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一次城到現在,滿打滿算又有七八天沒洗過澡了。
這一路上天氣炎熱,每日大汗淋漓后又干在上,雖然經常更換,也會尋些水源夜里,可依舊有著一子味兒,真是自個兒都覺著嫌棄。
青鎖尋著駐軍府的人送了水過來,薛嫵和趙愔愔各自洗漱更之后,前面安國公邊的滄山才過來,領著薛嫵二人去了議事廳。
趙愔愔滿眼好奇看著周圍練武場雙眼發。
薛嫵則是不著痕跡打量著滄山臉:“滄山小哥,不知蕭池可有消息了?”
滄山搖搖頭:“暫時還沒有。”
薛嫵抿著跟著滄山進了議事廳后,就見那偌大的議事廳中只留了定遠侯和谷洪慶二人。
“國公爺,江侯爺。”
“蕭夫人不必多禮。”
定遠侯讓薛嫵起后。
薛嫵也沒有說多無用之言,直接就朝著定遠侯問道:“侯爺,我聽聞蕭池失蹤心中惶急,不知可否告訴我蕭池到底是如何失蹤的,這麼長時間可有尋到他下落?”
定遠侯旁擺著個行軍沙盤,聞言朝著薛嫵道:“我與安國公也正說起蕭侯爺的事。”
“月余前,我兒借邊城地勢布下詭陣,我與蕭侯爺佯裝襲北狄大軍,后假借不敵,引北狄新王斛律真帶兵進了早前設伏的平邳谷,一舉敗了北狄攻勢,也同時大勝北狄,生擒北狄陣前大將。”
“可誰料清繳戰俘時才得知,斛律真見勢不對在決戰之前就帶著一支親兵臨陣逃,蕭侯爺不愿放他逃走就領兵去追,等我知道消息讓人去接應時,蕭侯爺已經沒了蹤跡。”
谷洪慶在旁聽著這話朝著自己臉上就是一掌:“夫人,都是我不好,那一日侯爺非得去追斛律真,我跟著侯爺一起去的。”
“那斛律真一路逃進了索虜部,又得了那頭人增援,侯爺被困其中讓我回來報信……都怪我,我不該回來的。”
安國公見谷洪慶滿塵土,臉上全是倦容,一雙眼里也布滿了,他搖搖頭說道:“這事怪不得你。”
蕭池那人土匪出,行事從不講規矩,他想做的事本沒人能攔得住。
谷洪慶能回來倒好,至能讓他們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定遠侯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派人前往北地境打探蕭侯爺的蹤跡,可也只探到他那一日與索虜部打了一場,后來就不知蹤跡。索虜部那邊并沒擒到蕭侯爺,北狄王庭也沒跟蕭侯爺有關的消息。”
“雖說沒消息,可這是好事,至說明蕭侯爺還活著。”
趙愔愔聽的有些糊里糊涂,不明白定遠侯為什麼會說蕭池還活著,可安國公和薛嫵卻都懂了他的意思。
這一年間,蕭池和定遠侯領兵與北狄戰數次,屢屢擊退北狄不說,殺了北狄不將士,這一次還坑了北狄大軍險些生擒了北狄新王,讓得北狄士氣大落。
北狄那邊的人他們是恨之骨。
如果蕭池真的戰死北狄境,或者是被北狄部族的人所擒,那北狄必不會瞞著消息。
或是用蕭池換取籌碼,或是拿他尸骨懸于陣前辱大業軍將,而不是這般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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