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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如故》 第147章

陸禹在隋河一帶忙碌時,因他的手段過於暴戾腥,使得京中彈劾他行事無章、無視祖宗家法的史奏章無數,彈劾奏章都摞到了皇帝案前。

承平帝目沉地看著那些彈劾奏章,半晌冷笑連連,“好啊,真是好啊……”

王德偉瞄了眼皇帝的臉,默默地垂下頭。

阿竹聽著下人的報告,默默地抱著在懷裡揮舞著胖胳膊咿咿呀呀著的胖兒子,待下人報告完,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罷。”

負責在外打探消息的小廝聞言,擡頭看了眼,見沉靜,眉頭也未一下,突然也莫名地安心起來,行了一禮後,便退下了。

彼時已是三月份,春暖花開,胖兒子已經近七個月大了,學會了翻滾,若是將他放在牀上,他會著個小肚子翻,在牀上滾來滾去,若是一個不小心,便要滾下牀去。阿竹擔心他真的皮實得滾到牀下摔著,讓人無時無刻都守著他,眼睛沒有離他分毫。

阿竹在想事,突然臉蛋微微一疼,便發現胖兒子正湊到面前,用無齒的牙齦啃著的臉,糊了一臉口水不說,的雙手也在臉上抓著,雖然爲他剪了指甲,但也抓著有些疼。

“壞蛋,竟然咬我!”阿竹佯裝大怒,也對著他白臉蛋輕輕地咬了下去,又咬又,終於將胖兒子咬得淚眼汪汪,哽咽地瞅著

“哎呀,你咬我就行,我咬你不行麼?”阿竹雙手扶著他的腋下,將他立起放到炕上,他的雙十分有力地蹬著,雖然站不住,但是這般一蹬一蹬的,也顯得很有神。“這麼咬人,一定像你父王!都是屬狗的……”

胖兒子不知道的嘀咕,雙有一下沒一下地蹬著,覺得這是好玩的遊戲,蹬得十分賣力,不時發出嬰兒特有的笑聲。

就在阿竹和胖兒子玩得高興時,便聽下人來報,鎮國公世子夫人帶孩子過來拜訪了。

“快請進來。”

三月正明,已經換上了輕薄的春衫,嚴青親自抱著兒子下車,在丫鬟的引領下,方到延煦堂院門前時,便見到抱著個胖娃娃站在門口朝微笑的人。

“三姐姐!”

的臉瞬間漾開了笑容,與那三月好時一般明亮。

阿竹笑道:“仔細腳下,別走那麼快,你現在可抱著你兒子哩。”

嚴青快步走過來,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退,說道:“我抱得可穩了,纔不會摔著他呢。而且他也不重的,沒有小世子那般壯實。”嚴青說著,騰出一隻手慈了下阿竹懷裡的胖娃娃,見他睜著一雙滴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自己,又朝他笑了下。

兩人很快便在丫鬟僕婦的簇擁下到了花廳坐下,兩個孩子放在矮榻上坐著,們坐在外頭護著。

喝了些茶後,嚴青阿竹的胖兒子的手,端詳片刻,又道:“還是不像三姐姐。”語氣裡有些失

阿竹忍不住一笑,“你每次見他都要說一回。”這到底是多大的怨懟啊?真不知道這妹子怎麼這般希兒子像覺得胖兒子像陸禹纔好,以後可以用胖兒子來取笑那位王爺了。

嚴青只是抿了抿脣,心裡撇了下,三姐姐生的孩子自然要像三姐姐,不像三姐姐的話,一點都不高興。

阿竹又抱過嚴青的孩子,這孩子生得秀氣,看起來不像紀顯,反而像嚴青,而且十分的文秀,不像胖兒子那般活潑。

“這孩子像你呢。”阿竹將孩子抱到懷裡,他比自家的胖兒子小一個多月,而且也沒有那麼胖,面容生生的,十分的靈秀可。原本乖乖巧巧地被抱著,但是不一會兒,眼睛就起霧了,有些怕生。

“他有些怕生,不過等和他了,你便知道他有多皮實了。”嚴青也抱了胖兒子在懷裡,拿了個彩繪小鼓搖著逗他,和阿竹抱怨道:“你不知道,世子是個渾的,藿兒才三個月大,他就要帶他玩拋高高!才三個月啊——”

阿竹看的臉猙獰起來,嚇得心臟都了一拍,顯然那位世子惹到了,忙道:“後來呢?沒事吧?”不由得懷裡小包子秀氣的臉蛋兒,那麼個爹,能平安長大麼?

