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展是個厚臉皮的人,雖然這麼看過去什麼也看不出來,但是絕對的厚臉皮,對於安夏說的話,照單全收,瞇著好看的丹眼笑著。
“你也被滋潤的不錯,臉要比我之前看的紅潤多了,嗯,不錯。”溫展的眼神變的比安夏的還要曖昧,居高臨下的,盯著安夏脖子的位置。
不過一瞬,安夏便反應過來,瞬間滿臉充,如煮紅的蝦子,趕忙去掩住脖子,以爲昨晚真的留下了什麼痕跡。
溫展輕笑,笑的不可抑制,大聲說道:“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安夏了,嚇的更是紅了臉蛋。
“你……”安夏氣結,看著溫展揶揄的笑意,才知道溫展這是故意的。
等恢復了理智,安夏才記得自己剛纔出門前已經看過鏡子的,脖子上什麼都沒有。
可惜,因爲自己昨晚真做了見不得的事,所以纔給了溫展嘲笑的機會,本來溫展的眼神倒沒什麼,只怪多想,這舉一出,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做意味昨晚做了什麼了。
溫展,你好樣的,敢姑,看姑找機會不好好挫挫你的銳氣!
溫展沒有留過多的眼神去看安夏氣哼哼的樣子,轉朝著兩個小人兒去,抱起煙兒。
“溫展叔叔。”被人暫停了玩鬧,帥帥看著來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失。
想起爹爹早上說的話,帥帥又給自己加鼓勁,告訴自己,等他長了大大的男子漢,到時候煙兒就不會再走了。
這些想著,帥帥對於煙兒即將離開他家的事表示的比較淡定。
安夏招呼著站在一邊的秦雪坐了下來,似乎從秦雪離開之後,再與看與溫展一起進進出出,秦雪對的那種厭惡已經漸漸消失了,更多的是覺得尷尬害,畢竟,曾經那麼討厭安夏。
“秦雪,坐吧。”一邊說著,安夏一邊給秦雪泡茶。
秦雪點點頭,有些不自然,但還是乖巧的坐下,看著南宮景,輕聲喊了聲:“文哥哥。”
“嗯。”南宮景點點頭,眼睛看的方向是在不遠玩耍的兒子等人。
“秦雪,嚐嚐,這是今年新採的茶葉泡的茶,看看是不是很香?”
“嗯。”秦雪點點頭,輕拿起桌上的杯盞,淡淡的呷了一口。
過了一會,等回味了其中的味道,秦雪才點點頭,“嗯,這茶口香的,喝過甜多過甘,醇香撲鼻,是好茶。”
聽著秦雪的誇讚,安夏得意的笑著,挑釁的看著南宮景,意思他不懂茶,記得剛炒製出來的時候,這男人還死活說不好喝,可是自己卻又每天都給自己泡一點,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等溫展坐回來的時候,秦雪已經喝了兩杯茶。
安夏讓出位子,讓溫展挨著秦雪坐下,然後饒有意味的看著兩人。
秦雪畢竟是個孩子,不比安夏的厚臉皮,被人這麼盯著,臉紅的可怕,不停的喝茶,以掩飾住自己的張和不安。
“聽說,煙兒的爹爹已經找到了是嗎?”安夏打破沉寂,問道。
溫展點點頭,“嗯,找到了。”
找到了是好事,安夏覺得,沒有爹媽的孩子最是可憐了,想到自己前世今生,都沒有所謂的父母之,安夏便越發的可憐那些沒能得到父母疼的孩子。
再看帥帥,當初只有一個人拉扯他的時候,不知道了多人的白眼,帥帥的心裡,也不知道承了多大的委屈,不過幸好,老天還算厚待,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好了。
隨後,溫展說起煙兒這個人是他怎麼撿回來的事。
原來煙兒不到一歲的時候,被溫展在途中發現藏在了草堆裡,道路上,全是,看來是經過了一場廝殺。
溫展向來以救人爲本,於是將被冷的發紫的小孩從草堆裡抱了回去養著。
因爲傷了子,溫展用了一年多的時間纔將煙兒養活,期間幾次幾次煙兒差點都要去見閻王了,卻還是被溫展給救了回來。
對於煙兒的份,溫展沒有過多去打聽,也許一個人孤獨久了,多一個伴也未嘗不是好事,所以溫展並沒有派過多的人去打聽。
