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柳映雪前傾趴伏在地上,微微抬頭出一雙盈盈含淚的水眸,眼中帶著深深的悲切和痛苦。此時的表現的完全像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欺瞞的兒,周滿是自責、矛盾和不敢置信。
沐清雅冷眼看著,心思越發的沉了一些,看來自己猜測的果然沒錯,眼前這個柳映雪才是城府最為深沉的一個人。真是想不到,這樣一個看上去異常弱的子,在這一刻竟然這般輕易的就捨棄了自己的父親,一點脈親都不顧及。
柳海德已經愣在原地,看著柳映雪的眼神帶著滿滿的冷意,眼睛都紅了起來:「映雪……你……」
柳映雪猛地轉頭看向柳海德,急切的說道:「父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在你的心中,扳倒安正新就那麼重要嗎?」的語氣滿是悲切,對著柳海德的眼神卻是冰冷堅決,視線之中帶著濃濃的威脅:父親,只有我好好的活著,你才有可能活下來,如果我也出了事,那麼柳家就真的完了,還有你最為疼的不的嫡長子柳寧,他同樣逃不過!
柳海德張了張,接到柳映雪的眼神之後猛地將到了邊的話咽了下去,柳映雪可以不顧及親脈,可是他卻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子嗣,現在他不過是陷害同僚,禍不及妻兒,皇上定然不好和他的家人計較,如果牽扯到柳映雪,事就變了後宮和前朝勾連,只要牽扯到皇家,事就沒有小的。
端木凌煜冷眼看著他們,心中滿是冰冷的殺意,這對父還真是讓人無語,竟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真是沒有想到,這個柳映雪竟然如此薄寡義,這樣的人真是看一眼都讓人無端的心生厭惡:「柳海德,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上,微臣有錯,請皇上責罰。」柳海德趴伏在地上,臉上的驚恐和懼意已經消散了下去,周瀰漫著頹然之,顯然此刻的他已經完全認命了,皇上手中握著他的證據,自己的親生兒不管自己,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掙扎的資本。
「既然你也承認了,那麼事就好辦了,柳海德構陷同僚,有負君恩……」
柳映雪心中微微的鬆了口氣,只要皇上|將柳海德的罪名定下來,那麼就不會有太大的事了,雖然皇上心中肯定會有所芥,但只要努力化解,定然會讓這芥消失。
就在這時,柳映雪突然出聲:「皇上,臣妾有些話想要說一說。」
端木凌煜角上揚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你有什麼話說?」
「回稟皇上,原本臣妾心中很是不明白,為什麼柳海德要和胡英勾結陷害臣妾的父親,細細的思量了一番,心中多有了計較,原本這是柳家的家事,臣妾不想參與,但是剛剛聽到柳妃的一番話,心中很是氣憤。柳大人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柳妃,而柳妃不僅不理解不說,還為了避免牽連到自己,毫不為自己的父親求,實在是讓人看不過去了。」
柳映雪臉猛地一邊:「安妃,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柳妃自然是不理解了,因為你的心中本沒有脈親在。」安絡璃聲音嚴肅,玉寒歷來主張以孝治天下,一個孝字大過天,不管柳海德為什麼要這樣做,也不管這樣做有什麼後果,僅僅是憑藉一個「孝」字,柳映雪一點都不幫著自己的父親求,就是大不孝,這樣的子說的嚴重一點就是不懂道德倫常,本不配位居宮妃。
柳映雪心中猛地一,很是懊惱的想到:剛剛只顧著避免自己被牽連到,竟然忘了這一點,現在不知道皇上心中怎麼看呢。微微抬頭,果真是看到端木凌煜的神整個冷了下來。
「我……」
安絡璃冷哼一聲:「難道柳妃還不明白?你的父親之所以聯合胡英陷害家父,就是因為害怕我在宮中打你,怕你在宮中生活不順心,如此一片慈父之心,你不僅不理解,而且還……真是讓人看不過去。」
柳映雪猛地咬破舌尖,劇烈的疼痛讓的神智越發的清醒,將心中的恐慌下去:「皇上,臣妾有罪,臣妾當時只顧著驚訝,只想著對不起皇上……臣妾求就是對皇上不忠,臣妾不求就是對父親不孝,如此忠孝難以兩全,臣妾實在是太過痛苦了,還請皇上也一同懲罰臣妾吧。」
安絡璃指責不孝,就從端木凌煜上下手,這樣一來,也就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最為靠譜的借口。
