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景還是由衷地贊揚道:“今天我真是大開眼界了,但我沒有看出您是怎麼做到讓火球轉向的,真是神乎其技。”
廖廓微微一笑:“如果能改變你對巫蠱的不良印象,我還是很高興的。”
項景用力搖搖頭:“其實那天巫醫門的傾城已經批評過我了,我認為他說的是對的,我不該對巫蠱有偏見,只要同樣付出了努力,并獲得功,都應該得到尊重。”
廖廓意味深長地說:“傾城是巫蠱界最耀眼的希之星,他的蠱之很厲害,你可要和他保持一些距離才安全。”
項景笑著說:“雖然我們屬于不同門派,但我們的關系還不錯,傾城也不是壞人……不過,既然廖先生說了,我以后多注意就是。”
他只是應付廖廓,并沒有往心里去,自然也沒有心思揣廖廓說的含義。
廖廓笑了笑,也不接著說下去,他已經盡了提醒的責任,項景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其實,昨晚他在宴席看到了傾城的樣子就心知肚明,作為天師級別的大佬,他怎麼會看不出傾城對項景使用了。
只是有些話不能說的太直白,那樣會壞了巫蠱界的規矩。
就像是魔師表演節目,別的魔師只能旁觀,不能當眾揭穿別人的戲法,否則,當他變魔的時候,一定會遭到同樣的報復。
廖廓看向窗外,皺著眉說:“對方的水平很高,而且人數眾多。等到了戰場,你一定要在我三米之,不要距離太遠,不然我可能保護不了你。”
項景聽著心里不是滋味。
他奉命來保護廖廓的安全,現在居然還要被廖廓保護,真是諷刺。
以項景孤傲的格,聽到這樣的話,會視同于到侮辱。
但是,經歷了剛才驚人的一幕,項景知道廖廓說的是實話。
巫蠱完全不同于武,他的本事本無法用出來,簡直就像是什麼也不會的廢,不接廖廓的保護,或許真的活不過天亮。
車隊下了山,就到了鋅礦場的大門外。
距離大門還有兩百米,南宮命令停車。
車隊一字排開,車燈照亮了鋅礦場的圍墻和鐵門。
但是與山路一樣,鋅礦場也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靜。
在燈的映下可以看到,圍墻上彌漫著似有似無的黑淡霧。
這說明鋅礦場圍墻背后已經準備了非常險惡的巫蠱陣法,沖過去怕是九死一生,很難有活著的可能。
巫師們面面相覷,他們知道對方會巫蠱,但沒想到對方的巫蠱居然有這麼高的境界。
只在圍墻前就用了如此兇狠的陣法,那麼就算攻進去,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廖廓遞給項景一個項鏈,告訴他戴好,兩人剛下車,南宮就已經走過來。
“廖天師,接下來就看您大顯手了,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嗎?”南宮關心地問。
廖廓搖搖頭:“我已經訓練了巫師陣法,他們只要按我的要求做就行。你那邊準備的佯攻要給力,不要讓對方瞧出破綻。”
南宮保證道:“我已經給他們說過,即使是佯攻也要當真的進攻去打,絕不會給對方氣的機會,肯定能起到掩護你們行的作用,請放心吧。”
廖廓點點頭:“請南宮大家長自便,我現在要把挑選出來沖鋒的巫師集合起來,共同集合做出符咒,以便應付鋅礦場的巫師,爭取一陣就攻破大門前的防線,打進鋅礦場。”
南宮拱手抱拳:“我不打擾您的安排,拜托廖天師了。”
看到南宮離開,廖廓走到車隊側后方,這里已經聚集了十個人。
他們都是廖廓下午挑選出來,跟隨他擔任主攻的巫師,看到廖廓和項景走過來,巫師們紛紛作揖:“參加副總指揮。”
如果說之前只是職務任命,他們不得不服從,那麼,經過目睹了廖廓對天雷火巫的攻防,巫師們已經對他頂禮拜。
廖廓微微一笑:“咱們有緣分在一起完一次高難度的進攻,如果功,足夠你們吹噓一輩子的了。”
眾人皆笑。
廖廓忽然又嚴肅地說:“這不是玩游戲,稍有差池,我們都會送命,所以希你們能信任我,如果有人在進攻時膽怯搖,不但會自己送命,還會連累其他人傷亡。明白嗎?”
巫師們都不是菜鳥,清楚廖廓叮囑的絕不是廢話,而是最珍貴的保命法則。
一個陣法的運行要靠集團結一致的力量,如果有一個人掉鏈子,那麼整個陣法瞬間就會崩潰,其他人馬上就會面臨絕境。
他們一起低聲回答:“屬下明白。”
廖廓忽然也低聲說:“說句實話,鋅礦場的巫師絕不下上百人,我們無論人數還是道行,盲目沖進去恐怕都是兇多吉……”
巫師們渾一震,他們怎麼能看不出來對方的強大,心中早就心生疑慮和擔憂,被廖廓這麼一說,每個人臉上都帶有驚懼的神。
廖廓故意猶猶豫豫地說:“咱們相識就是緣分,我希咱們都能保住命,只是……”
巫師們都期盼地看著廖廓,等著聽他有什麼好主意,但是廖廓卻故意閉不說。
終于有一個巫師忍不住問:“廖天師,您是上天來救我們的活菩薩,有什麼要求盡管提,能保住自己的命,還有什麼不能答應你的呢。”
其他巫師也紛紛響應,大家催著廖廓繼續說下去。
廖廓看時機,吞吞吐吐地說:“我不忍心看到你們送死,所以才給你們提一個建議,等我們攻進去打開大門后,再用悄然撤出鋅礦場,這樣就可以確保大家平安無事。”
巫師們沉默了,都在衡量這樣做的后果會是什麼。
廖廓搖搖頭,嘆口氣:“看來你們不同意,那就算了,其實只要有一個人不同意,我的計劃就只能放棄,時間有限,咱們還按原計劃進攻,你們就各安天命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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