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你的世界觀有哪不對,不過反正你一向這樣我就不管了。”
這時候我突然聽到後傳來了腳步聲,扭頭一看原來是莫妮娜和依爾森兄妹倆,這倆人臉上帶著神莫測的微笑,莫妮娜站在依爾森後,把自家哥哥當盾牌擺在冰斯面前,一邊笑呵呵地說:“二人世界呢哈?”
冰斯擡起眼皮:“知道還來搗?其他人都躲得遠遠地,你們過來幹嘛?”
“啊哈,認識大姐頭的人都想過來祝賀一下,”莫妮娜指了指廣場四,頓時我就發現無數道朝這邊飄的視線,都是一幫蠢蠢但不又敢出頭的神族,“大家都不敢過來,怕大姐頭害過度把人打死,所以我倆作爲代表來祝賀一下……恭喜你哦大姐頭,終於圓滿了。”
冰斯罕有這麼好說話的時候,一臉高興地點了點頭:“嗯,我現在心其實好,不過那幫傢伙沒來搗也是明智,老孃時間寶貴著呢。你們還有什麼事趕說吧。”
依爾森擡手指向某個方向:“有,你們真不去看看庫瓦因大人的況?他過去兩次了。”
我:“……”誒我去,怎麼忘了冰斯爸也在場!這老人家理論上該第一個蹦出來纔對啊!
我永遠不會忘掉冰斯有一對何其神奇的爹媽,庫瓦因夫婦盼著自己閨嫁出去已經盼了千上億年之久,上次我去冰斯家做客都差點被那瘋狂老兩口直接摁進結婚禮堂去。而現在冰斯終於開竅圓滿了,爲什麼庫瓦因大叔反而直到現在都沒靜?
冰斯也剛想起這事(果然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麼?王水也是水……),立馬一個鯉魚打蹦起來,拽著我就朝廣場邊緣跑去,等跑到地方我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冰爹正被十幾圈金燦燦的鐵鏈子捆著呢,綁在地上跟個糉子一樣瓷實,而且周圍還站了有二十多個膀大腰圓的星域戰神。儼然是被鎮中的狀態,怪不得老爺子始終沒面!
冰斯頓時一聲驚呼:“老爸你這是怎麼了?剛纔我媽突然刷出來了?誰能把你捆這樣?”
不過庫瓦因大叔好像正於什麼封印狀態,只見他使勁掙扎使勁張,但就是沒一點聲音。
“我捆的,”一個不慌不忙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原來是星臣。這位星域老大低頭看了看正在拼命折騰的冰爹,一臉無奈,“他聽到你倆的事了,當場的連索瓦雷都摁他不住,我怕他過去給你們添麻煩就先給捆住了,順便加了兩層封印。怎麼,你們完二人世界了?”
我乾笑著撓撓臉:“怎麼都這麼鄭重其事的。我倆只是確認關係,又不是立馬結婚——那什麼,還是趕把封印解開吧,老爺子看上去又快過去了。”
“冰斯這丫頭能開竅,再怎麼鄭重也不爲過。”星臣寬和地笑笑,順手解開庫瓦因大叔上的封印和鎖鏈,於是下一秒我就看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接著就是一聲走了調的呼:“誒我的寶貝兒誒!你總算嫁出去了……老婆啊。你開眼看看吧,咱閨這輩子還是能嫁出去的……”
冰斯一邊使勁把自家老爸推開一邊嚷嚷:“誒你發什麼神經!別用這種讓人誤會的說話方式好麼?我媽還活著呢。誒你怎麼就哭上了?”
我一頭冷汗:“……”
冰爹是個很能耍寶的人,在他那貴族老紳士一般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逗比的心,我對此早就深有了解,因此看著這個爲老不尊的老帥哥(話說這麼形容自己未來老丈人沒問題吧?應該沒問題,反正長生種不在乎這個)在自己閨面前上躥下跳又哭又笑我一點都不驚訝,只是跟星臣一起在旁邊無奈地看著。偶爾哭笑不得對視一下。
不過很快星臣也不能淡定了,因爲希拉正帶著一臉微妙的笑容晃過來。
“我覺自己從小輩上學了一招,”這位虛空大姐大笑地看著星臣,而口中的“小輩”顯然是某個萬年老大難。一朝怒團的漢子,“星臣,我以後不追著你要生孩子了——我決定明天開始搬你家住,先住個千八百萬年,讓你閨都下意識以爲自己有兩個媽再說,到時候我就不信你還能離得開我!”
星臣的臉頓時就變了,要論起“死而無漢”的程度,冰斯其實真心不能算第一,真正厲害的絕對是眼前這位打從本季虛空週期至今都沒把自己嫁出去的終極大姐頭,這位姐姐格上的問題和那詭異的世界觀讓星域父神都避之唯恐不及,而現在非常明顯——一新的婚計劃正在展開。
“希拉咱別這樣,你還有那麼大的家業要照顧……”
“那算什麼,反正家裡孩子們都能頂事,讓他們看著唄,而且當年我追你逃,倆人一路跑到虛空白區裡三千多年不回家,各自家裡不也沒出事麼?”
我和冰斯都是冷汗嘩嘩的,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自己跟冰姐在普通人眼裡興許算中的稀有品種,但在這兩位老前輩面前簡直的不像話。而且我發現黑暗神索拉菲爾就在旁邊站著,臉上還滿是笑,頓時我比看見珊多拉坦然接冰斯的時候還驚訝:“額,嫂子你不說點什麼啊?”
“有要說的話都在很多年前說過了,”索拉菲爾溫和地答道,“像我們這樣活了很久的其實已經不在意很多事,重要的人開開心心在一起比什麼都好,你也是不朽種,遲早會理解這種心態的。”
我咂咂:“貴圈真,真的。”
冰斯一掌拍我後腦勺上:“還說別人呢,你敢回去帶著自己孩子數媽麼?”
我嘆了口氣,乖乖蹲在地上假裝自己不存在:“唉,所有圈都,真的。”
衆人就這樣一直鬧到了首府時間的深夜,而且直到午夜時刻都沒完全清靜下來,等我領著一家子回家的時候廣場上還有三分之一的人(主要是神族)在鬧騰著,不過那已經和我沒多大關係了。
我現在要頭疼的是另一件事。
三秒前,有個流氓一腳踹開了臥室房門,抱著自己的枕頭站門口氣勢十足地宣佈了一件事:
“陳,妾來侍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