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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軟嬌妻馭惡夫》 第七百一十八章 等他走遠了才穩當

 卿在外頭聽了幾句,大致是聽出來他們里曹管事是誰了。

 以前男人每月都要一次賬,便是給這個曹管事了。

 后來男人離了堪平之后,他們管著的幾個堂子也都在了曹管事手上,堂子和賬都歸他一個人管。

 他又是當年王府別院的老人,也難怪現在堪平了他的一言堂,商人們都苦連天。

 今天來的都是跟曹管事又生意往來的人,也是從前跟宋彪往來的人,打從曹管事接之后就打破了從前的規矩,一切都按照他定的規矩來。

 他是益了,但苦了商人們。

 比如苗先生的當鋪,每次他都要自己抬價出,苗先生還不得不收。

 東西是收回去了,但最終即便是能出出去,也大多都是虧本的。

 這樣做生意,誰能扛得住?

 再說貨,從前宋彪在的時候也只收一,到了曹管事手里他要收三,他手下的人也再要收一

 這加起來就不是四層了嗎?生意還能怎麼做?

 能堅持著沒有垮,都是家底厚的在苦苦支撐,但凡是家底兒薄的早就換了人。

 有好幾個鋪子如今都是在曹管事的手里,他在鎮上有個宅子,里頭奴仆群不說,還搶了好些個清白人家的姑娘。

 就是郊外的原王府別院,如今也儼然是了他的私宅。

 這樣一個人,卿知道男人解決起來不會多難,但曹管事怎麼也是陛下的人。

 男人就這麼解決了,回去如何跟陛下代?

 再定他個先斬后奏的罪名?

 亦或者是有人彈劾他回鄉之后仗勢欺人,為自己的利益任意妄為?

 卿就怕男人一口答應下來,好在男人沒有直接答應。

 “我要是今兒就應了,再帶著人去收拾了姓曹的,那我跟他有什麼區別。

 誰都知道我跟姓曹的有恩怨,再一頂報私仇的帽子扣下來,到時候真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聽宋彪這樣說,門外的卿是松了一口氣,但是來求宋彪的這些人都面

 再要求一求宋彪,“求您幫我們想想辦法吧,再這樣下去,我們就是想背井離鄉都沒得盤纏走了。

 我們都是堪平土生土長的人,世世代代的兒都在這里,也都不想背井離鄉去。”

 “這樣吧,你們有證據就私下里收集證據,最好是有個聯名什麼的,我會到陛下面前。

 期間你們都顧好自己,能拖一天就是拖一天,等著陛下定奪。”

 如此,卿終于是能放心了,只要不是男人擅自出頭就好。

 自私,不想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安日子再不復存在。

 后面的話卿沒有再聽,也是預防一會兒人出來的時候再看到在外面,就很不合適。

 其他人都出去地里摘瓜去了,就連傷都沒好的趙澄和小魚也去了,便自己回了后院。

 兩日之后,苗先生的徒弟到家里來了一趟,正好趕上去京里的車隊。

 算他們作快趕上了,不然再晚一天宋彪就要出發往東南去辦正事。

 等他再回來,證據跟著他一起往京里去,就算是皇帝立馬就要派人政治,最快也要過年去。

 所以,他們怎麼可能不快?

 可是關乎到他們的命,關乎到他們全家老小往后如何過活。

 宋彪走的這一天,儀仗擺的是威風凜凜,他再一二品的將軍服穿上,端正的騎著高頭大馬,稱得他下的馬都威風凜凜。

 可就是巧了,柳老婆子帶著二兒媳婦兒打算到宋家村里來找卿要人,在路上就遇上了宋大將軍南去的儀仗。

 “娘,我們還去嗎?”柳家二兒媳婦兒問老太太。

 “去什麼去?過幾日再去。”柳老婆子沒好氣的瞪了二兒媳婦兒一眼。

 “宋彪都走了,咱們不是去正好嗎?”二兒媳婦兒弄不明白了。

 “好個屁,沒見他那麼那都陣仗?

 過幾日,等他走遠了再去,穩當。”

 柳婆子說的穩當,是宋彪短時間回不來,他們去要人要不出來,銀子到手才穩當。

 “還是娘有見識,我都聽娘的,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要說柳婆子正看得來這個二兒媳婦兒呢,還不是甜,隨時都能找著拍柳婆子馬屁的話。

 即使是被白眼了,也能不計較腆著臉說好話讓柳婆子聽了順心。

 “出都出來了急著回去干什麼,到鎮上給我扯塊料子做間夏衫。”

 柳婆子心疼兒媳孫子,對兒媳婦兒可半點兒不會客氣。

 柳二媳婦兒一想到等老婆子要了銀子回來,還不都是的,現在也就不心疼扯一塊布的銀子了。

 當即就歡歡喜喜的滿口答應,“哎,咱們這就回,到了鋪子里娘您順便挑,正好我也想著給二寶子做個衩子穿。

 眼看著天氣熱了,再穿捂著的子就要熱了,回去還要娘幫忙看看怎麼做。”

 說是幫忙,最后還不是想要柳婆子給做,一兩句話就又省了事兒。

 “你會做個什麼,還不是要我老婆子看著才行。”

 柳婆子被二兒媳婦兒幾句話哄的都要找不著北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臉。

 “那是,娘您可是我們的頂梁柱,沒有您幫我們看著,我們可沒法子過好日子。”

 好話誰不會說呢,上下皮子一,哄得老婆子高興了就算。

 但是不是這樣的的,還不是他們自己知道。

 在柳婆子的心里,就是二兒子最孝順。

 也不想想,那兒子真要是孝順的話,蓋了新房子怎麼不接他們去住?

 他們現在住的老房子又風又雨的,怎麼不見兒子來給修修?

 宋彪南去的消息就是柳家婆媳倆帶回村里的,這對村里人并無影響,他們該過日子還是過日子,該閑話還是閑話。

 得知這個消息有想法也就只有家了,也都是怨上生怨。

 尤其是經過這幾日針灸治療的崢病有所好轉之后,能說話就能罵人。

 毅是趴著床上心里罵給自己聽,他還不到能罵給別人聽墻兒的厚臉皮。

 崢是躺在床上罵給魏氏聽,也低了聲音怕被隔壁的人聽去看笑話。

 “就是你生的沒良心的東西,當年跳河怎麼就沒死了。”

 其實他自己不覺得,他家的笑話還沒給人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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