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知道了。”
“趕去吧。”
九觴單手的扶著一旁的凳子,生怕自己一個支撐不住而倒下。
直到承天離開,九觴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發現原來強撐是那麼的累。
他能覺到的五臟六腑在瞬間的老化,最後,他便會死。
這個世界,他還有很多在乎的人和事,可是,他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留了。
他還來不及告別,還來不及多看看那些人,他還有好多的不捨……
他不敢再多休息多久,因爲他知道,不管怎麼休息,已經恢復不了的了。
艱難的從凳子上起來,九觴連忙找來了紙和筆,在紙上最先寫了巫嚴二字,很顯然,這是他寫給巫嚴信。
他只寫了短短的幾句話,便發現手抖的很,用盡了畢生最後的力氣,他終於把想說的都寫完了,可他的力氣,卻也在這一刻已經用了。
他落款的九觴寫的潦草,甚至殤字的最後一撇已經劃的長長的,墨出了紙張,劃在桌子上。
九觴整個磕趴在桌子上,除了還在念念有詞,全無法在彈了。
“沒有下輩子了!”
這是九觴在這個世上說的最後一句話,最後,他的元靈離了子,在空中散去,無蹤無影,而剛剛九觴所趴的地方,已經看不到人了,只有一封信張躺在桌上,字繚似乎在訴說著主人的匆忙。
承天讓承浩待在院子裡,等候門那位公子的吩咐,而自己匆忙的跑去找主子巫嚴。
巫嚴已經坐在門的大廳,慢悠悠的喝著茶,看著赫連元軒對自己的各種乾瞪眼。
赫連元軒自然是想趕的將鑰匙煉鑄,可是巫嚴卻也說了,這件事急不得,時間未到,所以暫時還不能馬上進行煉鑄。
“巫先生,這還要等多久?”一炷香的時間就快要燒完了,赫連元軒覺巫嚴這是在故意拖延。
巫嚴本就是暗魆宮那邊的人,能給自己挖過來也實屬詭異,當然,赫連元軒寧願相信巫嚴是真心在幫著他們門的,畢竟龍不戰這人的風評向來不好,看似對巫嚴各種的放任,可很多時候卻也是限制著巫嚴的。
巫嚴能選擇與門合作,想想,也是理之中的。
巫嚴斜睨一眼一旁的香,就快要燒完了,品喝著茶,笑了笑,“很快了。”
“你……”赫連元軒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剛進來的赫連嫣然給打斷了話。
“哥哥,你何必著急呢?巫師說了等這這柱香燒完便是了。”
赫連嫣然這些年向來和赫連元軒不對盤,雖然外人眼裡是兄妹,卻比仇人的關係更甚一步。
赫連元軒看著自家妹妹,冷哼一聲,“你說的倒輕巧,暗魆宮很快就會找過來,而且,還有龍魂與皇族的人,他們知道人是被我們帶走的,又怎麼可能放過我們呢?那麼多人虎視眈眈,你難道就不著急?你就不怕我們門……”
“哥哥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妹妹我早早便聽說過,這煉鑄鑰匙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煉鑄出來的,一般需要逢月圓之時,巫嚴先生能在這個不是月圓的時間爲我們爭取煉鑄鑰匙,你應該到萬幸了,祖父也說了,按巫師說的去做就沒錯,哥哥爲何那麼著急呢?祖父還沒急呢。”
“你……”赫連元軒氣結,三番兩次被這死對頭的妹妹打斷了話,還說的句句在理了。
不用赫連嫣然說,赫連元軒也知道,煉鑄鑰匙的難,但是,現在是關鍵時刻,既然巫嚴說不必十五也能煉鑄,爲何不快些,等那麼多,是爲了拖延時間還是真的沒到時候。
他是著急,比任何人都著急,他試圖想要證明自己,試圖打敗赫連嫣然這個比自己能幹的妹妹,這個被祖父看好的人,他更想試圖掌控整個門,甚至整個天下。
而他這些試圖,都需要煉鑄一把鑰匙,然後找到寶藏,拿到裡面的東西,拿到攝魂書,只要有了這些東西,他便是稱霸天下,到那時候,還有誰能拿他,反而是他,想拿誰便拿誰?
“好了,哥哥,我們也不必在這裡做什麼口舌之爭了,現在要想的,應該是怎麼抵抗那些想要闖進來帶走人的宵小之輩吧?”
“我自然知道,不必你來提醒。”說完,赫連元軒氣哼哼的揮手而去,在出門的時候,他狠瞪了巫嚴一眼,說道:“麻煩先生趕準備好。”
“這是自然。”巫嚴點頭,再擡頭,對上赫連嫣然那歉意的笑。
巫嚴看著這樣豔卻充滿了心計的子,只能回以一笑。
一炷香,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燃完了,就連那最後的灰燼,都從香柱上掉落下來。
看著香灰的掉落,巫嚴的心咯噔一聲,彷彿聽見了心突然掉落的聲音。
不等巫嚴站起,外頭已經鬧起來了。
不一會,外頭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很簡單,暗魆宮的人以及龍魂皇族的人都趕來了,都想將門毀掉,只想將人救出來。
巫嚴嚯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外頭的局勢,雖然什麼也看不到。
倒是赫連嫣然,回頭笑著看了巫嚴一眼,帶著人出去觀看況了。
暗魆宮龍魂皇族三大巨頭來勢洶洶,門倒顯得有些薄弱了。
赫連嫣然抓住一個人,語氣淡淡問道:“現在外頭況怎麼樣了?”
那人對著赫連嫣然微微頷首行禮,這才擡頭說道:“回稟尊座,暗魆宮聯合龍魂皇族的人,就要打到這邊來了,玄君大人已經去支援了,可是他們來勢洶洶,恐怕不容易對付,門主如今抱恙,尊座,你看……”
誰也不想門有什麼意外,畢竟,他們都是一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自然不希門有不好的事發生。
可是,如今看這況還真不好說,對方勢力太強大了,他們要抵擋也抵擋不了多久。
門中,有許多人都鬧不明白,究竟這鑰匙有什麼好的,縱然那神之門的後面有千萬寶藏,可是,這樣費盡心機去得到這個不清楚的東西而得罪了所有人,真的值得嗎?
他們是做小的,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自然有疑也只能自己想明白,想不明白也不敢到家多問。
赫連嫣然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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