後來,隨著煙兒的年紀的增大,溫展才知道,師父即使再親也抵不過父母親,特別是煙兒看見帥帥有爹有娘開開心心的日子,煙兒更加的想知道自己的爹孃是誰,不想活的不明不白。
爲了徒兒能生長在一個健康的家庭,溫展這才下決定多番打聽關於當年的事,最後,讓他打聽到了煙兒的世。
原來煙兒是北元國南邊一個藩國涼山國忠勇侯府的千金,幾年前的一場場相鬥,將無辜的孩子捲了其中,最後落在了距離北元國極近的道路上,家人爲了保住這個孩子,喂吃了點蒙汗藥,然後藏在草堆中,這才倖免一難。
如今,國家已經太平,這忠勇侯府得到了嘉獎,從當年的伯府變了侯府。
忠勇侯府的老國公已經上了年紀了,半年前已經退了位,人人敬稱老公爺,而他將爵位傳給了兒子繼承。
當年那場暗殺中,新國公大人的妻子已經去世了,兒下落不明,如今,府裡只留下已故妻子留下的一個兒子,已經快八歲了。
對於那失蹤的兒,新國公大人一直耿耿於懷,多年未娶妻,帶著兒子四尋人找兒,他堅信,一日沒有見到兒,那就代表沒有死。
聽完溫展說的話,安夏這才大大的嘆了口氣,“沒想到煙兒的世還如此坎坷。”
這幾年,煙兒肯定極想爹孃的吧?可惜,的孃親已經不在了,不知道煙兒知道會不會傷心?幸好,煙兒還有一個疼四找尋的爹爹。
溫展也點點頭,想著若是自己找些去尋人,或許煙兒可以早一天回家。
但是這不賴他,他向來閒散慣了,江湖上的波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半路撿了個孩子,好心便養著了,誰知道還會有那麼多事,更不知道孩子會想家的,這不,他又馬不停蹄的找回煙兒的親人了,可見他多好啊,親爹也不過如此。
可是想想,自己好不容易養活養漂亮的孩子就要這麼拱手讓人了,溫展想想還真是覺得心痛。
煙兒現在年紀還小,等回了家,長大了,會不會不記得他這恩重如山的師父啊?
想到這些種種,溫展就有種心塞的覺,好像種好漂漂亮亮的菜要被豬拱了,怎麼想都還是不甘心。
“煙兒心心念念著回家,所以今日過來將帶回去,這些日子在你這裡,叨擾你們了。”
未等安夏說那些客套話,溫展自己又說道:“不過你們兩個人的命都是我救的,其實也算不上叨擾,是你們還恩的時候了。”
對方聽的滿臉黑線,這死男人不得瑟會死啊!
可人家溫展就是有得瑟的機會,誰讓他醫高明,兩人都被他救活的呢?
南宮景瞇著眼睛,上下的打量得瑟的男人,再看旁秦雪,小媳婦的坐在一旁,很是乖巧,怎麼看怎麼覺得討厭,想著等溫展出了這個門,找幾個人將他打一頓好了,讓他長長記,別沒事得瑟。
安夏也是在心裡畫個圈圈詛咒溫展馬有失蹄的一天,角卻還是堆上了笑臉,說道:“既然都往北元國的方向去,順路,便一起走吧,我們過幾日便出發,煙兒等了幾年,也不在乎這幾天。”
看了看兩個非常之要好的夥伴,還真心不願意拆散呢。
溫展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
這樣平靜的日子過了幾日,一行人將雲城的事理好之後,便回北元國了。
帥帥似乎已經接了煙兒要離開他們回家裡的事實,也沒了最初的傷了,而是像孃親所說的,珍惜一起的時候。
孃親說,要想回去家裡,還要好長一段時間呢,所以他還有不時間和煙兒一起玩耍。
一路上,最能聽見的聲音,便是帥帥和煙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也給枯燥的旅途增添了幾分生氣。
本來安夏是不想那麼快回去北元國的,但是安夏答應了南宮景,他恢復記憶了便可以和他親,而他也給了自己時間理事,怎麼算都是南宮景在讓著,所以做人不能忘本,只能先回去。
而銀鈴那邊也來信了,說自己還在安江,到時候他們婚會和九觴一同回去北元參加婚禮的。
想到此,安夏只能委屈先回北元國了。
雲城在東辰的南端,他們途徑會經過安江,安夏還是決定先回安江一趟,畢竟,九觴和銀鈴都在那邊,若能說通九觴,或許能讓九觴和銀鈴一同回去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