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就是坐煩了,所以才胡攪蠻纏?
“朕這不是理朝政去了,”衛傅也清楚跟爭反正是爭不贏的,什麼都是有理,隧哄道,“剩下的秀朕都陪著你看,一直陪到看完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
日頭越來越高,太也越來越曬。
眼見快要臨近午時了。
幸虧宮里這早有準備,為剩下的秀選了一蔭涼站著,即使如此,一眾秀也是口干舌燥,腳酸疼。
終于到芬芳殿的秀了。
截止至今,被賜花的秀一共只有六人。
前兩殿的秀都沒被選上,怎麼也不可能到們芬芳殿的,因此不同于之前秀被到時都是斗志昂揚,芬芳殿的秀都十分沉默。
沒有人被賜花!
還是沒有!
茅玉兒幾人站在范蓉蓉前面,眼見就快到自己了,三人是站立難安,又焦躁又忐忑。
“我害怕……”
“害怕什麼?頭頭都是一刀,反正選不上,淡定些……”
一個走了過來。
數了數人數,道:“你們幾個,跟著進來。”
范蓉蓉看了看,剛好把自己也算在了,遂也沒多想,跟著走了過去。
六人半垂著頭,屏息靜氣隨著了。
一路只見兩側都站著人,很快來到一殿前,引路停下腳步,走在最前面的秀沒有防備,差點一頭撞在的背上,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但殿前失儀是肯定的。
范蓉蓉也顧不得去看對方如何,按照訓導嬤嬤教的規矩那樣,先是站定,接下來轉,面對著殿里,臉蛋半垂目半斂,雙手放于側。
太監開始唱名。
略有些尖的嗓門在宮院里回旋著。
唱到自己時,秀要上前三步,對上首行禮。
到自己時,范蓉蓉只看見視線盡頭的寶座上坐著兩個人。
鞋上是子繡樣繁復的擺,這是皇后娘娘。旁邊則是一雙穿著龍靴的腳,這應該是陛下?
右側,另有一雙淡青繡著龍紋的皂靴。
太子,也在?
“抬起頭來。”
上首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范蓉蓉并未聽過這個聲音,想來這是陛下了?
微微抬起頭來,即使半抬起臉,一雙目也是低垂的,不敢直視上方。
上面的人未再說話,范蓉蓉在太監的示意下,退回了隊列。
六人中,已有五人行了禮,但只有范蓉蓉一人讓抬了頭。
聽見上面人讓范蓉蓉抬頭時,周彩菱本是心中一跳,誰知再無后續,對方又退了回來,這又讓莫名松了口氣。
只剩最后一人了。
唱名行禮,過得很快。
“皇兒……”
衛稷看向看過來的兩雙眼睛。
母后也就罷,父皇的眼神格外饒有興味,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
他微微暗嘆一聲,站了起來。
似乎早有決定,果斷地拿起放在一側的玉如意。
隨著他的作,哪怕向來穩重的一眾宮太監們,也不都側目而來。
這一切,半垂著頭的范蓉蓉并不知曉。
殿中鋪有地氈,安靜無聲。
直到腳步聲走到近前,才反應過來有人走過來了。
念頭剛起,一柄玉如意遞了過來。
范蓉蓉下意識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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