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樂棋的問話,沐清雅臉上的笑意微微的收斂了一些:「如果事繼續發展的話,我也難以預料的準確,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樂棋,你去告訴一下暗影,讓他好好的養傷,將最好的傷葯全部用上,儘快的好起來。」接下來才是真的風雲變換,不得不做好各種的準備。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樂棋心中也很是擔心暗影,畢竟暗影死心眼又那樣重視小姐,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他被關在室之中出不來,想來應該快要急瘋了,還是趕先將所有的事告訴他,免得他做出什麼傻事來。
看到樂棋走出去,沐清雅看著鏡子中明眸依依的自己,臉上的笑意徹底的消失,說起玉寒,心中自然是牽掛異常,甚至在之前每次想到有一天要回去,就激萬分,可是如今,卻是覺到一陣陣心寒,如今的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畢竟頭上還頂著一個禍國妖的名頭,這個名聲就像是一個明晃晃的靶子,誰都可以攻擊。
樂棋去見了暗影,果然看到他在室之中著急的都要瘋掉了,上的傷口崩裂了很多,室的門上還流下了很多攻擊痕跡,如果不是室建造的安全,恐怕就要被他破壞掉了。
「你不要命了,怎麼弄得,你上的傷才剛剛好一點。」
暗影眼睛通紅,看到樂棋著急的問道:「小姐可有事?」
「放心,小姐沒事。」看到他著急的模樣,樂棋連忙說道。
暗影彷彿是用盡了全的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大口著氣,綳得快到斷掉的神經放鬆下來:「小姐沒事就好。」
樂棋白了他一眼,過去將他拉起來,扶著他坐到床邊,將傷葯取出來:「小姐吩咐了,要你快些好起來,現在三大世家全部完蛋了,滄瀾已經混一片,按道理來說,小姐應該已經可以放心了,夫人的仇也算是報了,只是,我看小姐還是很擔心,想來就應該是禍國妖這個名頭的問題了,接下來小姐的境並不好,你要好好的保護小姐。」
暗影抬頭,眼中閃過凜冽的殺氣:「誰敢小姐,必然要先死一次!」人死了一次,也就再也沒有了報仇了機會了,哼!
樂棋點點頭:「你也就這個時候不傻,所以,好好的養傷,別整天折騰自己,由你在,小姐的安全還是不用擔心的。」
對於自己對沐清雅很有用,暗影很是高興,甚至是整天冰冷一塊的臉上也的帶了笑意。樂棋翻了個白眼:「好了,知道你心中記掛著小姐,我把話帶到了,想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我就不用擔心了,我先走了,小姐還等著我回話呢。」
樂棋回到敬寧軒,卻發現夏青正攔著一個人不讓進門:「趙小姐,您怎麼過來了?」
來人正是趙沁雅,此時的臉蒼白,神之間滿是驚慌,上還帶著泥土和跡,想來應該是進宮之後被這裏的慘狀給嚇到了:「我……我要見郡主,麻煩你通報一聲。」
樂棋笑了笑,眼中閃過一鄙夷:「趙小姐,郡主剛剛回來,勞累的很,現在正在休息,如果您沒有什麼要的事,還是不要進去打擾的好。」
自然知道趙沁雅前來的目的,所以才格外的不想讓進去給小姐添堵。
趙沁雅臉蒼白的越發厲害,不顧宮的阻攔,猛地開口喊了一聲:「沐郡主,求求你見一見我。」
沐清雅其實早就聽到了門口的靜,不過,卻是不想理會,這個時候,沒有心思和趙沁雅折騰,趙家回到玉寒已經上板上定釘的事,趙鐸想來也不會講這個唯一的妹妹怎麼樣。不過,沒有想到竟然不顧面大聲呼也要見。
「樂棋,請趙小姐進來。」
趙沁雅臉上一喜,掙宮的鉗制,整理了一下衫,掃了一眼樂棋,舉步走進去,一進門就立刻發問:
「沐郡主,你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沐清雅原本正坐在梳妝臺前,聽到的問話,並沒有回,只是過前面的梳妝鏡看了一眼:「約定?趙小姐說的是哪一個?」
「沐清雅,你難道想反悔?」趙沁雅地盯著,視線之中滿是一片憤怒,眼底帶著的驚慌。趙鐸已經和挑明了,還將了足,如果不是趁著這次的叛,還沒有機會從趙家逃出來。自己的哥哥堅決不支持自己,那麼只能自己想辦法。
樂棋上前面冷凝的呵斥出聲:「大膽,竟然敢直呼郡主的名字,該當何罪?」
