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府一間偏僻幽靜的院落,燃燒著紅蠟燭的房間裡只擺著簡單的傢俱,實木牀上鋪著淺的牀單。
柳兒哭紅了眼睛的坐在牀上,眼睛裡佈滿了恨意和絕。
這三天的時間裡求父王母妃哭得嗓子都啞了,絞盡腦想了很多的辦法,都沒能找到一條合適的退路,再加上平王府裡有皇上專門派來的暗衛盯著,走到哪裡那些人就跟到哪裡,就算想要咬舌自盡都找不到機會。
最後在爹懊惱後悔的眼神和娘哭得差點斷氣的哽咽裡,帶著滿腔的恨意被高麟用一頂的轎子擡到了提督府這間不起眼的院落。
從今天開始,不再是京城讓男人慕尖得想要發狂的第一人,也不是那些未出閣的堆裡的風華絕代,才華橫溢的才,只是提督府裡的小妾,哪怕是貴妾也終究是妾,連這府裡的主子都算不上。
柳兒想到提督大人和爹水火不容,想盡了辦法也要將對方置之於死地的狠辣勁兒,一強烈的恐懼就從心底涌上來,讓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
甚至不敢想象接下來等待著的會是怎樣的生活。
看快要哭出來的表,陪嫁的丫鬟們同樣嚇得腳不停的發抖,們也害怕被吞得骨頭都不剩,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高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十足的冷意和嫌惡,“都滾下去!”
守在外面伺候著的丫鬟猶如驚弓之鳥一樣退了下去,紅的門被人從外面砰地一聲踹開了,高麟渾散發著騰騰的怒氣闖了進來,一雙眼睛紅得像是能滴出來。
柳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故作鎮定的拽了手裡的帕子,脊樑得直直的,上的嫁讓看起來分外的,的確是讓男人看到就忍不住熱沸騰的尤,如果換做別的人,高麟肯定心都要融化了,直接抱著人到牀上溫小意的纏綿。
可是不包括眼前這個人!
高麟不會忘記他被這個人算計得在皇上的面前丟盡了臉面,害得他爹被那麼多的大臣彈劾,也不會忘記被強的納這個人爲貴妾,害得他和最爲敬重的正妻打了一架。
更何況這個人是平王的兒,平王不止一次的陷害他爹,恨不得他爹被人從九門提督的位置上被拉下來纔開心。政敵的兒,他怎麼可能會上,怎麼可能會有憐的心思?
“你們全部都滾出去。”
高麟掃了房間裡瑟瑟發抖的丫鬟一眼,那些丫鬟大氣都不敢出直接就退下去了。
然後他一步步的朝著柳兒走去,在柳兒害怕得差點尖起來的時候,直接將按倒在了地上,毫不客氣的撕扯著的服,略顯糲的大手在柳兒的皮上用力的掐著,鋒利的牙齒不停的啃咬,不像是對待才納進門的如花眷,而是對待著有著海深仇的敵人。
房間裡很快就傳來了柳兒淒厲痛苦的哭聲,高麟一個不耐煩,兩個響亮的耳直接落在的臉上,打得的臉火辣辣的,腦袋也嗡嗡的,眼淚都飈出來了。
“喊什麼喊,哭什麼哭?你之前不是用催的香料來算計我,之前不是熱大膽擺出各種魅的姿勢嗎?怎麼不勾引了,繼續啊?”
