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也盯著杰森瑞問：“你認為治療需要多久？”

　杰森瑞想了想，答道：“手、化療加藥治療，怎麼著也要一年才能看到結果吧。如果沒有好的結果，我為什麼要答應幫你的忙，是不是一年以后我們再談合作？”

　林塵笑著搖搖頭：“你上的病太多了，一年也治不完，而且我也沒有時間等你一年后再談。”

　杰森瑞雙手攤開：“那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林塵出手：“請允許我按你的手腕，簡單確認一下我的判斷，沒問題吧？”

　杰森瑞著桌子邊緣，出右手：“我到過東方，知道你們那里看病是要號脈的。不用照X，不用驗驗尿，你們就能猜出病，我一直對此覺得非常奇妙。”

　“猜？”林塵不滿地瞟了他一眼，按住他的手腕：“中醫幾千年的歷史可不是靠猜，你不懂我們的醫學系，還是不要隨意點評吧。”

　杰森瑞原本已經絕，現在林塵愿意為他診治，讓他重新燃起了希，他當然不會隨意得罪林塵。

　因此杰森瑞馬上道歉：“我沒有要冒犯您的意思，請原諒我說話用詞不當，我收回剛才說的話。”

　林塵沒有理他，閉目覺著他脈象在指尖的變化，然后又換了左手繼續號脈。

　有客人從他們桌前經過，好奇地打量著二人的舉止，那眼神仿佛是在看現實版的斷背山。

　杰森瑞是不在乎的，為了能治好病，隨便他們怎麼想。

　林塵同樣不在意異樣的目，他要盡力讓杰森瑞打消懷疑，幫助他完這一次艱巨的任務。

　只用了幾分鐘，林塵松開手，默默喝了一口酒，轉頭看向山下的城市夜景。

　杰森瑞的胃口早就被吊起，現在看林塵不說話，他更是忐忑不安，是不是自己的病確實很嚴重，林塵準備放棄了？

　他實在等不及，輕咳一聲問：“林先生，您的診斷結果無論是好是壞，總要給我說一句實話……”

　林塵轉過頭：“你的病確實很嚴重，而且還織在一起，如果治其中一個病癥就會在其他病上產生并發癥，所以醫生不愿意為你診治。”

　杰森瑞中指敲了敲桌面：“就是就是，我去找名醫的時候都得到同樣的回答，他們誰也不想承擔責任，毀了自己的名醫的形象。”

　林塵思索著說：“我可以幫你控制病發展，同時為你治好一個病癥，那就證明我有能力救你的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杰森瑞立刻面喜：“明白，明白，您打算治好我的哪一個病？”

　林塵答道：“你最迫切需要診治的是腦管堵塞引發的腦梗，如果再堵塞一條管，你可能就直接進ICU病房了。”

　杰森瑞嘆口氣，點點頭表示知道。

　林塵繼續說：“我會疏通你堵塞的管，解除腦梗的風險，其他的病需要綜合治療，并且要把你的胖型減下去。”

　杰森瑞問：“您的治療見到療效需要多長時間？”

　林塵出兩手指：“你不是喜歡猜嗎，那就猜一猜。”

　杰森瑞知道林塵還是不滿他剛才對中醫的評價，只好尷尬地說：“林先生的意思是兩個月？”

　林塵搖搖頭。

　杰森瑞只好又猜：“兩個月？”

　林塵又搖搖頭。

　杰森瑞咬牙說：“莫非是兩個禮拜？”

　林塵還是搖頭。

　杰森瑞喜上眉梢：“您真的可以兩天幫我治好腦梗嗎？那簡直就是神跡了！”

　林塵喝了口酒，笑道：“猜謎語又不收費，你怎麼這麼小心翼翼的？”

　杰森瑞咧開心地笑起來：“我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那些醫生本來還建議我做開顱手，從手前準備到完全康復，怎麼著也會在兩年之外。”

　林塵隨意地說：“我理解那些醫生的治療方案，但做開顱本就有風險，導致你的、心臟、肝臟和腎臟同時出現并發癥，其實更危險。”

　杰森瑞點頭：“醫生也是有這樣的擔心，所以一直才會拖到現在，我也只好聽天由命，過一天算一天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命不長，我才不敢挑戰托尼麥康納。”

　林塵邊吃邊說：“我理解你為什麼敢和托尼作對，但是既然你命不長了，為什麼還要和我談生意，掙那些錢對你還有什麼意義？”

　杰森瑞搖搖手：“這是兩回事，我可以不顧生死去做事，但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須有價格標簽，要不然就違反我做人的原則，即使你說我是小人，我也要堅持我做人的準則。”

　林塵大笑：“你雖然是個唯利是圖的真小人，但我還是愿意和你合作，因為偽君子更讓我惡心。”

　杰森瑞笑著說：“這麼說，我們可以正式進談生意的環節了吧？”

　林塵喝了一口湯，頭也不抬地說：“不用談，我一個子也不會給你。”

　“你不做生意，憑什麼讓我幫你？”杰森瑞的笑容馬上僵住了，他冷冷地說：“如果林先生沒有誠意，那就不用談了，這頓飯咱們AA制，以后各走各的路。”

　林塵氣樂了：“你還真是個小人啊，連一頓飯也不請了，難怪你會是富豪呢，都是這麼省出來的？”

　杰森瑞數了幾張鈔票放在桌子上：“我從來不在無利可圖的事上浪費時間，你請便，祝你好胃口。”

　他說著就站起，作勢要拂袖而去。

　林塵瞟了他一眼，心平氣和地說：“你雖然絕，我還是講義氣的，今天和你談的很愉快，我現在就預定你的葬禮，不管多忙我都會參加。”

　杰森瑞站著不了。

　林塵翹起二郎，繼續說：“我會給剛榮升寡婦的你老婆送一份厚禮金，當然送禮的前提必須是，你老婆沒改嫁，孩子沒有隨別人的姓，你的財產還是你的。”

　杰森瑞看著林塵，臉上的不停搐著說：“你說話太歹毒了，句句話都像是刀子，讓我的心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