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銀鈴剛想上來看看他們怎麼還不說走,便見自家大哥騎馬絕塵而去,忍不住納悶。
“你大哥他有點事,我們先趕路吧,等會你大哥就會回來了。”安夏沒有解釋過多,因爲這樣的事些人知道對南宮景更好。
“哦。”銀鈴雖然好奇,但是也只能點頭回答著,看著大哥離去的方向好一會,銀鈴才上了馬車與衆人一起離開。
南宮景騎著馬飛快,似乎要以最短的速度趕到那人那裡去,他痛恨了他這個樣子,以爲這樣就想得到他的寬恕了嗎?休想,他一輩子都別想得到他南宮景的原諒,錯了便是錯了。
……
這邊的小道上,馬車在緩緩的行進著。
“皇上,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鬆公公朝著車的人尖著聲音問道。
馬車的人閉目養神,從車窗的簾子約看見,是威嚴的帝王在閉目養神,只是神之間盡顯疲憊。
“小松子,以後,朕,便不是這東辰國的皇帝了。”辰說道,聲音盡顯滄桑。
他爲了東辰國,鬥了那麼多年,雖然國泰民安,可到頭來,依舊覺得自己對不住當年的兄弟,對不起自己的妹妹,讓這般痛苦死去,這是他一輩子的痛。
若是能重來,或許他甘願放棄這大好的江山,做個閒雲野鶴也好。
可是世間哪裡來的那麼多後悔的事?已經做了,便只能儘量去彌補。
“皇上,死者已矣,生者節哀……”小松子一直陪在皇帝的邊,雖然不是從皇上登基之時跟著的,但是也親眼經歷了千蒼將軍和公主的事,自然明白主子的苦。
“可是,小松子,這是朕的錯,是朕一手造的,若不是朕,如今的千蒼還在,妹妹還在,景兒就不會流落在北元,就不會連我這親舅舅都不願意相認。”想到此,辰便是滿臉的愁苦。
“如今,朕能做的,便是將這不屬於朕的江山,給景兒,還給景兒,還給千蒼,這是朕欠他們一家的。”
外頭的小松子微微點頭,可是想到那個臉淡漠不易近人的南宮景,小松子又覺得皇上這麼做其實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玉璽給南宮景,可是若他不要這江山,皇上還不是還不了自己的罪孽?
“可是皇上……”小松子想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可是看帝王這臉似乎很是疲憊,想想還是決定不要去打擊他了,既然他一廂願,就讓他一廂願吧,他一個侍奴才,也勸不了多。
只是不等小松子公公嘆息完,遠遠的便聽見急切趕馬的馬匹,在朝著他們的這個方向而來。
“皇上,有人來了。”小松子說道,想起那個玉璽,很有可能是南宮景追來了,畢竟這小道甚人通行的。
“什麼?”剛閉上眼睛的辰瞬間睜開眼眸,掀開簾子,朝著馬車後看去,一個影漸漸顯現。
“是景兒……”辰輕聲說道,看著那一臉戾氣的南宮景,手裡拿著那給小二給景兒的玉璽。
“快些走!”辰突然喊一聲,讓馬車快速走起來。
他以爲自己走的這小道極人,而且他故意半夜便離開,還藏了消息,卻不想,還是讓南宮景追了上來。
此刻的辰又欣喜又哀傷。
欣喜的是自己的外甥如此的厲害,可以在短時間就知道他去往何,可哀傷憂傷的卻是,他這麼來,顯然是來還這玉璽的,這可如何是好,他已經決定將這玉璽給他全權打理,不管景兒要怎麼弄,都隨便他了。
“站住!”見馬車想走,南宮景怒喊道。
可是這喊聲對方不單隻不停,反而更加的快,讓他惱怒非常。
可是馬車終究是馬車,一下子起步,便快不了多,比起南宮景單槍匹馬,要慢了些。
不一會,南宮景便超過馬車,攔在了馬車面前。
“停車!”
“籲——”趕車的人趕忙拉住繮繩,馬車因著突然的急剎車,突然前傾,車的人差點朝著車邊磕去,幸好上還有武功護著。
南宮景的盯著馬車看,即使車簾子沒有掀開,可是他依舊能看見那副醜惡的臉在馬車裡面坐著。
將手中的布包著的玉璽,朝著小松子的方向丟去,南宮景什麼話都不說。
“哎呦。”小松子公公條件反的,便去接住那布包著的玉璽。
“拿東西,還給你,既然你如此在意這樣的權勢,便自己留著。”說完,南宮景調轉馬頭,準備離開。
“景兒,難道你就那麼恨我嗎?”車簾被人掀開,辰雖然上了年紀,可那雙眼睛已經炯炯有神。
可是南宮景聽了他的話,只覺得好笑,沒有看著對方,問道:“對你,我難道不該恨嗎?”