高麟繼續在柳兒的上折磨著,發了狠的折騰,柳兒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魚,被折磨得全疼得恨不得昏死過去。
夜深沉,的背抵在堅又寒冷的地板上,被男人惡狠狠地折磨著,等一切結束的時候,的全幾乎沒有一完好的地方,上還有不地方流著。
疼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睜大眼睛瞪著燃燒的蠟燭,眼淚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從的臉上落了下來。
高麟毫不客氣的將子給整理整齊,冰冷又嘲諷的說道,“怎麼,現在覺得委屈了?之前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計策失敗會帶來的後果?現在這些痛苦都是你應該承的,你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嚥下去吧。”
“明天記得給夫人敬茶請安。”冷漠的扔下這麼一句話之後,高麟直接踹開房門走了出去,甚至連房門都懶得關上。
柳兒那些陪嫁丫鬟直到高麟走遠了,才戰戰兢兢的走進來,看到們家郡主遍鱗傷的樣子嚇得頭皮都發麻了,手忙腳的將扶到牀上去。
又直接去院子的小廚房裡打了一盆熱水來給清洗,塗抹上從平王府裡帶來的金瘡藥。
“郡主。”心腹丫鬟小心翼翼的喚道。
“給我準備些吃的,我好,也好累。”
柳兒忍著上火辣辣的疼痛說道,不能死,必須要堅持下去。
丫鬟們含淚去準備了吃的,幸好提督府的人在食和用水的地方並不敢短缺了。
只是們不知道,提督府之所以不短缺食和用水完全是皇上暗地裡下了命令,不能讓高麟把柳兒折磨死了,吃穿用度都不能,讓做個稱職的貴妾。
越是這樣,提督府的人越是生氣,尤其是提督夫人和高麟的妻子,在重重力之下,高麟對柳兒就更加恨之骨了。在質上不能折磨柳兒,他只能在上狠狠的折騰了。
柳兒
了。
柳兒吃完了熱乎乎的飯菜,肚子總算不再那麼難了,讓丫鬟們都退下去,躺在紅的牀上想著不久之前的豪壯志,悔恨的淚水終於掉落了下來。
所以這就是皇上給的報復嗎?皇上心裡怨恨極了和太后聯手起來算計他,所以用更加狠毒的辦法來斷送的幸福之路,讓如今活在痛苦絕的深淵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兒後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時候才知道引以爲傲的貌和才華在皇上的眼睛裡什麼都不是。皇上不,對連半點意,所以才這麼輕易的毀掉了的一生。
是錯了,不敢再妄想做皇上的妃子了,現在只想做平王府裡悠閒而愜意的小郡主,可是要怎樣才能離現在這麼艱難的境地?
然而柳兒沒想到痛苦的生活纔剛剛開始。
翌日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高麟妻子邊最爲得臉的嬤嬤就闖進了柳兒的臥房,毫不掩飾的輕蔑和鄙夷,帶著盛氣凌人的說道,“柳姨娘,老夫人和夫人讓你到正廳那裡去敬茶請安,請姨娘務必快點。”
柳兒被那一聲姨娘刺激得心口差點嘔出一口來,忍住滿腔的屈辱,平靜的對上嬤嬤兇神惡煞的臉,“姨娘敬茶應該是一個時辰以後吧,京城所有貴族人家的姨娘給當家主母敬茶的時間都是一樣的,怎麼到了你們提督府裡就要提前那麼多?”
這些人擺明了就是想要刁難爲難,不要去,不要被這羣人狠狠的踩在腳底下。現在的日子已經過得這麼艱難了,不能再繼續艱難下去了。
“別人家是別人家,提督府是提督府,姨娘既然了提督府的門,一切就要按著提督府的規矩來。不然夫人和夫人都能任意的將姨娘給發賣了,到時候姨娘可不要後悔。”
“放肆,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腦袋!”
柳兒氣得渾發抖,恨得連撕了這個嬤嬤的心都有了,怎麼可以無恥到這樣的境界,提督府的人簡直欺人太甚!
“姨娘如果有那個本事,你隨意。”
那嬤嬤卻毫沒有被柳兒眼睛裡迸出來的怒意給嚇到了,這裡是提督府,所有人包括納妾的爺都不待見柳兒,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柳兒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直接拿過桌子上一個茶杯狠狠的朝著嬤嬤的頭上砸過去,“張狂的刁奴,去死!”
嬤嬤作敏捷的朝著旁邊躲了一下,那個茶杯沒有砸到的頭上,而是直接重重的砸在地上摔得碎。
“姨娘,夫人和夫人都說了,如果姨娘不肯來敬茶請安,們會讓侍衛直接將姨娘從牀上拽下來,到時候丟臉的可是姨娘自己。請姨娘自己考慮清楚了。”
柳兒氣得渾發抖,滿腔的屈辱得幾乎要崩潰。
忍著上的疼痛,忍著淚意,讓從王府帶來的那些丫鬟將扶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更,心不甘不願的跟在嬤嬤的後去了正廳。
天還沒亮,正廳裡靜悄悄的,連一個主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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