢滿心口,終於忍不住拉起的手,在上面咬了咬,留下一個淡淡的齒印,笑道:“胖竹筒真是神奇呢……”
又胖竹筒!哪裡胖了!阿竹怒指胖兒子道:“這個纔是胖,我哪裡胖了?”
胖兒子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睡著了,沒有理會說他胖的壞孃親。
“那是你生的,自然一樣胖!”陸禹理所當然地說,見怒目而視,忍不住大笑起來,將摟到懷裡,親吻已經有些的臉蛋,聲音低不可聞,“阿竹……”
當聽到他的話,阿竹眼睛圓瞪,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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