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顯被這態度弄得幾乎沒了脾氣,又恨得牙的,想將抓起來咬一口泄憤,又想掰開的腦子瞧瞧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不由得酸溜溜地道:“你再關心,也是有丈夫兒子的婦人了,不知的人還以爲你纔是相公呢。”
嚴青差點嗆住,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你胡說什麼?那是我三姐姐!”
話既然說出口了,便覺得沒什麼的世子爺繼續沒臉沒皮地道:“可不是嘛,連我這個知人都覺得你反應特大了,何況不知的?可惜你是人,而且是姐妹,無法就你們的好事!”
“閉!”嚴青惱了,膽子也極地踹了他一腳,然後直接將兒子丟給他,說道:“我是男人還是人你不是最清楚麼?”話說完,突然發現自己說了什麼,頓時漲紅了臉,越發的惱了。
見猛地起回室,紀顯反而被逗樂了,抱著兒子哈哈大笑,弄得小傢伙不知道父親在笑什麼,出小手去他的臉。
到了晚上就寢時間,嚴青發現今晚的男人越發的沒臉沒皮了,氣得在牀上踹了他好幾腳,反而被他在下。
“太后的喪禮還未過呢!”嚴青警告道,手指著他腰間的,心裡氣得想要踢斷了那著的子。
紀顯嘀咕了聲,只得老老實實地躺下,將使勁兒抱了抱,然後說道:“等藿兒滿週歲,再給他添個妹妹吧。”
“添你妹!”嚴青口而出。
“我妹不是你妹麼?”紀顯對這話明顯有些不解,覺得這話好生古怪。
嚴青其實也不太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以前聽阿竹說過幾次,覺得有意思的,好像是反諷的意思。不過纔不告訴這男人呢!
等夜深了,就要睡時,嚴青突然趴到他耳邊道:“皇上的子還能支撐到什麼時候?皇后什麼時候手……”
紀顯的睡意瞬間沒了,黑暗中,一雙鷹目死死地盯著懷裡膽大包天的人,心裡既被弄得驚濤駭浪,又有種果然都知道的驚喜。
阿竹連續喝了三天的苦藥,又在牀上躺了三天,纔在荀太醫的同意下停了藥。雖然過程有些苦不堪言,但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只得著鼻子認了。
“是藥三分毒,王妃以後還是注意些,以食補最好。”荀太醫爲請脈後,如此說道。
阿竹點頭,也知道如此,若不是了胎氣,本不敢吃藥,孕婦有諸多忌諱,爲了孩子的健康,自然是食補比較好,那些藥能就。
在荀太醫宣佈可以停藥後,陸禹也同樣鬆了口氣。
雖然阿竹不用進宮哭靈,但是太后的喪事要做法事七七四十九天,滿七七十四九天後才下葬,這其間,皇室和宗室的眷便不必說了,其他高品級的誥命夫人仍是要進宮的,而陸禹作爲親孫子,同樣每日都不得要去慈寧宮哭靈,然後又要跑乾清宮去侍疾,忙得團團轉。
掌燈時分,陸禹難得提前回來,胖兒子見到他十分高興,邁著兩條走了兩步便跌了,然後四腳著地爬了過去。
“哎呀,豚豚會走了呢。”陸禹十分欣喜地將胖兒子高高抱起,逗得小傢伙發出歡快的笑聲。
阿竹坐在炕上,看著父子倆在樂呵,忍不住道:“王爺還沒有用膳吧?先吃些東西罷。還有,別這樣轉著他,他剛纔吃了東西,小心鬧得他吐了。”
聞言,陸禹方將胖兒子放下,走到阿竹面前,彎審視的臉,發現今日氣不錯,不有些高興,了的臉,笑道:“胖竹筒要多吃點,不然都不胖竹筒,是瘦竹竿了。”
笑臉僵住,阿竹扯下他的手狠狠地住,皮笑不笑地道:“我本來就不胖!你那麼喜歡胖竹筒,以後將你胖閨養得胖胖就是了。”
陸禹笑瞇瞇地看著,若不是現在特殊,都要好好地抱上一抱了。
用膳的時候,夫妻倆坐在一起,下人都譴到了外頭守著,邊用膳邊說話。
“今兒怎麼回來這般早?可是父皇子有起了?”阿竹夾了一筷子的炒幹筍子到他碗裡。
陸禹也同樣夾了一筷子給,慢條斯理地吃飯,應道:“嗯,今天有些起了。”
看他高興的模樣,阿竹微微垂下頭。
炎熱的六月份很多過去,迎來了同樣炎熱的七月。
炎熱的天氣,又適逢太后喪事,使得今年的夏天尤其難熬,特別是對於居住在皇城的達顯貴來說,簡直是個酷刑。只是,即便再苦再累,也沒人敢抱怨一聲,省得被因爲太后去逝脾氣越發不好的皇帝找麻煩。
阿竹還好,是孕婦,除了哭靈外,其他事並不需要出場,能在府裡養孩子。
而七月份天氣炎熱,也是個同樣容易出事的月份。從六月份起,江南許多地方有消息傳來,今年有諸多地方大旱,百姓收不好,到了七月份仍不見好轉,而在旱災之後又有蝗災,簡直是個多災多難的荒年。下面員紛紛上報災,朝廷又是一陣焦頭爛額,連承平帝也急得上火。
是夜,阿竹和陸禹正準備歇下時,突然聽到遠約約傳來了喧譁聲。
阿竹心中一驚,還未反應過來,陸禹已經下牀,走到窗前推開窗往外看去。阿竹同樣下了牀跟著湊到窗口,很快便看到了不遠被燒紅的夜空,心中微驚。
“走水了!”阿竹剛說完,發覺不對,那個方向……
“是皇宮的方向!”
陸禹臉有些難看,他匆忙轉,從屏風上將外袍扯過來穿上,正要離開時,又忙走到阿竹面前,雙手按住的雙肩,說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府裡好好呆著,稍會我會讓府中的侍衛都守到延煦堂待命,沒事沒出門。”
阿竹看著他在幽暗的燈中冷峻的臉,怔了下,馬上點頭,說道:“你放心,我省得。”
陸禹看了幾秒,猛地將擁到懷裡抱了一會兒,方放開,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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