「沐清雅,我只問問你,你是不是想要反悔?」趙沁雅毫不理會樂棋,視線集中到沐清雅上。
「你……」樂棋氣急,如果不是顧忌著份,早就一掌打上去了。
「樂棋。」沐清雅制止了樂棋的作,將手中的桃木梳子收在盒子中,起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才看向趙沁雅,「我聽說趙鐸將你足了,你倒是會抓住機會,竟然逃了出來?」
趙沁雅微微咬著,眼中帶了一決然:「沐清雅,你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不要說其他的,我只問你一句,你之前答應的還算不算話,你帶不帶我一起回玉寒?」
「趙家的事想來你還不知道吧,趙鐸已經表明了份,相信過不了多久,趙家是玉寒的細這個消息就會傳遍滄瀾,皇上不會虧待有功之臣,趙家定然會回到玉寒,然後封王封侯,你還有何可擔心的?」
趙沁雅眼睛倏地亮了,原本臉上還帶著絕的神,轉瞬之間就變得神采熠熠,喜訊從天而降讓一時間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沐清雅冷冷的抬眸,「那我現在問問你,你之前和我約定的還算數嗎?」
趙沁雅猛地一僵,眼神微微的閃了閃:之前可是說過,只要沐清雅能夠帶回玉寒,那麼就願意做皇上邊的奴婢,來伺候皇上,只是,現在聽說了趙家將作為有功之臣回到玉寒,的份自然也變得尊貴起來,怎麼還會安心只做一個奴婢,來伺候皇上?也可以說,從來都沒有想過只做一個奴婢。
看到的神,沐清雅微微的笑了笑,心中早就知道趙沁雅的心思:「樂棋,送出去。」
趙沁雅臉變換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轉就想著門口走去。卻不想,剛剛走了兩步,然後猛地停住,眼中閃過耀眼的芒,直直的看向門口走進來的人。
來者一玄常服,華的布料上綉著緻的祥雲龍紋圖案,將他襯托的越發的華貴,尤其是一張俊無雙臉上幽深的雙眸恨不得將人的心魂吸其中。
沐清雅轉頭看過去,微微的笑了笑,可真是巧合的很,沒有想到端木凌煜竟然這個時候過來。
「奴婢見過皇上。」
端木凌煜腳步一頓,而後大步走進了敬寧軒,繞過趙沁雅的時候連視線都沒有施捨一個:「清雅,我過來看看你。剛剛可有傷?」
沐清雅眼神掃過臉頓時變得蒼白的趙沁雅,瞪了端木凌煜一眼:「並沒有傷,趙小姐可是還跪著呢,你還不起?」
端木凌煜彷彿這才注意到了一般,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趙小姐,起來吧。」
「奴婢謝皇上恩典。」趙沁雅起,腳步有些踉蹌,手指彷彿不經意間拂過膝蓋,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沐清雅,視線之中帶著畏懼。那模樣就是在訴說著,沐清雅之前給了委屈。
沐清雅斂下眼眸,邊泛起笑意。
端木凌煜冷冷的一笑,眼神玩味的看著趙沁雅:「怎麼,看你這個模樣,好像是了什麼委屈,清雅,你可是欺負人了?」
「趙小姐,本郡主可是欺負你了?」
趙沁雅連忙低下頭,都僵了許多:「自然……自然是沒有的。」
看到這幅模樣,沐清雅越發的覺好笑,看著趙沁雅一幅弱驚的模樣,到是格外的惹人憐惜,只是,可惜攤上了端木凌煜這個「不解風」的人。
「呵呵,趙小姐口中說著沒有,臉上為何還一幅委屈的神?」
趙沁雅心中暗自咬牙,手指不由主的攪手中的帕:「回皇上的話,奴婢……奴婢確實沒有到委屈。」
「清雅,你可是給了委屈?」端木凌煜眼神灼然的看著沐清雅,在抬頭的時候,給了一個戲謔的笑意。
沐清雅心領神會,微微的靠在椅子上:「倒是給了一些委屈,皇上這樣問可是要責難清雅?」
趙沁雅狠狠地咬著,這個時候自然意識到自己弄巧拙了。
「皇上,奴婢……」
端木凌煜起走到趙沁雅旁,低頭看著弱無依的臉龐:「趙沁雅,你可知道欺君是個什麼罪名?」
趙沁雅猛地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端木凌煜:「皇上……」
「怎麼,難道你不服氣?」端木凌煜瞇起眼睛,滿是冰冷的俯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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