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陸禹,不知道一個晚上過去,他怎麼樣了。
雖然府裡不安全,但外面更危險,他要去鎮五軍營中謀反的叛將,是隻憑自己及神機營的人能平安鎮住麼?而且以他的格,這種時候,他應該會衝在最前面,有所表示,才能讓那些追隨的人信服。
現在他如何了,可是有傷?
正失神地想著,竹屋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就聽到甲九特有的輕快甜的聲音傳來:“王妃!王妃!管家有消息來報,好消息!”
阿竹猛地站起,差點因爲用力過猛而摔倒,嚇得一直護在周圍的甲五手扶住。
“快讓管家過來!”
管家方荃很快便過來了,他神激,不用阿竹開口便稟報道:“王妃,剛纔陸柒傳了王爺的消息回來,王爺此時已經平安進宮,讓您不必擔心他!”
聽到這話,阿竹知道陸禹功了,心中一鬆,馬上又道:“王爺可是傷了?現在宮裡怎麼樣?母后、母妃、昭萱郡主呢?”
“屬下不知王爺有無傷。”方荃搖頭,現在消息還不靈通,能知道的不多:“不過宮裡有鎮國公世子帶領神機營去平,城外戍守的將領也連夜進京來了,應是無礙的。”
阿竹點頭,但是沒有聽聞陸禹的況,終究是有些擔心。
既然象已平,只餘下收尾之事,那麼終於不用再躲在竹園裡,可以回延煦堂了。只是昨夜延煦堂中發生好幾次殺戮,死亡人數數十,腥味還未散去,阿竹想了想,仍是在竹林歇下,待過幾日方回。
耿嬤嬤聽說後,也同意阿竹如此決定,小世子還小,眼睛乾淨,延煦堂昨晚死了那麼多刺客及侍衛,外一見著什麼嚇到他可不好。竹園雖然只是賞景之,屋舍不多,但是周圍院子也不,一應什準備也充分,又因天氣尚熱,住在這兒也沒什麼。
天微微亮,阿竹便有些支撐不住,可能是上回進宮哭靈時累得狠了胎氣,雖然後來小心地養胎,但是這胎的懷相併不好,比不得懷胖兒子時健康,一個晚上沒睡,又覺到肚子不舒服了,即便睡不著,也只能上牀躺著。
胖兒子早上醒來後,便被孃抱到隔壁去玩耍餵食了,沒有過來打擾阿竹。
阿竹只覺得才瞇了會兒眼睛,便被人的說話聲驚醒,醒來後天已經大亮,看看時間,纔到巳時,只睡了一個半時辰。
“外面在說什麼?”阿竹聲音沙啞地道。
瑪瑙和甲五聽聲音進來,鑽石、翡翠昨兒守了一個晚上,去歇息了,換了們兩人來伺候。甲五原本守了一個晚上,也應該去歇息的,但放心不下,且是習武之人,兩三天未睡也能撐著,便沒有聽勸去歇息,依然守在阿竹邊。
甲五見阿竹睜開眼睛,忙過去拿了個大迎枕墊在背後,說道:“剛纔聽到消息,皇上昨兒到驚嚇,不好,今兒免了朝會,王爺正在宮裡侍疾,可能好幾天不能出宮了。”頓了下,又輕聲道:“先前靖國公、鎮國公府都打發了人過來問候況,兩府的況都不錯,而且鎮國公世子夫人讓人過來送了些消息。”
阿竹接過瑪瑙端來的溫開水,喝了半杯潤,眼睛瞇著,神有些不太好,問道:“什麼消息?”
“昨兒不僅咱們王府出事,京裡其他好幾個王府也遭了刺客,聽說魏王遇刺亡,周王只了些輕傷,但周王妃小產了,秦王府沒什麼事,其餘幾個王府也或多或發出些事,不過也沒什麼大礙。”
阿竹怔住,魏王竟然遇刺亡……突然想到,齊王就藩後,京城裡有那能力競爭皇位的皇子,便只剩下魏王、周王、秦王、端王、代王。而秦王已經去了倉州,代王年紀還小,端王昨晚當機立斷地出去平,周王素來沒什麼野心,自然是在府裡守著,那麼只剩下魏王……
想罷,心裡一陣陣發。
這幕後的策劃者真是好狠的心,恐怕是要將所有健康年的皇子都趕盡殺絕吧。若不是端王府的侍衛足夠強大,陸禹留的人手足夠多,恐怕也會步上魏王的後塵,爲了不留後患,胖兒子也會跟著一起沒命。
阿竹正失神間,外面又有消息傳來,羽林軍奉旨圍了靖王府,接著神機營、刑部同樣奉旨一起圍了好些權貴大臣的府第,除了靖王府外,其他的皆安上了臣賊子的罪名,皆是抄家獄,秋後問斬。
一整天,阿竹都聽著外頭神機營和刑部允當了錦衛的職責,到抄家扔人獄,而宮裡沒有給什麼迴應。
晚上,陸禹果然沒有回來,只讓人送了份信件回來,信上只有三個字:“安,勿念。”
阿竹看罷,又笑又哭,笑是因爲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還能惦記著送個信息回來安的心,哭是因爲這字雖然與平時無異,但是筆鋒卻有些斜,一看便知道是手了傷,說不定上其他地方也了很重的傷,那男人不過是在寬的心罷了。
第二日,街上仍是風聲鶴唳,整個皇城都安靜極了,連街市都未曾開張,即便今日沒有神機營的人再像瘋子一樣到圍府拖人獄,但氣氛仍是繃著。
如此過了幾天,京城的氣氛方有好轉。
就在這個時候,宮裡終於有消息傳來了,而這消息讓阿竹初聽罷怔怔地回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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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登基三十五栽,太子之位一直懸而未定,直至今日,終於策立太子,使得天下人的目都放在了端王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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