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雪兒明年三月要親了。”傅瑤瑾說。
“什麼?雪兒要親了?我……”韓尚之聞言頓時大驚,猛然站起來,一副震驚到失措的模樣。
他想說我不同意。
可是話沒說完,便想起來,雪兒都還不曾正經見過面,雪兒認不認他這個父親還不知道呢,他有什麼資格反對?
一時間,神又黯然了下來。
傅瑤瑾看著他神黯然的重新坐下,多能夠理解韓尚之的心,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畢竟也是那麼過來的。
說起來,和韓尚之這對父母,在面對穆雪這個孩子時,是極為不稱職的。
從小到大,他們沒有帶過穆雪,沒有給過父和母,被欺負的時候,他們沒有在邊保護,支持。
他們之間錯過了太多,等真正和兒重逢的時候,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他們的護了。
年時,他們沒有護著,那麼如今,在可以擁有幸福的時候,他們又憑什麼去阻止?
并且,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有了護自己的人。
這種時候,他們便是再如何的難以接,再怎麼的無法面對,剛剛回到兒邊,兒就要嫁人的事實,也只能忍痛選擇接和放手。
否則,一旦他們選擇手阻攔,只會讓本就對他們不甚悉的雪兒,對他們生了厭,多了排斥。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是我們已經錯過了孩子的年,也不曾伴長大,哪怕你我二人是的父母,可在親的這件事上,依舊是最沒有發言權的。”
“所以祝福就好,別想著阻攔的事兒了,不然只會讓孩子對你心生厭棄。”
“的未婚夫顧承臨,是先皇的四皇子,被封南王爺,一個很神也很強大的人。聽我父親說,他曾救過他一命。而且戰國這一次的易主,也是他一手控的。”
韓尚之聞言不由得輕吸一口涼氣。
能夠在背后策劃一個國家的政變,那確實是很厲害的人了。
不過轉念,他又覺得奇怪:“他既然能夠一手將皇后和太子拉下馬,讓戰國先皇故,那為何不自己坐皇位,要讓給顧承燁?”
“旁人坐皇位,他就不擔心會對他不利嗎?”
“他不喜做皇帝,因為覺得一旦做了皇帝,會束縛他的自由。再一個,他和戰國現如今的皇帝,和你與小十七的關系差不多。”
“當今皇上的世和小十七差不多,也是苦命的孩子,是在他的照拂培養之下長大的。”
“只要不是沒良心的白眼狼,他便是不做皇帝,也能一世無憂。”傅瑤瑾解釋道。
韓尚之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頭,“難怪了。”
如果是他和小十七這樣的況,他倒是心里有數了。
自己培養出來的孩子,自己心里是有數的,忠誠和善良并不缺乏。
他和小十七之間的關系,并不像是普通的皇帝和皇子之間的關系,充滿了算計和詭譎,利益至上,親缺乏。
他和小十七之間,親更甚,利益淡薄。
別看他現在已經把皇位給讓出去了,但是他敢肯定,哪怕他忽然開口說要把皇位收回來,小十七也會毫不猶豫的還給他的。
眼下即便他已經不在其位,他的邊,依舊有很多人在暗中保護他的安危,他曾培養出來的人,也依舊他差遣,供他驅使,對他忠心。
“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對雪兒很好,雪兒也很他。”
“當初我在江南之地之所以能救到阿雪,便是因為南王被派南下做欽差大臣,這傻丫頭不放心他的安危,帶著人跑去找他,被人給盯上了,這才出事兒的。”
“他連雪兒的安危都保護不了,如何有臉娶?”韓尚之聞言頓時蹙眉,不喜的說。
其實他并沒有見過穆雪,也不知道當初穆雪傷的時候是什麼模樣的,只是他帶著傅瑤瑾回國的時候,沒聽傅瑤瑾提起,這才知道當初穆雪傷得極重,險死還生的事。
這會兒知道穆雪是為了找顧承臨才會南下,自然下意識的對顧承臨沒有什麼好了。
“當時的況如何,你我都不知道,也沒有什麼立場去評判。他們二人的,也是他們自己的兩相悅,你我二人無權橫加指責。”傅瑤瑾平靜道。
韓尚之聞言輕嘆了口氣,嘟噥道:“好嘛,你說得對嘛。”
細聽之下,那口氣,聽著好像有些委屈。
傅瑤瑾看著他一臉委屈樣,不由得好笑。
他是一國之君,平素都是前呼后擁,高高在上的,便是同在一起的時候,也有如此委屈妥協耍賴的模樣,眼下這般,倒是新鮮。
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道:“雪兒親的事兒我已經告訴你了,回頭在親之前,我會給你送請柬來,你到時候若是想參加,可以來。”
韓尚之聞言頓時瞪大眼睛,旋即可憐兮兮的道:“瑤兒,我可是雪兒的父親,你只讓我去參加婚宴,不打算讓我幫忙籌備的婚禮嗎?”
傅瑤瑾:“……”
“如今我還沒有同雪兒說起你的事,我也不知會不會認你,會不會同意你手的婚事,再說了,我父親那里,我也沒說過,你……”傅瑤瑾為難的皺眉。
“所以,瑤兒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這個丑媳婦回家見父母?”韓尚之一臉期盼的問。
傅瑤瑾:“……”
這男人若是不要臉起來,也是夠了。
明明是做過一國之君的人,怎麼這麼著臉的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如此之低?
他這樣,就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嗎?
還丑媳婦見父母呢,難不他還要嫁不?
真是讓不知該如何回應他才好。
面對傅瑤瑾沉默不語的退讓,韓尚之步步:“瑤兒,你若是不好意思,要不我上門自薦做上門婿去?”
“就是如今我一無權,二無勢,怕你父母看不上我,嫌棄我,那該如何是好?”韓尚之一皺眉,面苦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