這個賤人,竟然將皇上當擋箭牌,哼,不過,你以為皇上這次會輕易相信你嗎?你之前敢將事牽連到沐清雅上,就憑藉著這一點皇上也定然不會輕饒了你。
端木凌煜瞇了瞇眼睛,一道道流從冰冷的雙眸中閃過:「柳映雪朕記得朕走之前就曾經讓你在宮中抄寫經書,看來抄了那麼多經書仍舊沒有磨滅你心中的戾氣,真是作孽。等回宮之後將孝經抄寫千遍,什麼時候抄寫完畢,你再出來,如果有一遍你抄不完,你就永遠不要出來了。來人,將柳海德和胡英下去,等回到宮中之後另行置。」
「是!」門口的侍衛一擁而上,將兩人押解下去。
安絡璃一直高高懸著的心瞬間落回了原,抬眸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柳映雪,角止不住的向上抬,心中的怨恨卻是一點都沒有消失:柳映雪,你竟然敢陷害我,給我下絕育葯,不看著你下場凄慘我怎麼能夠安心,賤人,你就慢慢的等著吧,賠上我一條命,我也要你死無葬之地。
「安妃,你的不適,就由你的父親陪著慢慢的回到玉寒吧,明日大軍繼續出發,傍晚定然要進玉寒境。」端木凌煜冷聲吩咐,「柳映雪,為子孝道第一,就由你親自押解著你父親回玉寒。」
「多謝皇上恩典。」安絡璃躬行禮,低垂著的臉上笑意慢慢的擴散開來,呵呵,柳映雪,看看你這次該怎麼做,為兒親自押解自己的父親,這種滋味不好吧。
「沐郡主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柳映雪猛地回神:「皇上,臣妾有話要說。」
「柳妃,你想讓朕宣人來將你轟出去?」端木凌煜心用盡,皺眉冷喝。
柳映雪猛地閉上,眼淚刷刷的掉落下來。
沐清雅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忖度,這個柳妃一直在哭,不過也只有這個時候的眼淚是真的。
安絡璃很利落的退下去。柳映雪也被人摻著扶了下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莫君卿和端木明麗走在了最後,被端木凌煜住。
「三皇子、明麗,等一下。」
「皇兄,可是有什麼事?」莫君卿沒有說話,端木明麗只好開口詢問。
端木凌煜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本書,將其中夾著的信封拿出來,示意武平給莫君卿,似笑非笑的說道:「三皇子,這是滄瀾傳來的消息。」
莫君卿眉頭一皺,將信拆開快速的瀏覽了一遍,眸瞬間變深:皇兄竟然宣布將所有的土地通通收到了自己的名下管理,也就是說從此以後,他們為皇子就再也沒有了自己的封地。
沐清雅抬頭看向端木凌煜。端木凌煜笑了笑,回答道:「現在,莫君崚已經稱帝,而且還宣布取消了皇子各自管理封地的舉,現在整個滄瀾都在他的管轄之。這樣做無疑讓滄瀾原本就惶惶不安的民心,越發的難平,聽說在這個命令頒布之後,原本已經安定下來的京都又開始,甚至有些百姓已經和兵發生了衝突,死了不人。」
莫君卿的眉心皺的越發的厲害:「皇上,你應該記得你曾經的許諾。」
端木凌煜勾起角:「朕自然記得,不過,朕也說過,那是在你登基稱帝之後,如果你不能奪得皇位的話,朕也不會將糧食拿出來救濟滄瀾的百姓,雖然百姓無辜,但玉寒的糧食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我自然知道這一點,明麗,我們先回去。」
「好,」端木明麗看向沐清雅,見微微點頭,才說道,「皇兄,我們走了。」
端木凌煜點點頭,看著兩人離開,輕聲笑了一下。
沐清雅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微微活著有些麻痛的腳。
端木凌煜坐到旁,很是不滿的將的手握在手心:「清雅,你怎麼選擇幫助那個安絡璃?」
「你難道沒有猜到?」沐清雅睨了他一眼,帶著明知故問的神,憑藉著端木凌煜的敏銳,自然發現了柳映雪的不尋常。
「呵呵,朕之前還真是沒有想到了,原本以為愚蠢的人竟然一直在做螳螂後的黃雀,如果不是這次事來得突然,還試探不出來,柳映雪藏的真夠深的。」
沐清雅點頭:「我也沒有想到,不過也不晚,還沒有出什麼太大的事。」柳映雪的事給提了個醒,讓因為馬上就要回到玉寒而有些鬆懈的心神瞬間提了起來。
端木凌煜點點頭,半晌突然說道:「清雅,等回到玉寒,朕立刻宣布封你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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