辰點點頭,想到自己這些年做的事,“對,你是該恨我,可是,朕也不想犯這樣的錯,朕是你的親舅舅啊,朕想彌補你,彌補你爹,彌補我的妹妹。”
“住,你別說的好聽,我娘已經不是你的妹妹,我更沒有你這樣冷的舅舅!”
南宮景怒目看著辰,覺得他真是不要臉了,當年他那般對自己親如兄弟的朋友的時候,對自己妹妹的時候,有想過那些都是自己最親的人嗎?
如今,臨死了,纔想起自己做錯事了?那麼多年都過去了,現在來懺悔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若你有一的在乎過我娘是你的妹妹,我一家就不會落的今天這個下場,你的心裡,只有你自己,別說那些好聽的話來哄騙我,我不是三歲孩子,既然,你好不容易擁有這江山,你就好好護著,別到時候又來疑心誰,到時候爲你的階下囚。”
說完,南宮景不想再看見辰一眼了,踢踏著馬匹,快速的離去,小道上,只有煙塵在路上慢慢消散,人影,早已經不見了。
“哎……”
鄉間的小道上,響起一陣陣嘆息,也許,錯了就真的錯了,不是什麼事都能用彌補二字去解決的。
……
等南宮景趕回去的時候,安夏他們已經行走了大半天的路程了。
期間,帥帥多次問了爹爹去了哪裡的問題,秦雪這搗鬼與溫展結合起來,不停騙帥帥他的爹爹不要他了,害的帥帥差點就要哭了。
等到南宮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的時候,帥帥第一時間撲了過去。
“爹爹,你終於回來了啦。”帥帥強忍住淚水,將爹爹抱的的。
著兒子真實的存在,南宮景那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開始一點點的恢復。
或許,安夏說的是對的,不該一直沉溺於過去,而不會看眼下擁有的一切,若人生不是這般,帥帥便不知道在哪裡,安夏便可能不會與他相遇,一切,老天早已經註定好了。
“好了,爹爹不過是有事出去了一會,怎麼就這般想念爹爹了?”
也許是這段時間父子倆經常呆在一塊,所以帥帥已經習慣了爹爹時時刻刻在邊的覺,一旦爹爹離開,便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特別是秦雪和溫展這對可惡的夫婦,居然聯合起來欺負帥帥,害的帥帥更加相信爹爹不要他了。
患得患失的帥帥,不了父親再次突然不告而別離開的消息,自然覺得傷心,即使有母親的安,他還是異常的擔心。
“帥帥以爲爹爹又不要帥帥了,爹爹離開怎麼不告訴帥帥,帥帥以爲你不要帥帥了。”委屈的小孩子,忍著眼淚,直直的看著爹爹,生怕他再次會離開。
安夏注意著兩父子的互,看著南宮景剛開始冷若寒珠的臉慢慢的多了和,心中這才放心,帥帥這麼一來,讓南宮景更加的清楚兒子是如何粘著他著他的,也讓他知道,世界上雖然沒有了父母,可他依舊有他的妻兒,而養父母,以及衆兄弟姐妹。
“好了,再抱下去你爹爹就不用吃飯了。”想將兒子從南宮景上拉開,不過帥帥卻不願意離開。
南宮景看著兒子這副模樣,笑著對著安夏道:“我和帥帥一同吃飯吧,帥帥恐怕也了。”嚇了那麼久,該了吧!
帥帥很笨蛋的點點頭,“嗯,帥帥了,想吃飯飯,爹爹喂。”
“嗯,好,爹餵你。”
等將飯端到二人面前,南宮景這才慢慢的一口一口喂著帥帥吃下,自己吃的極。
等帥帥吃飽了,又是睡覺的好時候了,將兒子抱在另外的馬車上睡覺,由心心照看著,安夏纔回到南宮景邊。
看著自己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吃飯,看樣子一點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裝是還是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可不管是哪種,安夏都覺得至南宮景有想要種好心態面對生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