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含錚點點頭:“床不算小,足夠兩個人睡的,而且我現在睡覺很老實,不會隨便。”
陸明霄覺得他這個習慣改得不好,瞥了眼對面那間鎖的房門,問道:“這間是空的嗎?”
“嗯。”葉含錚一雙眼睛到看:“里面什麼都沒有,連……鑰匙都一起丟了。”
哦?難道最近流行丟鑰匙?
陸明霄角上揚,直接上了葉含錚的床。
常規的雙人床上睡兩個年男人,并不是特別寬裕,尤其陸明霄這些年不知怎麼長的,目測都快一米九了,靠在床頭看著葉含錚爬上來,活像房產證上寫了他的名字,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燈下久別,一時無話,終于沒有多余的事干擾,兩人又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像近鄉怯,離別時盼著重逢,真的再相遇了,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出那些看不到不著的想念。
“爺這些年……過得好嗎?”葉含錚打破寧靜,問陸明霄,雖然他在別人里聽到了大概,但還是想親口問問。
陸明霄直白地說:“不太好。”又問:“你呢?”
“我也……不太好。”葉含錚笑了笑,沒等他繼續問,就說起了這些年的過往:“我一直聽爺的話,安心地上完了大學,學費有一多半是做家教賺來的,因為生意好,還惹了點麻煩,被外院的同學找茬,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現在公司的老板,他徐州,家里給了他一間快要倒閉的子公司,他就邀請我一起把公司救回來,現在發展的還算不錯,每年就算再忙,都會回青川縣看看,那里有曾經照顧過我的叔和嬸,也會時間去看看管家和方姨,管家的白頭發又多了,方姨買了染發膏,還送給他一管,那次我去看他,他讓我幫他染頭發,我染不好,弄得滿手黑糊糊的,洗了好幾天都沒洗掉……”葉含錚說著說著,有些哽咽,就閉了,其他時候都很好,這些年認識了很多新朋友,還有惦記他的老人,也有關他的長輩,就是沒有一點陸明霄的音訊,他低著頭問:“爺這些年,真的沒有回來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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