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面所說的。每個工作基站都有一個大型計算核心,這是因爲架橋過程需要令人震驚的數據吞吐量——即便泡泡親自理這些數據都忙不過來,所以我們必須在所有工作站上加載額外的計算單元,好組建一個前哨計算網絡。這些額外的計算單元由一個簡化版的希靈母巢+一個量產泡泡+兩臺伺服組,爲了讓它們運轉起來,我們在出發前就準備了好幾百個量產主機。
現在作業場已經在深淵之門上空十五萬公里定錨完畢(和整個深淵之門比起來,它簡直小的像個小石子,叮了個當的,五年的深淵之門啊!這大橋架起來得算多車道的?),那幫量產小姑娘也就準備奔赴自己的“戰場”了。此刻泡泡正站在帝國上將號的上層平臺對著自己那數百個一模一樣的閨訓話,一米一的母主機滿臉嚴肅:“我那令人自豪的兒們啊,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這將是新帝國……不,這將是整個虛空最重大的時刻,你們肩負著無上崇高的使命!我會和你們並肩作戰,一同進行爲期數天至半個月的高強度運算,這取決於那個啓端的飯量到底多大,以及咱們的能量爐給不給力。記住你們的母親此刻告訴你們的話:影分就是力量!奧義?多重閨分!烏拉^o^/!”
然後好幾百個量產泡泡表呆滯地用平板聲線一起喊:“奧義?多重閨分!烏拉^o^/!”話說最後那個文字你們是怎麼歡呼出來的?
看著泡泡領著的閨影分們消失在一片傳送幕中,我覺……這個工程恐怕是不會失敗了。這是有多年經驗的:每次家裡這幫坑貨發神經的時候我們要做的事就會令人意外地全面功。我至今未能搞明白其中原理,但多半是因爲虛空腦太大……
當作業場慢慢運轉起來的時候,啓端也被送到了它的預定位置。
現在的啓端還於“沉睡”狀態,不過已經在慢慢甦醒。我們把它從帝國區一路拉到這裡可不容易,這玩意兒哪怕收束起來的時候也相當於地球三分之二大小,而且由於各種古怪的質它無法被任何空間設備摺疊、或者收藏,於是塔維爾只能在它外面增設了一個醜啦吧唧的大型框架。而且給它安裝了一大圈虛空引擎好讓這東西可以自己張開秩序場,最後算是勉強將其改裝了一個備虛空航行能力的星球戰艦。可以說這個龐大的設備就是導致帝國艦隊用了將近一個月才航行至此的最重要原因:一個月啊!我幾乎無法想象先進的虛空艦隊竟然也有需要航行一個月才能到站的況,都是被這個大傢伙給坑的。不過現在這東西還是到位了,咱們也就別嘀咕什麼了。
全面激活的啓端是一個輝燦爛又霸氣的白球,但現在它只是出於“半睡不醒”的狀態,所以這東西看著更像是個昏黃虛弱的矮星。它外面的醜陋框架和各種臨時設備正在被工作船拆除乾淨。它本也正在從一個醜啦吧唧的殺馬特矮星變一個醜啦吧唧的……土包子矮星,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麼想吐槽這東西,大概是因爲自己當初被它炸飛過一次吧,那可不是什麼好的回憶,萌萌噠的珊多拉球可以說是那一個多月僅有的亮點——就此打住,不能繼續跑題了。
啓端被安置在深淵之門(或者應該深淵之眼或者深淵裂?)的中央,距離裂本只有數百公里的距離。可以說是在裂口表面,雖然知道這不會有任何問題但哈蘭還是下令在它周圍安置了大量定錨力場發生,以防止這東西提前“掉”到大門裡去。
嗯,假如這件事真的發生,那絕對是虛空諸界自打誕生以來最不好笑的笑話,我得哭出來,而且我也得承認哈蘭的考慮有其道理:深淵之門附近的時空是錯的,雖然它本沒有引力。但誰也說不準它會不會把時空攪一團糟然後把啓端給拽進去,取經路上千難萬險如今已經迎來最後一哆嗦,我們必須把這最後一下哆嗦到位。
比地球還小一圈的啓端被安置在長達五年的深淵之門中央,顯得相當不起眼,原本我還聯想著球形啓端放在眼睛形狀的深淵之門中央會不會恰好像是個眼球,但現在看來這頂多就是個沙眼嘛……但即便兩者的型差距懸殊,我們還是順利把安裝工作搞定了。目前看來這套系統兼容良好。
而在啓端安裝到位的時候,在外面跑了一大圈的叮噹也終於回來了,順便帶來了有關那些藍團的報。
那些淡藍的奇特太空生仍然在母星上方盤踞著,而且不斷有新的“雲團”從宇宙深傳送過來加到這次聚會中。這些生明顯有觀察能力,它們有一部分稍稍往深淵之門這邊移,似乎是對帝國軍的施工現場很興趣,但它們明顯又對深淵力量充滿忌憚,所以最後就沒靠近。
叮噹將它們稱作“畸熵行者”。
從遠方歸來的小東西一臉興,似乎是因爲發現了新的生命形式而雀躍不已,在我手心裡蹦來蹦去,讓我不得不將注意力從作業場上收回來(此刻我正和珊多拉等人在太空基站觀察工程進度呢),叮噹細細小小的聲音傳耳中:“它們是畸熵行者,是據生命形式起的名字!它們不是能量生也不是實生哦,而是跟所有生命形式都沾點邊的東西——它們是在這個宇宙的所有種都滅絕之後很多年才誕生的,因深淵之門所引發的信息流而產生,本是大團信息的糾纏,也就是從純粹數學空間進現實空間的奇特生,叮噹還沒搞明白它們的生存方式,只知道它們把母星當做‘曬太’的地方,它們在這裡汲取信息洪流,每次曬太都能產生新後代……”
曬太?是曬深淵吧!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