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姐說的是,我柳慧兒是沒那兒的命,不像得別人,一生就是兒子,不過是聽說啊,如今他還在如意館裡和那頭牌牡丹姑娘廝混著呢,老爺如今還躺在牀上,當兒子的倒好,敗了家了,跑那煙柳巷去逍遙快活,這當兒子當這樣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啊!”
這柳姨娘的話剛說話,其餘的姨娘都紛紛掩笑了,們固然是害怕一無所有的,但是們同樣被沈氏制了那麼多年,難得看沈氏如此的暴怒卻又無法反駁,心裡也是快活的。
沈氏被這些人氣的半死,手將想給柳姨娘一個耳子,可人家柳姨娘怎麼會是那種任人宰割的膽小之輩呢,沈氏打過來,便順勢抓住的手,的著,疼的沈氏齜牙咧,可見那力道有多重?
“夫人這是做什麼呢?老爺還在病牀上躺著,姐姐你就想把我們衆姐妹趕出安家,自己獨自吞了這安家的財了嗎?”柳姨娘說的雲淡風輕,明明事本就不是這樣的,可是被柳姨娘說了沈氏獨吞安家剩餘的家財,還想謀害病牀上的丈夫。
這人心最可怕,最可惡,即使你沒有這麼做,可是一傳十十傳百,三人虎,就算沒有的也會被們說有的。
“你這賤蹄子,別想口噴人!”沈氏盯著那被柳姨娘疼的手,怒道:“給我放手!”
“夫人,您讓我放手可以,可是你可不能打人啊,那麼多姐妹都在,你這打人,也別這般明正大的打啊,我們都知道,你向來不喜歡我們,連帶著我們生的孩子也一併的討厭,你上說的都喜歡這些孩子,可是你看看,這孫姐姐的孩子安夏,當年若不是您,怎會落的這個田地,你說,若是下了地獄,孫姐姐會不會找夫人您算賬啊?”
雖然柳姨娘是近幾年纔來的安府,可是來的時候,安夏可還在府裡的,這個一出生孃親就死了的安夏,從小便養在大夫人的膝下,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大夫人對這嫡子和庶之間的,那可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安夏最終會如此,多半是拜這沈氏所賜!
外人知道沈氏向來持家有道,對庶子嫡子都是一樣的好,但這些都只是表面做給人看的,而事實是,沈氏向來討厭這庶們,覺得就是他們的孃親騙走了的丈夫,所以對這些庶極不好,膽小的姨娘,子只會給沈氏制欺負著,那些膽大的,卻也礙著沈氏的份,而不得不忌憚幾分。
而像安夏這種一出生就沒了孃的孩子,日子恐怕是過的更加的不如意,在場的姨娘,都是見過沈氏的手段,所以安夏的“好”日子,們都是清楚的很的,只是在大宅中,講求的都是自保,自然不會有人爲了個安夏去沈氏的逆鱗,但是沈氏的所作所爲,他們皆看在眼裡。
安夏是沈氏的忌諱,特別是當知道安夏還沒有死,而且丈夫兒子皆有,生活還順風順水的,沈氏更的厭惡安夏,可是,又拿安夏沒有辦法,多次派人去將安夏解決了,都未果,讓也開始擔憂害怕安夏這個人來。
這會,柳姨娘提這安夏,讓沈氏更是心慌。
“你這說的什麼話,當年可是那丫頭自己和人私相授,有了孩子的,老爺也寬厚理,只是將趕出家門,這會怎麼扯我頭上來了?”當年恨不得安夏能浸豬籠浸死,卻不想,老爺居然聽了這狐子柳慧兒的話,沒有將安夏趕盡殺絕。
想到當年的事還有柳姨娘的手筆,沈氏對這柳姨娘就越發的厭惡,可惜,這柳姨娘就是不知道給老爺吃了什麼迷魂湯,讓老爺寵這麼多年,讓無法對這柳姨娘下手!
“可是夫人你作爲安家的主母,你不是給我們安家瞞事實,反而將這事公諸於衆,讓老爺臉面全無,老爺當年可也不會氣傷。”
“我……”沈氏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到話與柳姨娘反駁了。
當年讓大夫檢查了安夏的子,發現已經有孕六個月了,不是第一時間給老爺瞞,而是公之於衆,也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安家家教不嚴,纔會發生這般污穢之事。
可是,當時的沈氏一心想除了這些庶們,當然沒那心去瞞,那時候,還遭到了老爺的一大段時間的冷落,也是那時候,柳姨娘纔開始慢慢籠獲了老爺的心的。
柳姨娘似乎沒有心繼續聽沈氏說下去,打了個呵欠,然後的聲音說道:“看來,夫人這裡也找不到什麼解決我們安家的危機的方法,老爺還在病牀上昏迷著,還是去看看老爺,希老天保佑,讓老爺趕好起來,再看看怎麼度過家裡的難關吧!”