“我自然不允許他做這種事了。”嚴青沉聲道,目閃爍著狼一樣的狠

所以說,化爲護崽子的母狼的嚴青最後勝利了!就不知道世子有沒有被整。

雖然有些好奇他們夫妻的打擂臺經過,但見不願說,阿竹也只能憾地住了

兩人聊了會兒育兒經,見兩個孩子都有些睏意後,便讓孃抱下去哄睡,兩人坐在一說話。

“今兒怎麼過來了?”阿竹爲斟了杯花茶,笑著問道。

嚴青覷了一眼,見面上無任何鬱結之,反而與平常一般開闊舒朗,心裡也跟著輕快幾分,笑道:“近來三姐姐可是京裡的風雲人,妹妹過來也沾些厲害的,看能不能像三姐姐這般,生財有道,持家旺業。”

阿竹差點噴了,一下,嗔道:“你說什麼話呢?那關我什麼事?而且出海的船隊也給皇上了,皇上也連發了幾道旨意,可不是我個人能決定的。想要跟著出海,那麼就出份子錢、走走關係去湊個名額唄。”

嚴青笑著看,慢慢地道:“從小我就知道三姐姐是個有主意的,不過是因爲世人之見,限制了子的發揮,稍不小心便會惹來閒言碎語。若不是三姐姐投了銀子組織船隊出海,誰知道海外是個什麼況?金山銀山寶山也好,誰敢有那迫力直接組織船隊出海?你瞧往年多洋商來大夏,但卻有大夏的商隊出海,這固然有人們固定的思維在,但那些商人出海賺了銀子,恐怕也不敢嚷嚷著讓世人知道。而有錢有勢的富貴人家,本不想冒那個險,也不屑盯著海外那塊地,只覺得那些洋人不足爲慮,洋貨固然新奇,卻也以爲是有的稀罕之,也不知道其實那些東西就如同咱們大夏這裡的最便宜的綢緞陶一般,賺的不過是其中的路費及差價,討個新奇罷了……”

嚴青是最懂阿竹的,們從五歲時一起長大,善於觀察人心,揣測人心,阿竹掩飾得再好,也揣測出一二,小時候總覺得這位三姐姐在大人們面乖乖巧巧地聽話,私底下總會有驚人之語,以爲們是小孩子沒有收斂。

嚴青梅和嚴青蘭確實不在意阿竹的表現,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及彎彎繞繞的心眼去琢磨。但嚴青卻記住了,然後慢慢發現三姐姐和其他姑娘真是不同,的不同是掩飾在了自己的世界裡,沒有呈現在世人面前,知道的人並不多。

端王府極爲賺錢的冬季蔬菜,嚴青知道那是阿竹自己琢磨出來的,至於出海的船隊,嚴青同樣知道是阿竹自己拿嫁妝銀子投進去的。因爲這大膽的嘗試,沒人知道會不會功,所以阿竹不敢下太大的本,纔會舍下自己的嫁妝銀子投進去,世間可沒有多婦人有這迫力,畢竟嫁妾銀子是一個人的夫家的立足本,沒人敢冒那風險。

這其中的事,嚴青知道的比外界的人還多,也同樣知道這些都是阿竹自己琢磨的,端王不過是對外的個擋箭牌罷了。這世俗對人的限制太大,若是知道這些都是端王妃的主意,還指不定會傳出什麼流言了。

聽著嚴青的分析,阿竹突然發現這妹子的眼也不一般,並沒有侷限在宅中,心裡也有些欣喜,或許以後想幹些什麼大膽的舉,可以拉夥,說不定這妹子還能揚長避短,將計劃更加完善。

“這次出海,鎮國公府也投了份子進去,得了個名額。”嚴青呷了口茶,對阿竹道:“若是這次船隊能平安返航,收穫不錯的話,估計朝廷會出臺更加完善的政令,以後應該不會再限制私人船隊出海了。”

阿竹聽得心中微喜,只有一次功其實並沒有打那些老狐貍,所以這次承平帝組織出海,是以朝廷的名義出海,這算是一次試水,爲了集合出海的資金,承平帝從自己的私庫出了一些,然後便讓那些有意向出海的勳貴們出資獲取一個名額,屆時等所獲按名額及投的比例分

方法十分糙,但因爲是在試探路線中,有些人也怕打了水飄——並不是誰都像阿竹這般財大氣的,所以這一次是以朝廷名義出海,參與進去的人並不多,投的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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