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邑縣衙正堂之上,公主李明達正看著面前的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員,這就是貪縣令魏鬆?李明達心想,看著此人雖然有一兩分市儈,但總來看,形象還不錯,怎麼也讓人想不到他會是羊頭山的幕後之人。
“魏鬆,你可知罪?”李明達厲聲發難道。
縣令當即就跪下了,“下不知何事惹怒了公主,下願意給公主賠罪。”
白定國冷笑道:“好一個猾的員,你以爲公主是三歲小孩子來陪你玩遊戲嗎?”
“本公主日前已經查明,你勾結羊頭山匪類,爲禍鄉里大肆斂財,早就犯下了十惡不赦之罪,你還有何話說?”李明達再次開口道。
誰知道聽到這個話,那縣令愣住了,原來是跟羊頭山有關係啊,怪不得昨日有風聲過來,說綠林有靜,羊頭山也不安生,如此看來,跟公主一行人有關了。
本來還在跪著陪笑的魏鬆,竟然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對著李明達拱手一禮,正道:“下雖然只是大唐最卑微的一名縣令,但也自認爲清白對得起百姓。
公主今日竟然誣陷下跟羊頭山土匪勾結,如此忠不分構陷忠良,大唐還有王法嗎?”
“就知道你要抵賴,這是羊頭山匪首畫押的供詞,那一年那一月作案收穫,還有給你上供的分紅,全都一清二楚,真是沒有想到,你一個小小的縣令,短短的五年裡,竟然斂財五十萬兩,比人家手搶劫的土匪都。
實質上那羣土匪就是你養來掙錢的鷹犬吧,真是好手段。”白家老三扔出了一份按著手印的供詞出來。
可是魏鬆卻看都不看一眼,在他看來,眼前的公主不過是個丫頭片子,幾個護衛也頗爲年輕,如何鬥得過自己這混跡場多年的老油條?
“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說我勾結匪類?單憑一紙文書就要毀了我多年的清譽,莫說今日魏某不認,此事就算說到陛下面前,魏某也絕不低頭。”
李明達爲難的回頭看了一眼白家老二,那意思很明顯,自己沒招了,你看怎麼著?
白家老二冷笑一聲上前說道:“來時我們就知道你會抵賴,也沒想著有什麼收穫。
但是作惡之人是不可能逃過法網的,我們雖然證據不足,可也有辦法讓你一件件的代出自己的惡行,希你真的是清白的,不然我們會很失。”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難道還想屈打招嗎?來人,給我拿下他們,他們冒充大唐公主,給我全部拿下。”魏鬆慌了,從眼前年輕人的話裡,他聽出了十二分的恐懼。
可是一個小縣城的衙役,有怎麼是白家幾兄弟的對手,不到幾個回合,十幾個衙役全都被打翻在地,白家老三一把抓起縣令來到了縣衙後堂,很明顯是要上刑了。
半個時辰之後,白家老三一臉凝重的拿著一份供詞出來了。
“怎麼樣老三?可有大收穫?看你這樣子,莫非我們搞錯了,整出麻煩了?”老二著急問道。
老三白耀搖頭道:“的確是個大麻煩,但不是我們搞出來的,而是這個縣令招供的,他也不是什麼幕後大魚,在他後還有別人,而且份來頭很大。”
“哦?怎麼?一個小小的鹿邑縣,小小的羊頭山竟然還有什麼大人關注不?是誰這麼不顧份?”
“呵呵,一山一縣自然無人在意,但是據鹿邑縣令招認說,那人手下控制了整個周邊乃至河南道七的不下三十個縣府,單單一個鹿邑縣五年就繳納上去四十萬兩銀子,那幕後之人能斂財多呢?”白家老三凝重道。
衆人齊齊震驚,這個賬目太好算了,至一千二百萬兩銀子,這個數字,放在首富白凡眼中可能不算什麼,但放在大唐任何一人眼中,或者說就算是在朝廷國庫面前,一千二百萬兩也是一筆鉅款了,這就是整個河南道一年的稅收了。
“這,這人是誰?哪個人竟然這麼大手筆,敢貪污這麼多錢?父皇竟然一點不知道嗎?”李明達驚呼道。
白家老二猜測道:“不會是都督,張亮將軍吧,在這之地,除了他,我不知道誰還有這麼大的能量。”
白家老三緩緩點頭:“正是張亮,雖然這個縣令只是猜測,但是空不來風,往往朝廷的消息渠道都不如民間來到準確,無論如何,張亮佈局鹿邑一縣之地的罪責是證實了的。”
“那現在怎麼辦?這麼大的事,憑我們幾個本解決不了啊。”李明達開口道。
白定國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去託丐幫可靠兄弟八百里加急送這份證據到長安,鹿邑縣出了事,張亮很快就會知道,我們時間不多,就怕打草驚蛇。”
朝廷的李二收到這份供詞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的事了,雖然驚喜於自己的小兒也知道爲國分憂,還懲了貪污吏,但是看到張亮的時候,卻心頭一震。
都督張亮,這個曾經自己手下的大將,自己上位之後就委以重任,讓他坐鎮東都,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一直褒獎他在東都坐鎮最爲穩當,今日卻給了自己當頭一棒,看來是讓他在經營時間太久了,也怪自己太念舊,不能讓大將上戰場,那就讓他穩穩守住後方吧。
“來人,傳晉王和兵部尚書李績火速前來。”
五天的時間,羊頭山的事早就在河南道傳開了,張亮也得到了消息,心中雖然有些警惕,不過卻以爲僅僅是綠林事件波及了自己的利益,也並未太過在意。
可是長安城李績的大軍一,這邊立馬就收到了消息,張亮爲第一要員,在長安不可能沒有眼線,而且這個年代,電報機基本上已經普及開來了,私人手上沒有,在一些大城市也有了郵局公用電報了。
“李績出兵來勢洶洶,看來是出問題了,莫非陛下察覺到了什麼?來人,速速去鹿邑縣探查,看看那裡出了什麼事?”張亮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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