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房玄齡渾汗直豎,他忽然想到,太子如今就在定襄。如果李孝恭因當年太上皇和陛下對他做的事而心生不滿,來個挾太子以令諸侯……天下立即大!
“不行,進宮!”房玄齡此時被的也決斷了起來,轉上了馬車就往皇城走。
李泰是攝政王,不是太子,不敢住在東宮,便住在自己的母親,長孫皇后的立政殿。每日接見百,也都是在這立政殿,遇到事無法決斷,他便請問母親,每每都能豁然開朗。
剛答對完百,李泰正和長孫皇后說話,見房玄齡去而復返,心中都疑。還沒等開口,就聽房玄齡道:“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泰對房玄齡非常尊重,見狀忙道:“房相不要著急,出什麼大事了,慢慢說!”
“哎呀!“房玄齡急得跺腳,將事的起因經過講了一遍。說罷,李泰和長孫皇后的臉也有些難看了起來。
房玄齡嘆了口氣道:“如今河間郡王在民間的威一時無兩,百姓把他當軍神供奉!”頓一頓,房玄齡又道:“滿街都在說他如何如何神威,卻無人稱讚陛下!陛下那邊又一直沒有打開局面,再這樣下去,老百姓怕是要只知有河間郡王,不知有皇上了!”
“不至於。”長孫皇后到底是賢德之人,搖頭道:“河間郡王的脾氣秉,本宮自認是知道一二的。他不是大逆不道之人,如今他領軍在前線保國殺敵,咱們不能這樣猜忌他,會寒了有功將士的心。”說著加重語氣,像是在對房玄齡強調,又像是在對自己強調道:“如今雖然取得大聲,但傳回的消息也說了,突厥至還有五萬餘衆,其實和我軍兵力相當,若他們修整好了,捲土重來以命相搏,接下來的勝負還未可知,戰事未完,還是得誠團結,一切以大局爲重。”
李泰也點頭,道:“母后所言極是,您多慮了。”
房玄齡急得跺腳:“老臣豈是那等不顧大局之人。”他低聲道:“皇后說的一點也不差,但想了一層。太子!”
見二人還沒反應過來,房玄齡又大聲道:“李牧!”
“太子?李牧?”長孫皇后聰穎無比,瞬間明白了房玄齡的意思。揮手屏退左右,問道:“房相的意思是……?”
“皇后,老夫曾與河間郡王打過不道。河間郡王用兵,只有一個穩字,若論出奇兵,不是老夫看扁他。他沒有那個能耐,此番大勝,用兵詭譎,必不是郡王手筆。皇后您想想,這像是誰能幹出來的事兒?”
“你是說……李牧?”
房玄齡點頭,道:“您再想想,李牧此番出兵,他本可把太子留在長安,卻又爲何臨時改變主意,把太子帶走了?聯想前因後果,細思極恐啊!”
長孫皇后眉頭皺,道:“細思極恐,怎麼個細思極恐法?難道房相懷疑,李牧帶走太子,是故意如此,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