說完,柳姨娘一個得意的眼神看著沈氏,讓旁的豆蔻牽著纖纖玉指離去。
其他衆位姨娘,知道在夫人這裡也是尋求不了自保的方法的了,只能離去,自己尋找自保的方法,只要自己與兒沒事,其他的,他們皆不管。
看著一個個姨娘離去,沈氏氣惱的拿起一旁的白玉瓷瓶往地上狠狠的砸去!
一旁伺候沈氏從小到大的媽蕭媽媽,見自家姑娘如此的傷心,趕忙上前勸著,“哎呦,夫人啊,你別生氣了,和那些狐子置氣做什麼啊?若不是大爺這般,還有們拿喬的時候?”
“媽媽,們欺人太甚了。”盯著門口的方向,沈氏口一起一伏,眼睛就像淬了毒,恨不得將那柳姨娘毒死。
“們欺人太甚就欺人太甚吧,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找回大爺,然後等老爺醒來,事再從長計較,我們安家這般大,絕對不會隨隨便便便垮了的。”蕭媽媽安著,心道,安家這般大,怎麼會被大爺一個月之便搞垮了呢?大爺沒那麼大的破壞力,安家也沒那麼脆弱。
蕭媽媽不清楚事,但是沈氏卻清楚的很,這些年,安家每況愈下,那些叔伯兄弟個個盯著安家這塊,都想分一杯羹,如今,能撐住安家的商鋪,也就這幾家大的,可是卻被兒子這麼一弄,支撐安家的主要重心可就要沒了,怎麼能不擔心呢?
剛纔柳姨娘說,鬆兒如今居然在雲城最大的脂地如意館?
眼裡閃現出駭人的,沈氏趕忙說道:“媽媽,你帶人去如意館,給我把鬆兒帶回來!”
“是,是,是。”蕭媽媽不敢耽擱,趕忙跑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沈氏一個人在,想著這段時間的一切事,發現古怪的很,按理說,鬆兒不是個沒有能力的人,雖然他有時候行事太魯莽,但是在生意上,還是有自己的遠見的,可如今,怎麼會在一個月之便把商鋪都轉了出去呢?想想,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比起安家如今一鍋粥,安夏在雲城的生意卻蒸蒸日上,極有取代安家爲雲城第二個安家的商業大國。
其實,關於安家的種種,安夏並沒有多手,不過是提點了一些人一些事,然後,他們自己去做罷了。
這不怪,怪只怪安興國得罪人太多,當年那些兄弟叔伯,他也趕盡殺絕,全部只能茍且生,沒錢沒銀,而安興國,卻爲了安家的主事人,高高在上的位置。
還有就是,安興國與沈氏,生了個蠢笨如豬的兒子,所以,這一切,不怪安夏做的太絕,只能說安興國人品不大好,兒子要坑老爹,當年的兄弟叔伯要對他趕盡殺絕。
“笑什麼如此開心?”南宮景上前,很自然的握住安夏的手,看著這幾天,安夏每天都是滿滿的笑意,問道。
“笑那些蠢笨如豬的人,死到臨頭了。”
“哦?”
其實安夏不用說他也清楚的,只是從安夏的裡說出來,卻又別有一番滋味。
看著南宮景的臉,安夏又問道:“你覺得我會不會太壞了?將生養自己的安家拉下馬,讓他們這般?”
南宮景卻搖搖頭,“怎麼會,你最是善良了。”
安夏笑了笑,當然知道並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是南宮景說出來的話,就信。
“他們,死不足惜,安興國爲你的父親,待你如此之薄,從不關心你,這樣的爹,大可不必要,沈氏作爲安家主母,卻屢要殺你,這種人,下地獄也不足以解恨。”
南宮景知道安夏向來討厭這安家的人,所以下也不留,反正對於他們來說,安家不過是個陌生的仇人,而不是親人,若是親人,怎麼會對安夏如此呢?
“嗯,說的也是,所以這次,我定要大整他們,讓他們知道,丟棄了我,是他們重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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