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等了半日等不到大兒子回來,加之天氣冷,冬天的天黑得早,早早就抱著小妾上牀歇息了,完全將先前的吩咐忘到了腦後。他自己忘記不要,嚴青是個孝順的兒媳婦,會幫他惦記著。所以這會兒正抱著妾做著熱呼呼的牀上運時,突然被小廝猛拍門給弄起,差點沒萎了,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等他哆哆嗦嗦地披著服出來,看到大兒子那張可怕的刀疤臉時,氣得更哆嗦了。
紀顯原本也等得不耐煩,等見到父親那張衰臉時,頓時忍不住樂了。
今晚唱的這齣戲他喜歡!沒想到自己娶了這麼個膽大包天的人回來!
翌日,嚴青伺候著紀顯更,姨娘和通房們都過來請安。
紀顯看了們一眼,沒作任何表示,便整裝出門去上衙了。
嚴青看了眼這些作爲丈夫的人,心裡滿意這幾日紀顯的表現,看們也順眼了幾分。約約有個猜測,在發現紀顯對宅對人的態度時,越發的覺得這些人的存在有問題。
打發了這些人後,招來紀山詢問昨晚的事。
自從回門第二天,嚴青大刀闊斧地整頓硯墨堂,不僅硯墨堂近來安份了不,紀顯對也很滿意後,紀山對這位夫人那是死心踏地,就算後來主子將他給了夫人差譴,心裡也沒有什麼怨言。
比起從來不在意宅況和名聲的主子,這家裡有個主母鎮著,才能絕了那些人的作夭,硯墨堂的風氣也清正多了,他做事時也沒有那般憋屈。
“昨晚的事怎麼樣?”嚴青問道。
紀山一聽,便眉飛舞地敘述起來,不外乎在大半夜的,那父子倆吵了一架,鎮國公火氣再大,但是面對一個從來不注重名聲,而且還不孝順的兒子,自然是吵不贏的,自己生生地氣了一場。可能是昨晚吹了風,今日聽說得了風寒,起不來呢。
嚴青聽罷,便道:“我這作兒媳婦的,怎麼說都得去問候一下。丹寇,去庫房裡取些藥材出來,給公公送過去。”
丹冦笑著應了一聲。
紀山有些不解,等他捧著裝著藥材的盒子給鎮國公送去,盒子被震怒的鎮國公打翻後,出了裡面的珍貴藥材,再看鎮國公一臉心疼又死鴨子的模樣,突然悟了。
夫人,是不是都算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