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璇隨手打開電燈,從腰包里抓起一把末灑向空中。
在窗口驚現出金的斷頭臺,半米長鋒利的斧刃閃著寒。
只要有人從窗戶探向外看,一定會被斧刃劈為兩段。
火舞倒吸一口涼氣,真是兇險。如果不是狄璇攔著,恐怕又要遭人暗算。
狄璇皺著眉說:“破解這個巫需要幾分鐘,怕是追不上他了。”
火舞嘆口氣:“這事怨我,本來應該想到在樓下安排白思夢堵截。”
剛說完,白思夢打來電話:“三樓玻璃碎了,南宮儲忽然就沒命地跑過去,現在已經看不到人了,怎麼辦?”
火舞心里明白了,忙說:“南宮儲一定是看到有人跳樓,他去追了,你不用管他,守住前后門就可以。”
狄璇此時從酒柜里拿出冰桶,將一道符咒點燃扔進去,然后用冰錐將冰塊刺碎塊。
火舞看忙,但不上手,向四周看看,說:“那人是誰,跑進來干什麼?”
狄璇把冰桶踢到斷頭臺下面:“從巫蠱的水平看,此人大概就是南宮。我在晚宴刺探報的時候已經看過他氣的種類,而且能用到斷頭臺的水準,也不可能是普通的巫師。”
火舞重重吐了口氣,沒有機會親手抓住這個禍害夷中的惡人,覺得真憾。
但轉念一想,奇怪地問:“南宮儲被南宮儲盯上,簡直是冒生命危險。他從前線逃回到總舵可以理解,但看到總舵已經搗毀,他應該繼續逃亡才對,為什麼還要冒險進總舵?”
狄璇蹲在冰桶旁,看桶的寒氣向上升起,隨口答道:“我估計,這里應該有他急需拿走的東西,值得他冒險。”
火舞覺得有道理,馬上在辦公室四搜尋。
其實也不用特別仔細搜尋,在辦公桌后面的保險箱半敞開著,周圍的地上還散落著一些閃閃發亮的鉆石。
火舞搖搖頭嘆息道:“這人真的是要錢不要命,到這個時候還惦記著拿錢。”
打開保險柜看到幾個托盤胡扔在柜子里,可見南宮非常匆忙,來不及安穩地將托盤再擺回去。
火舞不死心,將托盤取出看看保險柜,里面除了散落在角落隙的鉆石和紅寶石,還有一個在保險柜壁的一個細長的木匣。
眼前一亮,看這個木匣的沉香木質地就知道,木匣里的東西肯定非常貴重。
大概是南宮慌慌張張地將托盤拿出來時,這個木匣落到柜子邊緣,南宮儲并沒有發現。
火舞小心翼翼拿出來木匣,看到木匣上雕刻著看不懂的怪異符號。
猜想,大約是符咒文吧。
因為拿不準這里面會不會有蠱毒,走到窗前,遞給狄璇,說:“你看看有沒有危險。”
狄璇掃了一眼木匣,接著仰頭看向逐漸被寒氣封住的斧刃,問:“這個木匣從哪里來的?”
火舞答道:“保險柜。”
狄璇淡淡地說:“那就沒有危險,南宮再小心也不可能在保險柜里放蠱毒,萬一自己哪天不小心中招,那該多晦氣。”
“說的也是。”火舞笑了笑,把木匣放在桌子上,打開臺燈,輕輕拉開木匣蓋子。
“啪”一聲脆響,火舞下意識向后退了幾步。
狄璇笑著站起,安道:“別張,是斧子凍碎的聲音,這個斷頭臺已經不會再有危險。”
走到辦公桌前,仔細端詳著木匣上面的符號,忽然驚呼道:“我的天啊,太不可思議了!”
火舞馬上問:“這個木匣上面寫的是什麼?”
“木匣上面的符咒是南宮家蠱毒核心用藥,只要知道了這個,剩下就是如何組合的問題。”狄璇樂呵呵地說:“這可是南宮家最核心的,一旦知道,從此他們再也沒有威懾力了。”
確實如狄璇所說,戲法人人會變,巧妙各有不同。
一個門派的核心機一旦外泄,仇家就會針對研究,尋找破解之道,那麼門派的滅頂之災隨時就會降臨。
火舞到匪夷所思:“這麼重要的東西,南宮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拿走,真是惶惶然如喪家之犬。”
狄璇解釋道:“他沒有想到木匣也正常,像他這樣級別的巫師,不用看也知道自家的蠱毒怎麼配。而且他現在只想著拿錢跑路,既然要被南宮家追殺,他更沒有意愿替南宮家保守。”
火舞心中一,會不會是南宮故意要把木匣留下?
他知道今晚吃了敗仗,今生也不可能重新獲取南宮家的控制權,會不會索把南宮家的外揚,讓南宮家徹底失去威懾力?
狄璇手,神凝重地站在木匣正對面。
緩緩右手向前,中指和無名指彎,大拇指、食指和小指向上直,手心向下沖著木匣轉手腕,上下擺三次。
這是用“三清手訣”向木匣致弟子禮。
龔家和南宮家爭斗百年,算是世代仇家,但看到南宮家的圣,狄璇還是表達了適當的禮節。
兩家在巫蠱界同同宗,門派之爭并不能否定這個歷史事實。
而且,南宮家的也是巫蠱界的智慧結晶,必須給予應有的尊重。
致禮結束,狄璇輕輕拉開木匣,上面的擋板,里面是一塊黃金打造的令牌,在燈的照下,發出爍爍金。
這塊令牌是常見的法樣式,令牌中間寫著看不懂的符咒,頂端和兩邊各雕刻了三個神。
火舞知道頂端的神是睚眥,是傳說中龍的第二個兒子,嗜殺好斗,所以在兵上經常能看到睚眥的造型。
但是火舞不認識令牌兩邊的神,于是好奇地問狄璇。
狄璇解釋說,兩邊的神都是狴犴,是龍的第七個兒子,公正審判,維護秩序的象征。用在令牌上,一般況下都是為了強調令牌的權威。
火舞笑道:“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沒想到今天又跟著你長了學問。那麼再勞駕問問,中間的符咒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