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琛怔怔的看著前的人,一時忘記了說話。
末洺目落在那把吉他上,溫和道:“你是周哥曾經最好的朋友,周哥這把吉他的確在你手里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價值,很期待你用它創作的作品”
末洺朝高琛禮貌的點下頭,轉離去。
高琛將吉他放在長凳上,起看著末洺遠去的背影。
“請等一下。”高琛道。
末洺停下腳,轉看著高琛。
“冒昧問一句,你是這話劇團的演員嗎?”
“很快就是了。”末洺說。
“我們曾經,見過對嗎?”高琛微微蹙眉,應該不是在這話劇團見過,而是其他地方。
“也許。”
聲音聽著依舊很友善,但這簡短的應答已明顯表示不愿做過深的流,高琛并未再多問,只是道:“剛才的話,謝謝。”
末洺微笑:“不客氣。”
末洺轉走遠,高琛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連對方姓什麼都不知道他剛回國一天,這應該算是他收到的第一份對他的點撥。
意外的不是他所想像的那種千篇一律的鼓勵或同
末洺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盡頭的拐角,高琛剛收回視線,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經紀人的電話。
高琛如今簽回了曾經的老東家華樂唱片公司,作為曾經華樂唱片的頂梁柱,華樂對高琛的回歸自是相當重視,為高琛準備了相當高效的宣傳策略。
“我說過,公司不可以將我的私生活,特別是上一段婚姻作為營銷造勢的噱頭。”高琛道。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復雜:“你知道的高琛,文辭簽了星辭,西楠那個人的公關營銷手腕我很清楚,你不對網上那些肆意發酵的揣測做詳細回應,接下來的風向會對你更加不利。”
“清者自清。”高琛重重閉上雙眼,面微微失力但聲音清冷,“我不想再對上一段做任何發聲,從今往后我展示在公眾面前的,只有我的作品。”
周易祥中午跟幾個老朋友一塊吃飯,興致高聊得久,回到劇團時已經快兩點了,他也沒想到高琛會一直在等自己,他一早把吉他給了助理,讓等高琛來了直接給他。
高琛和周易祥之間的道,是高琛曾經的隊友周敘架起來的。
周敘是周易祥的養子,只是這事兒甚人清楚,周敘出道那會兒,除了圈人,外界并沒什麼人知道他跟周易祥的關系。
周易祥作為老一輩戲骨,耿直溫厚,對娛樂圈小輩有相當多的耐心,他也從不放棄任何一個捧自己手底下的話劇演員的機會,從他這話劇團走進演藝圈的人不再數,高琛雖是歌手,但作為自己養子曾經要好的朋友,他跟高琛即便很聯系,見了面也覺著親切。
周敘的那把吉他,是周易祥主要給高琛的,他留著總景傷,但送給他人又實在不舍,思來想去也就決定將其給回國的高琛。
周易祥跟高琛在辦公室聊了好一會兒,直到助理過來提醒周易祥,說末洺一早就過來找他,這會兒在前面看排練,是否要他過來。
“那他過來,我正好有事兒問他。”周易祥對助理說。
高琛知道周易祥有客人,也就沒有久留,小敘一會兒后起跟周易祥道別。
高琛沒有讓周易祥送他,出了辦公室后他戴上一只黑口罩,單肩背著那把吉他順著走廊朝外走。
走廊前方一人迎面走來,遠看著那休閑素凈的著裝,高琛一眼就認出,那是先前自己在長廊上遇到的那位青年。
末洺認出高琛,腳下未停,只沖高琛微微點頭,眼底的笑容淺而短暫的劃過,平靜的與高琛肩而過。
高琛停下腳,轉看向那道依舊讓他倍覺悉的影,直到看見他進周易祥的辦公室才微微皺起眉,猜測這就是周易祥助理剛才說的“莫名”的人。
莫名嗎?
好奇怪的名字
進了周易祥辦公室,末洺還沒提自己要回劇團的事,周易祥便沉聲問他:“我今中午跟劉赫坤導演一塊吃飯,他跟我說你拒演了他的男二號?”
末洺低聲道:“老師,我想早點回劇團”
周易祥輕嘆一口氣,苦口婆心說:“這話劇團你什麼時候不能來,就算當演員了,日后喜歡的話也可隔三差五回來排演兩場,但劉赫坤的戲不是一般人想上就能上的,今兒中午一塊吃飯聽他跟我說這事,我當時真是對你一肚子火。”
末洺雙手搭在上,知錯認錯的低著頭,也不說話,可正是這種無聲的抵抗,才最讓周易祥頭疼。
這個看似溫和無害的年輕人,恰是他所有學生中,個最堅韌執拗的。
他這劇團大都演員都想走演藝圈的路子,他也想方設法的利用自己人脈為那些孩子找門路,唯有末洺,明明資質優秀,卻放著演藝圈的大好前程不去追求,心心念念想回劇團。
周易祥看著末洺蔫著臉,一時也不忍責備下去。
是拍戲還是演話劇,終究都是末洺個人的選擇。
“我聽小棠說,你談了。”周易祥喝了口茶,突然輕聲問,“之前還帶人一塊到劇團看演出,那怎麼不順便把人帶后臺給老師看看?”
“不是。”末洺抬起頭,認真答道,“只是普通朋友,小棠自己理解錯了。”
周易祥一愣,微微皺眉,一時竟不知信誰。
他從不關注網上的八卦,但先前有聽底下幾個年輕工作人員討論過末洺,說什麼末洺跟某個富二代在一起了,網上還有兩人親的視頻,他雖沒看那視頻,但都說很親了,那關系自然不會簡單。
“網上說”
“都是些捕風捉影的東西。”末洺接下話茬,“老師您知道的,在演藝圈但凡有點熱度,總免不了沾上一些花邊新聞。”
周易祥看著一臉認真的末洺,緩過神后點點頭,信了。
商議回話劇團的事,末洺最終聽了周易祥的建議,等綜藝錄制結束后再回來做詳細安排,正好月底有新本子出來,可以連上排演一場找找狀態。
臨到離開前,末洺跟周易祥說起周日晚,也就是明晚跟夏小棠和祁躍一塊吃火鍋的事。
之前跟韓劭烐來看演出,在餐廳偶遇夏小棠,他答應小棠改天會請和祁躍以及老師一塊吃火鍋,剛才去看夏小棠們排演,夏小棠就立刻跟他提起這事兒,饞的要他兌現承諾。
“這幾天上火,火鍋老師可吃不了啊,你們去吧。”周易祥說。
“沒關系老師,我們可以改去餐廳的。”
周易祥想到也許久未跟幾個學生一塊吃飯了,點點頭:“那行吧,我要是沒事兒的話就跟你們聚聚,要臨時有什麼,你們就自己吃,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
在末洺開門準備離開時,周易祥臉復雜又溫和的說:“末洺啊,要是真了,把對象帶過來給老師看看。”
末洺轉,微笑點頭。
“幾年了,過去的都過去了,人總要向前看不是?”在真以為末洺的時候,他心里只有欣,但此刻末洺否認,又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
末洺目緩緩落在地上,半晌才輕輕“嗯”了一聲。
末洺在劇團一直待到下午四點多,他趁夏小棠排演間隙,將夏小棠到一旁,認真的跟否認自己跟韓劭烐一事。
“你們分手了?”夏小棠滿臉詫異,兩秒后又像頓悟了什麼,擰著眉臉復雜的低聲,“難不是因為那個文辭回來的緣故?”
意識到本沒辦法跟夏小棠維持在一條劇線上,末洺也就認了,點頭說:“是的,我們分手了,原因很多。”
夏小棠滿臉的詫異,憤怒,難過,同最后拍了拍末洺的肩膀,神沉憤道:“我就知道,那個姓韓的不是什麼好東西,網上還說他專,我呸,玩弄別人的來證明自己對另一人的真心,這種人本就是人渣。”
“沒,其實他好。”
在他們這段關系的開始,韓劭烐就已明確給他們的相下了定義和規矩,在這種模式下的三年,無論是作為人還是炮.友,韓劭烐都絕對是合格的。
就算要分開,他跟韓劭烐也會是好聚好散
天晴了半日,晚上雷雨還是來了。
末洺洗完澡,躺在沙發上選了部電影看著,韓劭烐一早給他發了消息說應酬完會早點過來,讓他在公寓等他。
晚上十點多,一部電影看結束,末洺躺在沙發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最后又迷迷糊糊的被親醒了,他慢吞吞的坐起,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烐哥”末洺低喃。
韓劭烐剛應酬完回來,雖還是西裝革履但一的疲倦和醉意,進了公寓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等自己都等睡著的漂亮小,心一下輕盈不,上來就是一頓親,直接把人親醒了。
末洺滿眼惺忪,傾過來抱住韓劭烐的脖子,用一邊臉蹭了蹭韓劭烐,困頓的含糊道:“烐哥辛苦了。”
下一刻嗅到韓劭烐上的煙味,末洺松開手,偏過頭毫不掩飾的擰眉表示嫌棄,低低道:“難聞”
韓劭烐哭笑不得,頓時毫不覺累了,用力親兩口直接將小兒攔腰抱起,笑著道:“陪烐哥泡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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